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精心准備戒指,即便病重還要抓在手心里:「你很喜歡她吧?」
上官沒頭沒尾地道了一句,然後自嘲地笑了笑:「難怪會拒絕我了。」
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般模樣是干嘛呢,太掉價了!
毅然轉身回到慕亦澤病床前坐著眼淚一點點滑落了,她與他,終究沒有緣分。
流光覺得這個女孩子太奇怪了。
他沒管她。
合上盒子之後,他拿起傾容留下的手機給傾慕打了個電話。
傾慕接到的時候,用詫異的口吻道:「大皇兄?怎么這個點打電話過來?」
流光平靜地回答他:「太子殿下,我是流光。我現在在……」
他頓住,又望著上官的背影:「上官醫生,麻煩你,這里還是市醫院嗎?」
「軍區總院。我被陛下從事醫院調過來負責國丈的病情。」上官的語氣很憂傷了,流光這次聽出來了,蹙了下眉:「你……」
而傾慕自然也聽見他們的對話了,問:「你受傷了?我馬上過來看你。」
「好!一定盡快過來。」流光思緒回籠,又加了一句:「我要吃蛇羹,讓阿詩多放點黑胡椒中午送來。」
傾慕還未回答,上官已經搶了話開口道:「雖然我不是你的主治醫生,但是作為醫護人員我有必要提醒你,你肺水腫這么厲害根本不可以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流光:「……」
傾慕在電話那頭笑了:「病人,聽醫生的話是對自己負責。」
通話結束後,流光還在納悶:傾慕笑了。
他……笑了?
一個沒有愛魄的人會笑,是偶然,還是別的?
「上官醫生,我老婆還沒來嗎?」慕亦澤擰著眉,醒了。
但是他動不了,身上還插著導尿管,上官跟他的主刀醫生意見一致:72個小時之內,禁止他下床。
他跟流光上次的情況還不一樣。
流光是顱內有銀針,上官用高超的技藝在他的顱骨上開了個小孔,將銀針輕輕抽出來的,所以屬於微創手術;但是慕亦澤就比較嚴重,他是後腦大面積地滲血,手術創傷也比較大。
上官望著他,站起身子道:「哦,快來了吧。」
之前慕亦澤要見老婆,傾藍他們都在門口,傾藍還進來過,告訴了慕亦澤讓他別擔心,說蔣欣一會兒就來。
現在,慕亦澤剛做完這么大手術,精神狀態也不好,總是昏昏沉沉要睡,他不記得自己睡了幾次了,但是透過房間的小窗口,他看見外面已經沒有了傾藍的身影,身邊也沒有蔣欣。
他正著急著,流光詫異地問:「親家老爺?你怎么在這里?」
作為洛家忠誠的衛士,流光當即掀開了被子就要下床:「親家老爺別著急,我給你把把脈。」
「你給我躺好!」上官轉身望著他。
因為不想他下床,所以回頭回的比較急。
紅腫的眼眶赫然呈現在流光的視野中,她白凈的小臉線條柔和溫柔,那一雙眼卻是沁了水的,情緒復雜。
流光越來越不懂她了。
她卻說著:「我的病人我自己會負責,你馬上就要做新郎了,還要這樣折騰你的身體嗎?既然你這么在意那個女人,就應該為了她好好保重自己,給她一個安穩的未來,而不是這樣任性著!」
流光懵了:「我,結婚?跟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