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傾慕的話充耳不聞。
它才不會回去呢,修行確實重要,但是現在不能走,現在爹爹身體不舒服,又在辦大事,它要陪著,萬一還有能用得上它的地方呢?
瞧著自己已經喚不動這小家伙了,傾慕又是一陣輕嘆:「小小年紀,都不聽話了?」
小靈狐忽而閉上眼睛,往地毯上一躺。
那模樣跟個人在睡覺一樣,肚皮全都朝上,銀白的絨毛覆蓋住原本的身體,模樣可愛極了。
它甚至學著洛傑布有時候晚上睡覺的時候:「呼~呼~」
傾慕又是一聲輕嘆。
兒大不由父啊,而且邇邇這小狐狸,近墨者黑,全叫聖寧這丫頭給帶壞了!
抬頭望著進來的紅麒,他認真回歸主題:「你剛才那樣問是沒有效果的。」
紅麒有些懵了:「我們不是開會來著?而且我是照著本子念的。」
傾慕知道紅麒是個直性子,太蒼白直接的指責或者質問的口氣只會讓合作難上加難。
眉眼間多了些溫潤,他有些好笑地望著紅麒:「你照著本子念是一回事,但是她如何回答,你左右不了。
你看,如果我偷了這個杯子,你抓我過測謊儀的話,你問我為什么偷,我回答你:難道喬夜康沒有這個杯子嗎?難道有這個杯子的全都是小偷?
你看,我這樣回答,避重就輕,測謊儀也不會響。
因為我根本沒有直接給你要的答案,但是你卻因為測謊儀在這種情況沒有響,相信我是無辜的。
我這么比喻的話,你懂了嗎?」
紅麒似乎有些懂了。
傾慕又讓專員將剛才那一段審訊重播。
紅麒坐在傾慕身邊,認認真真喝著咖啡,認認真真看著,終於更加明白傾慕剛才的意思了。
他意識到自己的不足,起身慚愧道:「是我把她的狡猾當成了無辜,對不起,我再去問。」
紅麒轉身走了。
傾慕也起身,趁著紅麒去審訊室的這一路,去一趟洗手間。
夜蝶安靜地坐在原處。
因為雙手被扣在身後,所以她也有些辛苦。
紅麒很快回來,她聽見動靜側目而望,看見救星一般:「紅麒,安安呢?他有沒有吃飯?
還有我能不能給爹地媽咪打個電話,誠燦太小,我想讓他們去喬公館接一下孩子照顧。」
紅麒冷冰冰地走回去,就在距離她三米的書桌前坐下。
不再看她,冷聲道:「剛才我差點被你繞住了!
你現在最好給我老實點!
現在我問你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要跟我扯別的東西!」
夜蝶:「紅麒,你……你可是我們的家人,你……」
「少跟我攀關系!」
紅麒回來的一路又羞又惱。
傾慕對他寄予厚望,他剛才跟夜蝶的對峙卻讓傾慕失望了。
紅麒現在都快氣死了:「你直接說,裝著懷古金折扇的木匣子有問題,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你別扯別的,就說知道還是不知道!你再扯,就證明你心里有鬼,我只能對你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