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回了老家就是沁人肌理地走進了小城鎮的日常生活,對於住慣了大都市的趙鶯母子來說真的不習慣,小而曲折的巷子藏在大馬路梧桐掩映的皺褶里,藏在高而瘋狂的鋼筋建築的背後,像紙醉金迷燈紅酒綠堂而皇之的一戶大人家里的一個小小後院,平實沉靜地過著自己的日子。是的,這一切與城市正面的輝煌、繁榮、享樂、瘋狂、強勁、暴烈無關,小城鎮有著自己的市井道德觀,巷子像一滴浮在沸騰的油上面的小水珠。

趙鶯從朦朧中醒過來,注意到窗外的曦光,正漸漸地亮了起來。郭忠昨夜從醫院很晚才回來,此刻仍在酣夢中,老人的病沒見好,危險期還沒過去,急得郭忠和他的兄弟們焦燥不安,郭忠吃得少睡得少,把個身子也弄虛了。坐著心跳站起來眼黑,晚上躺下嫌冷睡著便冒汗,要么睡著不肯醒要么醒著不肯睡,仿佛變了個人,眼直了,腿慢了,整天精神恍惚。

趙鶯就這樣地躺著,她的秀發披散開來撤在忱頭上,襯托著她豐滿圓潤的臉龐,她暫時不想起床,懶洋洋地瞅著那亮起來的窗戶。這古老的老屋就是講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的,冬暖夏涼讓人住得舒服,似乎有點熱,她抬起手臂,忱到了腦後,棉被掀開了一角,露出了她豐腴挺撥如山似的雙峰。

窗外開始發白,又是個霧天,這時節,戶內戶外都徘徊著冬天的寒意。憋了一夜的那泡尿此時讓她的小腹發脹,她起了床,老屋最大的缺陷就是少了衛生間,她只好在床的後面那擺上一只馬桶。她緊了緊披在身上棉睡袍,先到相連的那小屋看了兒子,郭燁還在香甜的睡夢中,忱邊傳來了他均勻呼吸聲。

她剛一從他的床旁走開,老郭便睜開了眼睛,他在床上把身體打橫,眼睛溜到她後面,俯身去瞧。只見趙鶯撩高身上的睡袍,那白光光的屁股中間,高堆堆壯鼓鼓紫艷艷緊揪揪的一條縫溝。尿就像箭一般直噴出來,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將她那個胯間打得盡濕了,只聽得尿聲嘹亮,明明撤出一陣珠子出來了。

待她尿完了,他就問道:「幾點了。」她說:「天亮了,差不多七點鍾了。」老郭打了個哈欠說:「哦,該起床了,今天省里來了專家會診。」「沒那么早,再睡會吧。」趙鶯說。把身子依戀著伏到了他的胸膛上,一對松軟的乳房在那里拚命地揉搓起來,期待著他熱烈的反應。

清晨這時刻,正是男人的精力經過一夜的培養儲蓄特別旺盛的時候,只要女人略作引誘挑逗,男人的欲火很快就會燃燒了起來。她的手慢慢地從他的胸膛一路撫摸下去,從他那隆的肚腹再到那密密茂盛的毛發,那根東西還沉睡不醒,但是趙鶯很有信心,她的手掌在那里不慌不忙的揉搓著、套弄著,一會兒,便有所抬頭,在她的手掌中膨大了起來。

趙鶯把棉被完全掀開,她的嘴唇點琢著他的胸膛,他的身子漸漸地燥熱,她感受到了男人動人的氣息,他也把一只手在她濡濕了那地方撫弄,他的手捧起了她的臉,顯然他需要她了。她的嘴離開了他,卻仍然緊握著手里他的那一根,把雙腿張開,在他的胯間那一墩坐,手把著那根已經堅硬了的東西,一下就吞沒了進去。

他的手扶著她柔滑的腰,在那里不緊不慢地撫摸著。而她上下起落的動作卻很快,這么激烈的銼頓,把那古老的大床攪得咯吱咯吱地響,還有趙鶯輕咬著嘴唇,努力控制著自己不發出聲音的粗喘,把郭燁吵醒了過來,他睜開了眼睛,見一縷陽光從東窗的縫里擠進來,分外晃眼,正是暖冬,躺在被窩里讓人骨頭發酥的日子。

但他的父母正在一處神秘的洞穴弄出讓人暇想的聲響,在駭異的寂靜早晨簡直剌耳,那聲音還在繼續,滋滋地響著,像一支唱片唱完了還在磨下去,郭燁的心里一陣激動,一種奇特的反應在他的血液里奔騰不息,繼而在他的全身迅速泛濫,他把自己那根堅挺的東西掏出內褲,手不自覺地把著根部套玩著。

突然間,趙鶯感到了老公那根東西在她的里面膨脹了起來,她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別,等我,我還沒來哪。」而那東西在她濡濕的里面很快地跳動了幾個,她把屁股拚命地往下壓,只覺得一陣隱熱。她頓感一陣暈眩,一個身子趴了下去,任由他的精液熱滴滴地一跳一跳地射完,趙鶯的臉上一陣又一陣紅潮迭起,發出惋惜不舍的困惑呻吟,但那確實已是男人的極限。她無可奈何地,只能緊緊地閉上眼睛。老郭很快地起了床,他回過頭見趙鶯還賴在床上時,他帶著倦意的目光歉然朝她笑笑。

郭燁還不想起床,但那根發硬的東西憋脹得心焦氣燥,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中,他感到母親趙鶯來到了他的床旁,一只柔軟的手撫著他的臉龐,繼而在他的頭發上撥弄。他睜開了眼睛,趙鶯身上披著白色的棉睡袍,敞開著懷只是腰間松松地系著帶子。郭燁沒有起身,只是把她的睡袍掀開了,審視著她豐腴的白皙的胴體,她將睡袍裹嚴實了,郭燁伸手再將它撩開。

趙鶯的乳房巍顫顫地就屹立在他的眼前,奶酷般乳白的膚色,渾圓豐盈的球體,乳頭還像少女一般呈現殷紅。郭燁的手極不老實地在她那里又是捏又是掐,趙鶯忍著笑正在撐拒,他的手竟掏摸到她的下面,在那還濕漉漉的肉唇上摳攛拱撩,趙鶯彎曲著纖腰向後逃避著,只對他橫著眼睛,又朝外面努了努嘴。

外面已有喧囂的人聲,走動的腳步把人吵鬧得心煩。這老屋年久失修,又是杉木的牆體,根本沒有一點隱秘可言,趙鶯何嘗不想跟他親熱,自從回到了老家,一來現在人多嘴雜又正趕上老人生命倏關,二來也是沒有合適的地方。這些天她的身子像是撂在大海似的,讓情欲攪動得翻滾慌亂。

「起來吧,我們上街走走。」趙鶯深怕再糾纏下去,不定生出什么事來,她深情地在他的嘴上親吻了一下說。趙鶯在房間里把自己妝扮了一番,就到屋子後面的伙房那里吃早餐。她到的時候,餐桌上遺下了幾付吃過了的碗筷,想必是郭忠留下的,郭忠妹妹夫婦也正在吃粥,還有從街上買來的面包油條,他們是剛從醫院值過夜班回來的,趙鶯就跟著坐到一起,詢問了醫院里的情形。

按郭忠的安排,每一家輪著夜里去醫院守值,做為家中的長子郭忠,他們都勸說他不用跟著輪夜,白天的醫院里的大多瑣事就夠他忙的了,但他還是堅持著,就算白天確實太過勞累,他夜里有時也讓郭燁頂替著。趙鶯扒拉著碗里的稀粥等著兒子,過一會,郭燁才洗漱完畢坐到了餐桌上,家里幾年前就請來的保姆趕緊替他盛上了熱呼呼的一碗粥,郭燁很得體地說了聲謝字。「到底是大城市的孩子,這么懂得禮數。」保姆誇獎著,樂滋滋地忙別的事,郭忠妹妹對趙鶯說:「真帥,不知在學校里迷倒了多少女孩。」

天氣睛朗,和煦的陽光給人暖烘烘的感覺,大街上人流擁擠,這小城鎮的人口似乎越來越多,趙鶯母子不管走到哪里都吸引人群的目光。趙鶯穿著鮮艷的紅色毛衣,一條長褲加上長統羊皮靴子,而郭燁則穿著高領毛衣灰白牛仔褲,即使是這么平常的衣著,兩人只要光站在那里,周圍的感覺就變了。他們在大街上交肩搭臂十指相扣,時而悄聲地說著不為在知的話語,時而將手摟著腰臀,兩人不只高貴、無邪,還很色情。

像趙鶯這樣的女人,一手想挽住歲月的巨輪,在她自己的小天地里,留住往昔青春年少的痕跡。跟年少的兒子在一起,她的笑也像是洋溢著青春,露出了一口潔白細巧的牙齒,兩頰隱隱約約現出了一對迷人的酒渦。她例行公事一般到醫院探詢了老人,病房里靜悄悄的,只有留著郭忠的弟婦一人,其他的男人都到院部等待著專家會診的結果。

郭燁看了看爺爺,簡直不敢認識,因為消瘦的緣故,一半也因為是躺在病床上,看得覺得不習慣。老人見了郭燁,臉上有歡喜之色,干燥的嘴唇蜷動著,趙鶯這時偏要賣弄她的體貼,便坐到了床頭將老人的頭顱放進懷中,用小銀匙喂著他吃橙汁。郭燁見老人的腦袋擠壓著她胸前豐滿的雙峰,把那乳房壓逼得像是變了形狀了,不禁朝著母親擠眉弄眼地嘲笑著,趙鶯的臉上也一紅,將老人衣襟上掖著的雪白絲巾拿下來,替他嘴上擦擦,又把他的忱頭挪挪,被窩拉拉。

母子倆人在醫院一直待到了中午,郭忠說是要宴請省里來的專家,便於拉著他們母子一起做陪,說是他宴請的,其實是縣里出的錢,在招待所里,由縣里的一個副縣長牽頭,還有醫院的領導一大幫人浩浩盪盪。席間瞅著個空隙,郭忠就對趙鶯說,專家已有把握醫治好老人,他已說服好這幾天馬上就動手術,做過手術後他們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