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 2)

那輛黑色的皇冠轎車一進度假山村,便覺得不像是炎熱的夏天。這里的草兒不見蒼老,鮮花不減春色,木棉挺拔,托著紅手掌,生機勃勃。遠處紅屋白牆的別墅躲藏濃郁青翠中,猶抱琵琶半遮面,別致迷人;近處的酒樓和娛樂場所都高不過三層,有一種內斂的輝煌,停車場里的高檔轎車,將這種輝煌釋放;休閑處有幾個人在打網球,也不喧嘩,只聽得啪啪的擊球聲。

姚慶華徑直把車子駕進了山頂上掩映在林蔭處的一座別墅前面,猛地按響了喇叭,急促的聲音在空曠的山上回盪了很久,不一會,別墅里的楊成慌忙地開了門,迎進了姚慶華和周小燕。「楊兄,太不夠朋友了吧。」剛一見面,姚慶華就毫不客氣地說,楊成一臉的諂笑:「姚總,別這么說,有什么不周的地方,你直說,咱兄弟,好說。」

周小燕根本不理會他們倆人唇槍舌劍般的爭辯,像是對這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別墅饒有興趣的四處看看,這時,從樓上下來了一年輕的女人,濃妝艷抹的臉頭發是剛梳理了的,還遺留著濕漉漉的摩絲。周小燕用眼梢盯著那女人看,女人還算漂亮,就是掩不住一身的胭脂俗氣,發現那女人也在仔細地打量著她,兩個女人的對視有點互相蔑視的敵意。周小燕讀懂了她眼里的含意,無非在說扮什么淑女裝什么清高,跟男人到了這地方,不是背著老公偷情就早已是人家的情婦。她對楊成畢恭畢敬地說:「楊總,沒事我就走了。」

「你走吧,告訴阿倫,銀行的姚行長和周部長到了,安排接待。」楊成揮手讓她離開,那女人扭著纖腰從周小燕跟前經過,留落了一股濃烈的香味。客廳的一角,姚慶華和楊成埋在沙發喋喋不休地爭論著,周小燕就踱到窗前,見那女人開著女式的摩托車一溜煙下山去了。

女人到了度假山村的辦公樓,在阿倫的辦公室里,見他伏在辦公桌上側臉睡著了,電腦的顯示器一閃一閃地,她就過去就阿倫的後背一拍,把沉浸在夢鄉的阿倫驚醒了過來。「成天的徹夜不歸,上班又睡大覺,你怎的啦。」

阿倫擦了擦流在嘴角的口水,猛然讓她給攪醒了,有些不悅地說:「你怎這樣,把人嚇著了。」「你真是把好心當驢肺,我可是給你傳指示來的,免得等下找不到你,有你受的了。」女人笑著說:「老實交代,昨晚又那里掙外快了。」

「好了,別玩我了,你不知我最近輸得快當褲子了,還拿窮開心。」阿倫說,女人不信:「我怎見你大包小包的,置購了好些名牌衣服。」「人家送的,快說,什么指示。」阿倫不耐煩了,女人說:「銀行的人來了,楊總讓你過去。」

阿倫不相信地說:「怎會又來了,我昨晚不是見了她的嗎?」發覺說漏了嘴趕緊打住了,女人指著他的額頭:「好了,不打自招了吧。」阿倫也不理會她了,自己忙著走出了門。

昨天晚上,就在許娜的老公家明剛進家門那一刻,阿倫真的嚇得半死,但他並沒有慌亂,像這種事情,在他干的這一行里以前也偶有經歷過,他曾從二樓的陽台上跳下地面,也曾從衛生間的排風口鑽出逃之夭夭。但今天猝不及防地連個藏身的地方也沒有,那時候許娜正騎坐在他的小腹上面美滋滋地顛簸著,而且他們的身體還沒有離開,他的那根東西就直挺在她的里面,只是沒有了剛才那么堅硬了。家明不聲不響地把卧室里的所有燈光都打開,眼光肆意挑剔著他們的身體,強烈的燈光晃得他幾乎睜不開眼,他赤裸的身體發出一股灼熱的腥味,就像夏天里被陽光暴曬之下的河床。想想一頓皮肉苦那是免不了的,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人命關天的大事來。

陳家明毗牙笑了笑,阿倫渾身一冷,在他青森森的目光下,他笑得很詭譎、很陰沉、很猙獰,他搬過了一張椅子就擺放到他們跟前,這時阿倫好像嗅到了他的嘴里噴出的酒味,其實他瘦長白凈的臉看起來很是溫雅斯文,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幸虧鬢角和胡子長了些煙火氣與雄性味,似乎是柔中帶剛的典范。

阿倫就光著身體縮在地面上,眼角像是讓什么牽動那樣顫抖不停,出於他的意抖,家明不僅沒有對他有什么過激的舉止,他就在他的身上把許娜強行拽抱了過去,許娜離開他的身體時泄出的淫汁還滴落在他的小腹上。家明根本就沒正眼看他一下,他把一個雪白的身子橫置到了大腿上,許娜頭上銀色的發夾滑落下去,長長的頭發散開來,落在他痙攣的大腿上。

他攤開手掌在她的臉上、脖頸上撫摸了起來,雙手到了她的胸間,兩只手指頭爬行到了她乳房的那最高一處,他找到了地方,把手指頭按壓了下去,用另一只手撫弄她的乳房。他逗玩著,她的乳頭起初好像對他的手指很陌生,並不熱情。但在他的手指像在彈撥琴弦一般地彈弄下,乳房順從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尖挺發硬了起來在他的大手里撒嬌。

他低下頭用嘴壓在她唇上,隨著輕微的反彈,他率先搜尋的是許娜的雙唇,但立刻改變主意,找到她含閉著的眼皮,把唇蓋了上去。許娜倏然像遭到偷襲似地別開臉,他仍不在乎地吻著。許娜終於有了強烈的反應,也探出舌尖回應地親吻了他,這么你來我往的一番糾纏,他瞬間變成了野獸,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中間、她的臀部恣意地撫摸著、拍打著、捏捻著。許娜已經習慣了這一套,結婚這些年他的粗魯早已不使她震驚,他們的性愛後來就變成這樣子的,盡管他們最初相識時那會兒他柔情似水,但隨後他漸漸地變了,他好像患上了占有狂似的,在她身上沒有一刻憐憫,就是她有了月事時也如此。

欲望真的是一種邪惡的東西,自己的欲望起來了,對方不配合的話,那一刻恨不得把對方掐死。他們夫妻間的性愛充滿了太多大大小小的無法由他們自身來彌合的縫隙,一旦有外界的趁機介入,夫妻的關系很快就土崩瓦解,家明開始了在外放盪不堪,狩獵姿色、追逐女人。像他這樣的有著高尚職業事業初有成效成熟風趣的男人,自然很快就能得到很多女人的青睞,就像攻克一座座城堡一樣,這一個是在月光下的河畔堤旁上,那一個是在細雨里的長凳上。先是撫摸她們的手,再到她們的臉,她們的乳房和她們最為隱秘的那一處,每一個女人都有各自被打開的密碼,每個女人在床都自各種各式的表演,一場又一場新鮮的愛情,一陣又一陣的高潮跌盪,讓他潛心沉醉樂不思蜀。

而做為許娜,可能真的不是好女人,這種時候,老公並不總能滿足她。她忽然覺得原來習以為常的日子再也不堪忍受了,那日子里自己無異於一個行屍走肉,對於老公漸來漸對她的冷落,許娜越發地忍無可忍,她也開始留意周圍的男人,跟他們交往,調情,遇有合適的就上床,因為平時太壓抑,太克制了,一旦起來,整個人像一張血盆大口。那此男人在她的日常生活中接二連三的出現,使她注意不到季節的變化,時間過得如此容易。

夫妻兩人心有默契一般各自尋歡作樂,誰也不想責備誰,你能把情婦帶進了家里,我也敢在你的面前放盪,所以此時的許娜並不真的害怕。甚至當她發覺老公就在眼前時,她也不讓阿倫男人的東西離開她的身子。

這時候她在自己老公那充滿著暴虐的調戲下,身體漸漸有了強烈的反應,她的身子在他的大腿上開始扭動起來,嘴唇更有力吮吸著,一雙手也不安分地在他的胯間那地方摸索。他的褲帶被她解脫開來了,他的那根東西也讓掏弄了出來,已經膨大了在她的手掌心歡歡跳躍,她興致勃勃地套擼著,突然間縮下身子,跪到了地毯把那東西捋到嘴里面,一根舌頭在那粗碩的龜頭舔舐,把口里的濡沫塗抹得四處都是。

家明的性欲已如烈火一般旺盛了,他抄起許娜的身子往床上放落,然後猛地壓了上去,阿倫見到他的脖頸那里隆起脹鼓的血管,漂亮的下鄂向後仰著。他趕緊在地上尋找自己的衣物,一個念頭就是趕快的離開,乘著他們正情欲高漲的時候。當他大床邊經過時,大腿卻讓許娜拽住了,她的眼睛充滿著熱切的企盼,扳著他大腿的手力量很大。

床上是他們夫妻蜷動的的兩俱軀體,許娜在急劇地喘氣,赤裸的身子上鼓鼓的乳房連綿起伏沒有止境,家明的褲子只脫了一半,他讓許娜仰面躺在床上,將兩截雪白的大腿搬得高高的,然後將自己臉埋下去,他低下頭將嘴唇靠近她,舌尖不斷卷動,一邊在女人的腹部陣陣歡動,隨著他的舌頭工作不斷加深,她的喘氣也越來越緊,白嫩的腹部起伏不定,一個勁地摧促快他進行後面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