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童年+靜靜的遼河 zhxma 2687 字 2020-12-23

讓我極其反感,心中甚是不悅的,不僅三叔和新三嬸異口同聲在認為我與大舅長得特別相像,就連奶奶也是如此。

然而客觀地說,我確確實實長得很像大舅,我曾經多次仔仔細細地端詳過大舅的面容,然後再對著鏡子審視一番自己,心里偷偷地說道:不可否認,果然如此,我在許多方面,長得的確很像大舅!

「嘿嘿,」

見我有些消氣,三叔又以挖苦的口吻說道:「力啊,你大舅在鎮上,凈是熱鬧節目,有一次,我從你到大舅家門前路過,突然,看見姥姥從屋子里竄出來,懷里抱著一台東方紅牌收音機,慌不擇路地奔跑著,大舅隨後也沖出屋門,手里拎著一把切菜刀,一邊罵著,一邊怒氣沖沖地追趕著你姥姥。

我急忙攔住你大舅:大哥啊,你這是干么啊?

可到是的,只聽你大舅氣鼓鼓地罵道:這個老王八犢子,我非得殺了她!

我問:這是為什么?

你大舅說道:三弟啊,你不知道哇,這老東西太不是物啦,她手里有錢老兒子怎么花都行,我沒錢買糧,跟她借點都不行,這不,看我沒錢還她,就把我的收音機給搬走啦!

三弟,你說,世上還有這樣的媽媽么?

嘿嘿,大侄啊,那天,我說歹說總算是把大舅勸進了屋:大哥呀,可到是的,有話好好說么,這娘倆還舞刀用棒的,讓外人看了多不好哇!

大侄啊,還有你姥姥那么狠心的啊,嗯,兒子窮得連飯都吃不上了,還去搬他的東西,可到是的,你大舅他還有什么值錢的玩意啊!……「」三哥,「三叔眉飛色舞地講述著,我則與新三嬸暗暗地眉來眼去著,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一前一後地走進來兩個人,我認識他們,卻叫不上名字來,只知道他們也是在自由市場上練攤販賣豬肉的,只見兩個豬肉販子,一個手捂著眼睛,另一個則面露惡氣。

「三哥,他打我!」

捂眼睛的肉販子開始向三叔告狀。

「你他媽的該打,有你那么賣肉的嗎?」

另一個人指出他為什么挨打的罪名:「人家明明想買我的肉,可你這小子卻死皮賴臉硬往你那邊拉,有你這么做買賣的么?」

三叔聞言,放下酒杯,緩緩地點燃一支香煙:「算啦算啦,都一個生產隊住著,你少賣點他少賣點能怎么地啊,可到是的,嗯,非得動手才好嗎。耗崽子,不管怎么說,你動手打人就是不對,可到是的,我看看,哎呀,可到是的,眼睛都給打腫啦,你他媽的下手可真狠啊。

我看這樣吧,耗崽子,你拿出五百塊錢給他。

你呢,你拿這錢回家好好看看眼睛,養幾天傷,可到是的,病好啦,我請你們倆喝酒。

若不現在就喝,可你腫著個眼睛怎么喝呀,可到是的,再說啦,你們倆個現在都還沒消氣,別越喝越來氣,把桌子給我掀了!可到是的,……」

經三叔這一番調解,被稱作耗崽子的那個人當著三叔的面,掏給被他打壞眼睛的人五百元鈔票,做為醫葯費,此事便算了結。

「三叔你真行啊,」

我感嘆道:「你家快成派出所啦,打架斗毆都到你這平評理!」

「你三叔是誰呀!派出所算個啥啊!」

「老爺」說完,站起身來,去取湯勺。

「老叔,你能不能說點別的?別惹我生氣,行不行啊!」

三叔向「老爺」翻了翻白眼,冷冷地嘀咕道。

「我又怎么把你得罪啦,我說的都是真事啊!毛主席管不了的事,你都能管得了!」

「你拉倒吧!」

「小力啊,明年,你再來的時候,」

「老爺」一本正經地沖著我說道:「你三叔就是咱們人民公社的社長啦!」

「你去去去,一邊涼快去,……」

三叔哭笑不得地嘟噥著:「我說老叔啊,咱們說歸說,笑歸笑,喝完了酒,你趕快給我喂豬去!」

「三哥,不好了,」

外出抓豬的二姑父驚慌失措地沖進屋來:「三哥,不好了,豬跑了!」

「啊,」

三叔啪地放下酒杯,連外褲都來不及穿,與「老爺」一起,跟在二姑父的身後,在茫茫的荒野里,頂著寒風,拼命地狂奔起來。

「啊——」

望著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下的三叔,早已迷醉的我,獨自一人,沖著窗戶,舉著酒杯,若有所思地胡言亂語起來:「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嘻嘻,」

身旁的新三嬸笑吟吟地推了我一把:「混小子,又他媽的臭詞亂用啊!」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行,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咕嚕,我脖子一仰,滿滿一杯白酒便痛痛快快地灌進肚子里,新三嬸驚懼地奪過我的酒杯:「混小子,咋能這么喝啊,會喝壞的!」

「啊,沒事,」

一杯白酒下肚,短暫的燒灼感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無法自制的興奮,我撲到新三嬸的懷里,佯裝著去搶奪空酒杯,卻是色迷迷地在她的身上胡抓摸,新三嬸哎喲哎喲地抵擋著,過了片刻,肚子里的酒精開始發生效力,我頓覺頭暈目眩,天旋地轉,撲通一聲,癱倒在新三嬸的胯間,隔著薄薄的內褲,我非常幸福地享受著新三嬸那迷人的軟綿和臊熱。

「這混小子,又喝多了!」

新三嬸用力將我抱起,我借著滾滾而來的酒性,終於鼓起了憋脹已久的勇氣,呼地將手掌滑進新三嬸的胯間,一把拽住那片極其養手的黑毛。

「啊——呀——」

新三嬸完全被我賅人舉動徹底驚呆住,一時間竟然茫然不知所措,我醉眼惺忪地望著新三嬸,嘴里噴著嗆人的酒氣,喃喃地嘀咕道:「三嬸,讓我摸摸,讓我摸摸么!」

「混小子,」

新三嬸依然呆若木雞:「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