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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的道界展開。

神識綿延而出。

天地法則，雖然向缺還沒有窺得全貌，但他已經初碰端倪。

這絕對是個給向缺實戰的機會，如果隨著靈山煉獄的逐漸被破開，那向缺無疑就會在竊之一道還有法則和禁制之術這三方面，得以實現質量的飛躍。

當然了這個期間絕對是很難，很漫長的，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讓他得逞的。

這畢竟是如來被切下來的一方道界，如果真這么容易就被向缺給得手的話，如來在仙界問鼎巔峰如此之久，那也太名不副實了。

時間緩緩地過去，不知一晃又是過去了幾年。

忽然間，向缺覺察到了一點異樣，這個異樣不能說是什么壞事，只是讓他感覺有點怪異，那就是自己的神識忽然不受控了，而是朝著一個方向延伸了過去。

而向缺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另外一人也出現了此種狀況。

於是，一個頗耐人尋味又猝不及防的一幕出現了。

不管是向缺還是凌霞元君，他們兩人怎么都沒有想到，在離開域外戰場之後兩個人的首次交流居然是以這樣的狀態下進行的。

先前在靈山別院中，凌霞元君看著的是向缺的背影，他隱約感覺似乎有人在注視著自己，不過當時的心思全都在如何斬殺常青候的身上，所以凌霞元君的目光就被他給忽略了，而後來在講經七日動手殺人的時候，凌霞元君也只是在下面默默的注視著，向缺同樣沒有任何的察覺。

甚至，向缺此時都不知道凌霞元君也來到了靈山。

「咦？」

「嗯？」

兩道神識，忽然穿越了靈山煉獄的屏障，來了個隔空打招呼。

凌霞元君沉默了良久，她一直在心里思索著在這種情況下她該說些什么，或者表達什么。

向缺是有點驚疑，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於是他率先開口說了一句：「美女你好」

凌霞元君：「……」

向缺這句話完全是下意識說出來的，因為在他的前世，這是兩個不太熟悉或者是陌生男女在相見的時候，最為普通和常見的一種打招呼方式。

很長時間的寂靜。

凌霞元君似乎才漸漸的回過了神：「我以為你已經死在了靈山腳下的煉獄里」

可能連凌霞元君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這句話的語氣其實不是詛咒，埋怨，而是其中帶了一點點的曖昧，這就跟一個有脾氣的小姑娘，見到很久都沒有回家的老爺們時說的那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呢」是一樣的語氣，可惜凌霞元君哪有這個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