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黃昏最後的陽光,逐漸地暗淡了,最後竟躲避了起來。剛剛下班的趙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陰影在她的眼里迅速擴散,屋子里暗下來了許多。到了這時間屋里還是空盪盪的,老公現在是回家吃飯才打電話報告,兒子放學後不知那里野去了,還沒見蹤影。

陰暗使二百多平米的房子顯得豐盈,充滿了伸手可觸的質感。趙鶯身上的咖啡色職業套裙還沒有換下,軀體也沒有得到放松,她感覺緊迫和拘束。她想,這或許也是令她心胸憋悶難受的原因。

她在在卧室里剝除身體上最後的一塊布料,趙鶯一米六五豐饒的肉體像條魚在房間里游動。

她的屁股像是兩個圓球,由於相互的拼擠,擠壓成兩個膨脹的半圓,並且微微上翹,飽滿的形狀呈現出飢餓的欲望。她套上睡裙,一襲粉紅色露背的睡裙,寬大的裙裾謝幕般猛然垂落,像一張網,罩住了游戈的魚。魚游進了深水,睡衣涌起了波浪,很快,就只看見女人趙鶯圓潤的屁股,在睡衣里面隱約地滾動。

她並不覺得飢餓,更沒有心情做飯,打了一個電話給快餐店,給兒子叫了份他喜愛的叉燒飯。然後她把自己放進了客廳的單人沙發上。拖鞋拍打地板,聲音單調,百無聊賴,像一個人,在空曠的荒原上,獨自唱歌,聲音剛剛唱出口,就被風溫柔地撕毀,七零八落,拋得很遠。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悅耳的門呤叮當叮當地響著,拖鞋聲從客廳通過走廊啪答啪答到了門口,停住了,透過貓眼外面是一張年輕的滿頭大汗笑臉,她還以為是兒子回來了,卻是快餐店里送餐的伙計。

她猶豫不決,身上的睡袍輕薄透亮,假如不是近視的話能夠飽覽她曲折玲瓏的線條。她還是打開了厚重的楠木大門,把那伙計迎接進來,並且在他的前面引導著他進了客廳,把一個豐饒的屁股盡量扭擺得風情萬種。

伙計穿著白色的制服,衣服干干凈凈勻稱貼體,一個送餐的伙計能夠把衣服收拾如此妥貼,這使她末免覺得驚奇,也頓生了好感,不禁對他另眼相看了。

她並不急於交還他的鈔票,而是讓他小坐片刻,給他拿了一瓶純凈水,她窺視到了伙計的窘迫,喉結在毫無規則地滑動,她有點得意,一想到自己的身體還對男人有這么大的吸引力,趙鶯更是將個粉馥馥肉奶奶的身子,弄得一絞一絞花搖柳顫地,如疾風中的弱柳,婀娜柔軟妖嬈輕挑。

心急火燎的伙計,再也無遐眼前這徐娘半老的婦人極為拙劣的風情了,趕忙將眼睛從她掏空的領口向外噴發的一個半球收斂,唯恐再生變故落荒般地逃脫。

這讓趙鶯極為沮喪,她狠狠地把門關閉了,剛剛得意洋洋的心情如同澆了一潑冷水,躍躍欲試的火苗一下就滅了,她在心里里默默地罵了句不識抬舉的東西,我又能把你怎樣。

這種不快使她想起她的感情生活,她的家庭像掛在衣架的職業套裝一樣,看起來很體面合身,大方優雅,只有肉體在里面感覺緊張與疲憊。老郭似乎整天都忙著那些瑣碎的破事,尋找著各種籍口夜不歸宿,趙鶯清楚老公是屬於工作的,屬於他的上司和下屬的,屬於同學朋友,屬於足球游戲,屬於婆家,尤其是屬於他的母親,甚至是屬於別的女人的,惟獨不屬於自己。

其實趙鶯心里更清楚,像他那魁梧的身體,十天半月地不挨她的身總有點說不過去吧,是貓兒就得貪腥。她還不到人老珠黃的時候,她也變著法子讓自己鮮麗亮艷光彩照人。

趙鶯百般無聊地倚在走廊的欄桿上,有一盆杜鵑盛放得熱烈,花朵繁華的時候,也能看出紅塵的可愛,掛在枝上讓人觀賞看起來精神煥發,是一種成熟的飽脹,就像一盞盞燃燒的小燈籠,放射出曖昧的光芒,隱藏在這個意象後面的是像它那般熟透了的女人正等待著被剝開、研磨,被吞食。

整個樓道悄然沉寂,有種特別的安靜的氣氛,眨一下眼睛都聽得著聲音。好像有一種契機暗伏著,這使她感到了激動,身上一股暖流四處游盪,她的皮膚就粘了汗粒,熱氣堵住了毛孔的呼吸,汗從鼻尖上冒出來,一顆一顆,它們並不打算滾落,她在靜謐中等待故事和人物悄悄的到來。

郭燁是跟同學打球直到天漆黑了才回的家,盛夏的余溫在屋外虎視眈眈,他挾風帶雨般進了家門,僅用目光,就將房間里的溫度逼了上來。

母親趙鶯還窩在單人沙發上似睡非睡,她的頭發披在光潔雪白的肩膀上,因為絲毫不動的緣故,那頭發就如了一束一束微細的黑色鋼絲,巋然靜默在半空的光影里。她的臉色依然地白皙和細潤,可那細潤白皙里,和她的肩頭一樣泛著淡淡的青色。

郭燁臉上的汗一下落掉了,他的眼睛努力地習慣著屋里的黑暗,斜眼看了一下玉體橫陳的母親在沙發放盪的身子,開始了意淫。那款粉紅的睡袍太過敞露,隱約能看到小巧圓滑的肚臍眼,腰身細細地在胯骨上擴展,屁股連帶著大腿勾畫著曲線。兩腿之間絲絨稀疏柔弱,褐褐白白得過渡著分明。胸前的彈性更優越,不帶胸罩也照樣自然堅挺,那粒山葡萄成熟了,紅潤得能滴出水來。

高二學生郭燁絕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是那些循規蹈矩的好學生,說起那泡女生玩女人頭頭是道,還沒讀高中就把一女同學處子之身給掠奪了,更跟一女網友有過一段非凡激越的短暫情緣,那個跟他母親差不多的女人讓他領略了前所末有的瘋狂,他發現跟年長的婦人玩耍比那些什么也不懂的小女生更加有意思,更能撩撥起自己的情欲。

從那以後他把充滿色情的眼光聚焦到了年長的女人,街上風情萬種的少婦,學校里中年的女教師,甚至將下流的眼光對准了他的母親。

郭燁的身體發育得很成熟,這得益於他經常參加體育運動,他在客廳里肆無忌憚地脫去了濕漉漉的背心球褲,只著一條白色底褲,把個堅實的胸膛和一雙修長的大腿盡致地呈現出來。他們就對面坐著,郭燁把那盒叉燒白飯風卷殘雲般地扒進肚里,抹了抹嘴才記得趙鶯對他發呆,便問道:「媽媽,你是吃過了。」

趙鶯搖著頭說:「沒有,不想吃。」

他就挪過去身,在她的沙發扶手上坐下,手撫慰著她光潔滑膩的肩膀討好地說:「媽媽,你怎么啦,那里不舒服了。」說完還惺惺地用手去摸她的額頭。

趙鶯拍開了他的手,嬌嗔地說:「快去洗澡了,渾身臟的。」

「媽媽,我用你的洗漱間。」還沒等趙鶯說不行,他已是起身進了她的卧室了。

那是裝璜得極為奢侈的洗漱間,天花板鑲著梅花形的鏡子,這是抄襲情人旅館的布置,一個豪華得能在里面打滾的浴池,以及一個塞得滿滿當當的衣櫃,放著各種女人的化妝品和洗浴露。

年輕的男孩幾乎聽到了自已的心跳,血液流動的聲音,他像挖掘珍寶一樣從放著臟衣物的籃里搜索出他母親換過的內褲,那是一條腥紅的狹窄蕾絲內褲,那細小的褲襠曾經掩映著母親身體最隱秘的地方。他歡喜若狂地看著它像花瓣一般在他粗暴的掌心里,被揉得皺做一團,他的眼睛在燈光下因為差恥而變濕,他的嘴唇在粗重的喘息中張開又閉上,他的雙腿因為快樂而顫栗。

他把手中的那小玩藝放到了鼻子底,緊閉住雙眼發瘋地嗅著,疲倦地將舌尖從嘴里伸出,舌尖能感覺一絲甜腥的傷感的味道,那是她身體最真實的味道。

他的手指悄悄地放在胯間那根膨脹的東西摩擦著,一陣高潮突如其來地從小腹開始波及全身,他把那腥紅的玩藝包住了那東西的頭部,他用手握緊了那根脹挺的東西,朝著快樂的方向迅速地磨蹭起來,絲質的內褲柔軟地磨擦著細嫩的頭部,一股舒心暢肺般的暖流從痙攣的下腹激射了出來,盡情盡致地把那白色的精液噴到了腥紅的絲質內褲上。

************而此時,許娜跟阿倫正步行在街上。已是華燈高照,街上卻與往年一樣熱,聽不到新鮮的抱怨,新鮮的汗流過陳舊的面孔。

他們倆個不管走到哪里都吸引人群的目光。許娜光著腳連指甲油都沒塗地穿著涼鞋,一條牛仔短褲和小背心,而阿倫則穿著小學生常穿的卡其色的短褲配上球鞋、露出腿毛,但即使是這樣,兩人只要光站在那里,周圍的感覺就變了。兩人一邊走著一邊恣意地調情,相互摟抱著不時也有親妮的舉止,看著兩人不只天真無邪,還很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