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司離開房間後,友紀發呆了好一陣子,在那之後或許是她覺得該做些什么事吧,所以她開始努力地扭動身體。但是不管是再怎么努力,所換回來的就只有手銬在拉扯間所發出的鏗鏘鏗鏘聲音回盪在房間里而已。
手腕和腳踝上的疼痛感增加了,使友紀領悟到了不管做什么事,都只有徒勞無功的結果,因此到了後來她終於死心,筋疲力盡的身體無力地倒卧在棉被上。
因為口腔中是被塞入一顆圓球的關系,所以嘴巴是半開著,呼吸也漸漸變得辛苦起來。甚至連口中所分泌出來的口水也沒有辦法完全吞下,滴滴答答地從嘴角邊溢流出來。
在這個微暗的房間里,充滿著午後高溫的暑氣中,如今的友紀卻只能默默地橫躺著之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為什么……這件事……」
過去的這半天里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是友紀所沒辦法預想到的,也沒有辦法理解的。
那位平常非常溫柔敦厚的爺爺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
今天的言行簡直就像是換了另一個人似的……
然後是那個宛如惡夢的初體驗……
自己的身體已經是沒有辦法再回到過去的狀態了,被人強奸了的事實緊緊地扣在了心頭,非常苦悶。
房間里寂靜無聲。
只能微弱地聽見蟬從屋外傳來的鳴叫聲……
就好像是自己一個人被遺留在這個空間的感覺……
想到現在赤裸著身體被完全束縛起來,自己是處在連逃都逃不掉的狀態。想要呼救,但是嘴巴里被塞了一個猿套,因為這個口套的緣故所以根本出不了聲。
漫長的時間里只能乖乖等待著,從所傳過來的聲音聽起來四周好像是一點人煙的跡象也沒有。
不管從哪一方面來思索都是一個絕望的狀態。
「該怎么辦才好呢……」
內心里充滿著不安和心煩,到了後來友紀終於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淚水慢慢地從眼眶中冒了出來,流到臉頰上。
「媽媽……救救我啊……」
肩膀微弱地上下起伏著,友紀不想要哭,但就是沒有辦法,只能不停的哭泣。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以後,到便利商店買完便當的孝司回到的家中。已經哭的相當疲倦的友紀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嚇得揚起身體。
「有沒有乖乖的呢?」
「唔唔……」
友紀不屑地看著孝司。
「怎么啦?干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不要不行嗎?」
孝司用著安撫的口吻,坐在友紀的旁邊說著。
「往後的機會還多的是。關系搞好了會比較方便的。」
孝司心中這樣的如意算盤當然是不會讓友紀知道的。
「唔唔唔唔……」
「不要過來!」
說什么也想離開孝司遠點,友紀想盡辦法拼命移動身體。「嗯?」
孝司看見還殘留在友紀臉頰上的淚痕,他關心地說:「怎么回事,你哭了嗎?是很寂寞嗎?」
他一面說著一面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唔唔!」
「不要再碰我!」
不想自己的身體再受到任何的觸摸,友紀甩動腦袋,想要揮掉孝司的手。
「今晚我不會再出去了。所以從今夜起我們就可以待在一起了。」
聽到孝司的這句話,友紀感到整個人黯淡起來了。
「這種事我絕對不要!」
「唔唔唔唔……唔唔……」
嘗試著要叫出來,但是現在的狀態是辦不到的。
「那么我們先吃飯好了,好嗎?」
孝司從隔壁房間搬來一張小矮桌,然後把買回來的便當和一些飲料放在餐桌上,跟著就跟友紀說:「你喜歡吃哪一樣?」
轉過臉去的友紀連一句話也沒有回答孝司溫柔的問話。
「唉……」
輕輕的嘆了口氣,孝司再度地問著:「你喜歡吃哪一樣?」
「唔唔唔唔……」
「不要過來!」
不想向給自己這些對待的對手乞求任何東西,心里填滿著拒絕的情緒。
無視於怒氣滿胸的友紀,孝司繼續地說話著:「肚子餓了吧?對吧!」
食物在餐桌排放好之後,他把餐桌推到她的面前。
「不要走過來!你這個壞蛋!」
友紀的怒氣終於爆發了,盡最大的可能,活動著被捆綁住的手腳,踢開了推過來的餐桌。
批哩啪啦……
美麗的餐桌被踢翻了,上面擺放著的食物全部都被拋到地面上。
「啊!」
友紀的反抗突然間讓孝司呆住了,但是馬上爆發出怒火了,他高聲的斥責著:「你做了什么!」
啪!
孝司用力摑了友紀的臉頰。給這么一摑的友紀受不了的在地上轉了一圈。
「嗚嗚嗚嗚……」
臉頰上火辣辣的痛苦讓友紀悲鳴起來。
「好了,知道了吧。因為你做了愚蠢的事,所以今晚你沒得吃了!」
孝司一面收拾地面一面氣急敗壞的說著:「你給我好好的老實點!」
把東西全部都搬到隔壁後,孝司非常傲慢地對著倒卧在地面抬頭看的友紀這樣說完後,就用力的關起紙門,走了出去。
微暗高溫的房間里再度剩下了友紀一個人,臉頰上被掌摑的地方還是感到火辣辣的痛苦。
「不要再這樣了!」
過去全然沒有被掌摑過的友紀受到劇烈的沖擊,心中萌生了對於孝司畏懼的心理。
房間里維持一段很長時間的黑暗。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聯絡過,過去沒有像現在一樣,天這么黑還沒有回到家過。
「媽媽……正擔心著……」
「怎么辦才好……」
「但是這樣的狀況……雙手和雙腳都被綁住了,全身赤裸的倒在棉被上…」
「算了,什么都沒有關系了……」
身體沒有辦法動彈連說個話也辦不到的友紀徹底感到絕望。因為嘴巴里被塞著一個猿套,所以呼吸很困難,口水又滴滴答答地流了出來,然後嘴角也感到火辣辣的刺痛。手腕和腳踝也有著捆綁的痛楚,因為不自然姿勢的關系,所以全身到處都很痛苦。
處在這間高溫的房間里,汗水如雨下。到底自己會再被做出什么呢?對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友紀完全不知道理由。
「誰……誰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