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卓然領著喬夜康過來了。
喬夜康手中抓這個長方形的木匣子,進來之後跟凌冽夫婦行了個禮,然後道:「皇兄,紫憐草在這里。我媽媽說了,自家親戚拿來救命的,自然是刻不容緩的,但是,葯醫又是如何知道我喬家的珍寶閣里有紫憐草的,一定要葯醫解釋清楚。」
聞言,傾慕樂了,當即一拍沙發站了起來:「就是!必須解釋清楚!我們跟喬家是內戚,都不知道喬家的珍寶閣里到底有多少寶貝,又具體都有些什么,葯醫又是如何知道的?這不是喬家小氣的問題,而是安全隱患啊!堂堂大將軍王府、堂堂國防部長的家里的藏寶閣,里面都有些什么,外人都知道了,這不是給喬家打臉嗎?」
凌冽靜靜觀察著小兒子,總覺得有些看不透了。
傾慕這般幫著喬夜康,這是為何?
難道傾慕已經猜到了葯醫秘密的端倪?
不會吧?
這孩子是聰明的令他驕傲,但是也不至於聰明到這么恐怖的地步吧?
凌冽幽深的眼,淡淡在傾慕深深一掃,側目對著傾藍道:「上去請葯醫下來鑒別一下草葯。」
傾藍當即跑上樓去了。
而喬夜康看著傾慕,目光里多了一份惺惺相惜:「三殿下說到我們喬家心坎里了,我們不是不舍得葯,而是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防。這對我喬家來說,是安全隱患。」
凌冽的目光在喬夜康跟傾慕之間來回流轉。
聽了喬夜康這么說,他想著,也許是傾慕想要拉攏喬夜康,為自己將來鋪路吧。
很快,葯醫下來了,他看著喬夜康手中的小木匣子,當即笑著伸出手去,可是喬夜康卻是迅速收手,讓他抓了個空:「閣下是如何得知,我大將軍王府中,有這種草葯的?」
葯醫微微一笑,抬手捻了一下耳側長長的鬢角,道:「這三株草葯,是我小時候撿到,贈給喬歐將軍的。當年喬歐將軍深陷孤島,身負重傷,急需補血,而軍醫與部隊中斷了,也沒有可以往來的醫療團隊相救,是我在懸崖峭壁上撿了五柱紫憐草,給喬歐將軍熬了兩株,余下的三株備用。」
「你小時候?」傾慕兩眼鉦圓:「懸崖峭壁?」
葯醫揚起下巴,錚錚鐵骨中自有一派清流之氣溢出:「君子從不妄言。」
喬夜康思忖著,將手中匣子給了葯醫。
而葯醫打開匣子,見到里面的紫憐草完好無損地被包裹在真空包裝袋里,目光流露出一絲對往日的感慨。
凌冽當即幫著葯醫道:「好了,夜康,你也知道了,葯是當年葯醫貌似采摘的,所以他才知道喬家一定有。葯醫並不是對你們的珍寶閣所有物品了如指掌,你回去這么告訴你母親就可以了,讓她安心。」
喬夜康點頭:「葯也送到了,我母親還在等我,我先回去。」
凌冽:「好。」
傾慕當即上前:「走,我送你!」
見他倆出去,凌冽對著葯醫溫潤道:「夜康不過是母命難為,不是故意針對,不要放在心上。」
葯醫搖頭苦笑:「三殿下聰慧過人,殿下後繼有人,應該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