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2)

童年+靜靜的遼河 zhxma 2185 字 2020-12-23

奶奶屄果然說到做到,就在周六那天中午,大煙鬼駕駛著一輛沒有任何牌照的、破舊不堪的挎斗摩托,悠哉游哉地沖出軍事學院的院門,大搖大擺地行進在郊區公路上,正當摩托車全速行進時,突然,正前方冷不防地閃出一輛也是沒有任何牌照的、叮當亂響的破吉普車,徑直向摩托車飛馳而來,毫無准備的大煙鬼慌忙將摩托車閃向路旁,因用力過猛,只聽咕咚一聲,大煙鬼連人帶摩托一起翻滾到深深的路基下面:「他媽的,誰啊,嗯,哪有你這么開車的啊!」

真是他媽的蒼天無眼,大煙鬼在陡坡上翻了幾翻,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並且,更加讓我驚訝不已的是,大煙鬼很快便跳將起來,一邊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一邊惡聲惡氣地罵罵咧咧道:「他媽的,這是誰他媽開的車啊,嗯,我跟他沒完!」

待大煙鬼吃力地爬上公路,那輛無牌照的破吉普車,早已沒有了蹤影,大煙鬼氣急敗壞地又是一番謾罵,罵著罵著,他臉上漸漸地顯露出一幅難奈的苦痛之相,一只手不得不捂著肚子,而另一只手,向著駛來的出租車,拼命地搖晃著:「停車,停車!」

大煙鬼坐進出租車,直奔醫院而去,這一切,坐在附近一家酒樓上且飲且聊的奶奶屄和我,看得一清二楚,奶奶屄苦澀地咧了咧嘴:「操,他媽的,這是咋搞的啊,沒弄死他啊,完了,哧花了,掉鏈子了!唉,……」

「得,弄砸了!」

望著漸漸遠去的出租車,我雙手一攤,一種不祥之兆,涌上心頭:「完了,這下,可完了,奶奶屄,」

我一把揪住奶奶屄的破衣襟:「奶奶屄,不能讓他活,不能讓他活,不能讓他張嘴說話,懂么?」

「這,這,」

奶奶屄無奈地搖晃著腦袋瓜:「這,這,他住進醫院了,暫時誰也沒有辦法啊,哥們,你別看他暫時沒事、能走能撂的,你沒看見他一個勁地捂肚子么,我估計啊,他的內臟,一定是摔壞了,過一會,就得發作,」

奶奶屄咬牙切齒地咒罵著:「操,他媽的,他是活不了的,絕對活不了的,……」

「去你媽的吧,你可壞了我的大事!」

我推開奶奶屄,腦袋里一片空白,雙耳嗡嗡作響:眼睛金星亂射:完了,完了,這家伙不死,范晶就凶多吉少啊!

完了,完了,這家伙沒死,我可怎么辦啊!

「老張,你,別忙著走哇!」

見我起身欲走,奶奶屄呼地跳起身來,對我的稱謂,發生了質的變化,同時,臟乎乎的面龐,也格外地嚴厲起來:「老張,你,就這么走了!」

「奶奶屄,」

望著奶奶屄陰沉著的黑臉,我也不再跟他稱兄道弟,而是氣乎乎地直呼其綽號:「奶奶屄,我,不走,還干什么啊!」

我狠狠地瞪視著奶奶屄,從他的表情里,我知道,他是讓我兌現諾言,可是,奶奶屄啊、奶奶屄,對不起,你沒弄死大煙鬼,我,也就不能兌現諾言啦!

「老張,要走,也行,」

奶奶屄伸出臟乎乎的黑手:「要走,把車留下再走!」

「不,」

我掙脫開奶奶屄的手掌,轉身便走:「瞅你干的什么活,還好意思要車啊!」

「老張,你,」

見我大踏步地走出包房,大庭廣眾之下,奶奶屄不敢肆意造次,不得不強忍著:「你,你,老張,你,太不講究了,好,好,你走吧,明天,咱們再說吧!」

我可沒有閑心與奶奶屄做毫無意義的糾纏,我蹬蹬蹬地跳下樓梯,頭也不回地跑出酒店,一頭鑽進汽車里,心煩意亂地回到范晶的別墅。

一進門,范晶便目光冷峻地逼視著我,我則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嘻皮笑臉地搖晃著手中的汽車鑰匙:「嘿嘿,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今天,想吃什么啊?」

我一邊問著,一邊靠近范晶的身旁,手指尖色迷迷地觸碰著她那高聳的胸脯。

范晶抬起白手,狠狠地抽打著我的手背:「拿一邊去,嚴肅點!」

見我仍舊嘻皮笑臉,范晶的小鼻子冷冷地哼著,小手一伸,死死地拽住我的衣襟:「你,給我老老實實地交代,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我,」

我明知顧問,捧住范晶的秀臉,親切地吻了一口:「我,干什么好事了?」

范晶推開我的手掌:「張教官出車禍了,住進醫院了,說,這,是不是你干的啊?」

「豁豁,」

我斷然抵賴道:「哦,怎么,大煙鬼出事了,豁豁,他出車禍,跟我有什么關系啊,難道說他若是死了,我還得給他償命去不成!豁豁,怎么,女王陛下,你懷疑我?」

「哼,你別跟裝蒜了!」

范晶狠狠地掐擰著我鼻子尖:「你呀、你呀,事情,都讓你搞砸了,張教官,把胰腺摔壞了,……」

「哦,」

我漠然地問道:「胰腺?女王陛下,胰腺是什么啊,在肚子里哪個位置啊,是,干什么用的啊?」

「你啊,什么也不懂!」

范晶松開我的鼻子,用指尖點劃著我的腦門,我咧了咧嘴:「女王陛下,我又不是醫生,更沒有學過醫,我哪知道胰腺是什么玩意啊!」

「呶,」

范晶放下手來,指尖生硬地捅扎著我的肚子:「這個地方,就在這個地方,這里,就是胰腺,……」

說著,范晶便認真地給我講述起胰腺的准備位置以及重要作用,聽著聽著,我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地嚷嚷起來:「哦——女王陛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來,胰腺就是這玩意啊!」

「你,知道什么了?」

范晶停止了講述,面龐依然是可怕的冷淡:「哼,你知道什么了?我看你是不懂裝懂,表面上什么都知道,就是晚上尿床不知道!」

「哈,哈,」

我頑皮地一笑:「晚上的事,我是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被女王陛下折磨得死去活來,我,……」

「去,去,」

范晶冷冰冰的面龐,終於露出一絲可貴的微笑:「去,去,別說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