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啊」唐堰突然伸手摸了摸張凱的頭頂，然後爽朗地回答道：「這麽有紀念意義的酒瓶，我可是會一輩子都好好珍藏著。」

唐大求別說！

就算心里明白兩個人指的其實不過是現實世界的紅酒，可做賊心虛的春夢受害人還是蛋都要疼碎了。

「那個……」張凱弱弱地插入兩人的對話，試圖轉換話題地說：「蘇老師，那我的演講是放到下節課再做還是怎麽著？」

「我每節課的安排都很緊湊，下邊的課上沒有時間再讓你來做演講。」蘇瑞明推了下眼鏡說：「我今天不用坐班，你等下去我家里講，不過最高也只會給你個75良好。」

……他是有多嫌自己死得不夠慘才提這茬啊喂！

別說蛋疼了，他現在連乳都酸了好吧！

張凱心頭一只草泥馬邪魅狂狷地呼嘯而過，但也只能點頭說是。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蘇老師了」唐堰打斷說：「不如哪天蘇老師坐班的時候，讓張凱去你辦公室就好了。」

「今日事，今日畢。」蘇瑞明搖搖頭，然後笑著說：「他之前可沒少來我家，再多一次也沒什麽。」

這話說的……他才不是自願的呢，摔！

張凱淚眼汪汪地看著唐堰沖他愛莫能助地笑了笑，又和蘇瑞明說了幾句話，開車走了。然後他就再次非自願地被帶到了大魔王家。

「脫衣服。」剛換了鞋，從走廊進到客廳，蘇瑞明就面無表情地對張凱命令道。

納尼？！這劇情也太神展開了吧？！

這是現實吧，可是現實世界怎麽會來這麽一出；可要說是春夢……他明明還沒去睡覺，怎麽就進入夢境了？！張凱一頭霧水地想著。

「滿身酒氣，你現在哪里像個大學生」蘇瑞明推了眼鏡繼續說：「把衣服脫下來，我拿去給你洗了，然後你自己進浴室洗夠半個小時再出來。」

他就說嘛……張凱松了一口氣。雖然沒聞到自己身上哪有酒的氣味，不過他還是聽話地利索地脫掉了身上的t恤。

剛要把牛仔褲也脫了，張凱忽然想起以前在春夢里的種種事跡，就算是阿宅種族的神經再粗臉皮再厚，他也不好意思當著蘇瑞明的面繼續下去了。

「蘇老師，我先去浴室吧。等我洗完澡了衣服自己放洗衣機里，怎麽好意思連這個都麻煩您。」他將t恤抱在胸前說。

蘇瑞明卻沒有答話，眼睛看向他脖子右面靠後的位置。「你這里是被蚊子咬了嗎？」半響，他伸手摸著張凱的脖子問道。

「什麽蚊子？沒有吧」看不到自己脖子又沒覺得癢的阿宅疑惑地回答。

「這樣啊……」蘇瑞明冷笑了一下，然後說：「你麻煩我的還少嗎？不差這一件。你就在這里脫，全脫了再去浴室。」

「額……」張凱猶豫地望向客廳寬大的落地窗外，遙遠的地面上點點人影在走動。

現在應該不是夢境吧……老子就算脫光了也應該是安全的……吧。

他磨磨蹭蹭了半天，最終還是向前走到遠離落地窗的地方，然後伸手開始解褲子上的紐扣和拉鏈。

在蘇瑞明的注視下顫顫巍巍地把整條褲子和襪子脫下來，和t恤一起遞了過去，再看看對方一臉「還不繼續」的表情，張凱深吸一口氣，把身上最後一件布料也脫了下來。

「很好。」蘇瑞明接過內褲以後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後才點頭說：「你去浴室洗澡吧，我給你洗衣服。」

「謝謝，謝謝蘇老師。」張凱臉紅地彎著腰捂著鳥道完謝，就貼著牆往浴室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