向缺皺了皺眉,問道:「什么意思?他難為你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准備繼續向你發難?」
向安嘆了口氣,說道:「他可能是知道了我和你的關系,自然不想白挨了那兩巴掌,想從我的身上找回來,所以遲成已經上告了執法堂,要拿我們這次青山在外的戰損說話,之前我還有可能是去後山面壁,被逐出內堂弟子的行列,後來我聽說遲成想要將我趕出青山宗」
向缺「哦」了一聲,點頭說道:「他是給我看的,想打我的臉,來報那兩巴掌的仇怨。」
向安搖頭說道:「我這次很難說得清了,那一隊青山的弟子都以他馬首是瞻,遲成說什么就是什么,所有的弟子都會為他作證,我沒辦法說得清,執法堂一查下來,絕對會拿我開刀,向平你為我出頭也沒用,他們會說你干涉青山門規的。」
「我現在叫向缺了!」
向安頓時不解。
向缺接著說道:「我之前在山下說的那番話你忘了?」
向安茫然的問道:「說了什么?」
「我說,誰也不能動你一根汗毛,誰動了誰就找回來,掉幾根找幾根,少一根都不行……」
向安十分不明白他這老弟的腦回路,就急切的說道:「我沒有證據證明我是清白的,所有的條件都對我不利,我說不清的,你就算是青山的小師叔你找過去也沒用,陳亭君那個人死心眼的很,他只認青山門規和證據,不會在乎你是不是什么小師叔的」
向缺指了指他,說道:「我什么時候說要用證據說話了?」
向安一臉懵。
向缺接著說道:「用不著證據,你該怎么說就怎么說好了,胡攪蠻纏,撒潑打滾會不會?你若不會,就看一眼旁邊躺著的那只懶貓,任憑我們在這說話多大聲,它都躺著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你還不明白么?到時候你就死不承認好了,跟他們廢的什么話,百口莫辯的道理你不知道么?」
鎮守大人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向安無言以對。
向缺擺了擺手,說道:「你回去吧,明天我會過去看看的」
向安猶豫了片刻,不解的問道:「我知道,向平,缺,你和家里的關系並不太好,對爺爺對我爸爸都是,你什么要幫我?」
「因為你在青山啊」向缺看著他,攤著手說道:「你在青山,你叫向平,在別人的眼里你是我哥哥,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事,所以不管你如何,別人都會在你的頭頂貼上我的標簽,可能有人不想讓我有好看好過的日子,所以他們難為你就是在難為我,你要是被逐出青山宗,就會有人戳著我的脊梁說,看,青山小師叔連他的哥哥都護不住,這是當的什么師叔啊」
向安抿著嘴唇,頓了半晌後,嘆了口氣道:「那我也還是要謝謝你!」
「慢走,不送了」
向安走了,向缺伸手在桌子上的二黑腦袋上扒拉來,扒拉去的說道:「人啊,到哪都不能太優秀了,否則就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明天就想看看那些人的嘴臉,到底有多少人在這青山宗里是看我不順眼,要跟我不對付的……」
向缺很懶,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主動去挑事,但他肯定不介意,在事情來到之前自己要防患於未然。
向缺知道,自己從入青山那時候起,就注定得要被很多人看不順眼了,因為他確實很優秀,無論是一劍躍上真傳弟子的行列,還是一步進入問神,再加上他後來身為青山小師叔,這都標示著他是注定要在青山宗崛起的。
可向缺呢,他在青山沒有任何的底蘊和關系,滿打滿算是有只流氓貓在身邊,但它能頂個屁用啊,去抓耗子么?
至於那位懶散的掌門大人,有事了肯定見不到他的影子,有吃有喝的他才會冒出來。
所以,向安事件是個機會,他很想看看在青山宗里,有誰是能為自己說話的,又有誰是看他不順眼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青山對外也許是一把劍,但對內,同樣也能傷害自己的人。
向缺想著,其實自己也是一把劍,不是劍種的劍,而是某些人手里的一把劍。
向缺抻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二黑也抻了個懶腰,正想躍上他的肩膀回屋,向缺突然一巴掌將它就給擋了回去:「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