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1 / 1)

童年+靜靜的遼河 zhxma 2184 字 2020-11-17

汽車艱難地爬上一處雨後泥濘不堪的緩坡,一棟土坯房孤苦伶仃地低附在綿延起伏的坡頂,仁花姑娘興奮地拍打著小手:「到了,到了,力哥,坡頂上那棟房子,就是我的家。」當汽車喘著粗氣,吃力地接近土坯房時,從低矮的土坯屋里魚貫涌出三個男人以及兩個女人,一邊沖著汽車指指點點著,一邊興沖沖地迎向汽車,仁花姑娘推開車門,不待汽車停頓下來,便跳下車去,沖向跑在最前面的,身材健壯,膚皮黑沉的中年男子:「爸爸,爸爸!」「嗨呀,」中年男子不解地詢問道:「仁花呀,你們怎么才到哇?我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吶!」「爸爸,別提了!」仁花姑娘拉住中年男子的手,首先將我介紹給她的爸爸,然後,便是媽媽、兩個哥哥、一個姐姐。當我一一與之點頭寒喧時,仁花爸爸焦急地對鐵蛋說道:「牛群已經趕來好幾天了,你們卻遲遲不來,我怕把牛餓個好歹的,就統統放到甸子里吃草去了!」「烏日額,」仁花媽媽捅了捅一直望著我發呆的花仁姐姐,用目光示意她,趕快進屋准備酒茶,而仁花的兩個哥哥,他們的名字實在是拗舌的很,我怎么也無法准確地書寫出來,暫且就稱之謂:老大、老二吧!老大、老二既熱情又面色詭秘地將我讓進簡陋的土坯房里,仁花爸爸也隨即跟進屋子里,望著他那黝黑閃亮,但卻極為健康的面龐,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光臨蒙古族同胞的家里,應該送些禮物才對,可是,來時匆匆,把這件事全然忘記掉。「大叔,」我只好尷尬地掏出數張鈔票,試圖塞進蒙古大漢的手中,而仁花的爸爸,則拼命地推脫著,仁花見狀,笑嘻嘻地按住大漢的手臂:「爸爸,你就拿著吧,不然,力哥會不好意思的!爸爸,」仁花繼續道:「力哥,可不是一般戰士,他,可有錢了,有一大片土地,至少值五百萬!這點錢,對於力哥來說,算個什么啊!」「啊,五百萬!」聽到仁花的介紹,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我身上:「咂咂,五百萬,好嚇人啊!」「那,」大漢將鈔票遞給仁花媽媽:「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烏日額!」大漢轉向仁花姐姐:「快,傻楞著啥啊,快執行貴客啊!」「噯,」聽到大漢的吩咐,烏日額立刻端起熱滾滾的茶壺:「力哥,喝水吧!」烏日額誠慌誠恐地站在土炕旁,用熱切地目光,無比奉承地凝視著我,一只手拎著水壺,另一只手拄著炕沿,高隆著的胸脯向前挺送著,一對肥美的酥乳在薄薄的襯衣里咚咚咚地晃動著。我特別注意到,烏日額的臀部肥實得極為撩人,每當她走動的時候,箍裹在薄褲內的兩對肥肉塊,讓我極為眼饞地扭動著,三角內褲的布線,甚是現眼地映襯出來:哇,好大、好肥、好性感的美屁股啊!「力哥,請喝茶!喲,」見我笨拙地卷弄著土炕上的煙葉,烏日額滿臉堆笑地奪過我的煙紙:「嘻嘻,力哥,這樣,這樣卷,來,我幫你卷!」烏日額嫻熟地卷就一根旱煙,末了,將細細的煙嘴對准我,我順從地張開嘴巴,烏日額討好地將煙卷塞進我的嘴里,我沖她淡然一笑,雙唇輕輕地銜住煙卷,烏日額回我神秘的一笑,抓過火柴,哧啦一聲,幫我點燃煙卷:「嘻嘻,呶,」「嘿嘿,」我狠吸一口煙葉,然後,張開嘴巴,色眼迷迷地吐向烏日額的面龐,烏日額毫不躲避,再次劃燃一根火柴:「呶,快吸,快吸,你看,滅了不是,來,力哥,我幫你點著!」「嗚哇,嗚哇,嗚哇,」我正與烏日額眉來眼去著,突然,土炕的盡頭,傳來嬰兒的泣哭聲,烏日額慌忙放下火柴盒:「哦喲,孩子醒了!」烏日額縱身跳上土炕,無比愛憐地抱起嬰孩:「哦,哦,寶貝,不哭,媽媽來嘍!」說著,烏日額微微地轉過身去,脊背沖著我,嘩地解開衣襟,撲楞一下,一對圓渾渾的乳房隔著烏日額粗碩的手臂,袒露在我的色眼之前,我禁不住地心頭一震,雙眼呆呆地盯視著,以至於煙蒂燎到了指尖,尚不知曉:哎喲!「嘿嘿,」烏日額拽住長長的乳頭,塞進嬰孩的嘴里,聽到我的叫聲,一邊哺乳著孩子,一邊轉過臉來:「燒手了吧!」「啊,」我扔掉煙蒂,笑嘻嘻地爬到土炕的盡頭,假意端詳著嬰孩,眼珠卻死盯著烏日額肥美的酥乳,同時,貪婪地作著深呼吸,盡一切努力地嗅聞著烏日額那濃烈的,混合著土炕氣味的奶香,一只手掌輕撫著嬰孩嬌嫩的面龐:「好漂亮的孩子啊,長得真精神!」「嘿嘿,」烏日額得意地撩起眼皮,雙手拱送嬰孩:「力哥,這孩子,長得像誰啊?」「這眼睛,特像你!」我一邊奉承著,一邊掏出兩張鈔票,輕輕地塞進嬰孩的襁褓中,烏日額急忙抽拽出來:「力哥,這可不行,別!」「嗨,」我向後退縮著:「這是給孩子的見面禮,又不是給你的!」「咪——咪——咪——咪——」突然,隔壁傳來小綿羊可憐兮兮的慘叫聲,我循聲望去,不禁大吃一驚:我的老天爺啊,我的上帝啊,我的菩薩啊,我的真主啊,……什么也沒有,只有仁花的兩個哥哥,握著寒光閃閃的屠刀,當著正在哺乳的母羊面,凶狠異常地殺死一只無辜的公羊。看著那母羊悲切的、無奈的表情,如果我沒猜錯,那頭公羊,一定是她的老公,而兩個可愛的、咪咪慘叫的小綿羊,一定是他的孩子,看見爸爸被無情地屠殺,兩個羊孩子停止了吮吸,望著橫陳在地的羊爸爸,咪——咪——咪——地哀鳴著。看得我心,好不難過!經過簡單的處理,公羊很快便以各種形式端上了餐桌:羊頭、羊蹄、羊肚、羊排,當然,還有一盆必不可少的、熱氣滾翻騰的羊雜湯。待仁花爸爸坐到土炕上,老二拎起沉沉的塑料桶,咕嘟咕嘟地斟滿三杯白酒,小心奕奕地推到餐桌的正中央,然後,以主人的神態,問我道:「尊敬的貴客,這酒,怎么喝吶?」「哦,」想起仁花的酒量,我心有余悸道:「隨便,隨便,入鄉隨俗,就按你們的規矩喝吧!」「好啊!」老大淡淡地,但卻是讓我膽戰心驚地說道:「好呀,既然貴客發話啦,那,我就不客氣了,按照我們中旗的規矩,貴客來臨,為表示隆重和尊敬,吃飯前,應各自先扔它三杯,來,我先扔!」「啥,扔,三杯!」老大的話,尤如一聲悶雷,在我的頭上炸響,震得我兩耳嗡嗡作響:三杯,先扔三杯?這,受得了么?正在我發怔時,老大已經高高地舉起了酒杯,很有禮貌地往前拱送一下:「這位貴客,我先扔!」說完,老大仰起面孔,張開嘴巴,手掌一揚,便咕嘟咕嘟地將三杯白酒,「扔」進肚子里,直看得我目瞪口呆,心中暗暗叫苦:苦也,早知這規矩,我豈能說隨便?等一會,輪到我,這三杯白酒,可怎么「扔」啊?豁豁,擺滿羊肉的餐桌之上,展開了既震人心魂,又滑稽可笑的「扔」酒表演賽,老大「扔」完,老二「扔」老二扔完,仁花的爸爸「扔」「扔」來「扔」去,又輪到了烏日額的頭上:「噯呀,」烏日額有些難為情:「我,我,可扔不了這些啊,來,少來點吧,意思意思就得了唄!」「不行,」仁花哪里肯依:「姐姐,這可不行,力哥可是千里迢迢而來的貴客啊,你不喝,就是對貴客的不敬啊,來,喝!」說著,仁花將酒杯端到烏日額的嘴邊,烏日額沖我淡然一笑,張開嘴巴,咕嘟咕嘟地吞咽起來,同時,目光總是悄悄地撇視著,我也乘機偷視著她,彼此間默默地對視著。「噯,」我眼睜睜地瞅著烏日額飲盡三杯白酒,身後的仁花捅了我一下:「力哥,該你了!」唉,心里越是害怕,時間卻過得愈加飛快,眨眼之間,便輪到我開始「扔」了,老大畢恭畢敬地將三杯白酒,推到我的面前:「尊貴的客人,請吧!」哇,我強打起精神,哆哆嗦嗦地端起酒杯,在眾人熱切的目光注視之下,尤其是在烏日額既嫵媚又挑釁的目光掃視之下,我雙眼一閉:去他媽的,「扔」吧,是死是活,愛咋咋地吧!想到此,我脖子一揚,便咕嘟咕哮地往肚子里,「扔」起白酒來。啊,好辣啊!待我一口氣將三杯白酒「扔」進肚子里,正欲抓過一只羊腿壓壓酒精時,烏日額又拽過了塑料桶:「嘿嘿,三杯下肚,再喝沒數!」「啊——」我驚訝地叫出聲來,啪啦一聲,手中的羊腿,滑脫到土炕上:「啥,再喝沒數,還,怎么喝啊!」「力哥,來啊,還得喝呀,」烏日額端起酒杯,往我的酒杯里傾倒著:「喝,接著喝啊!」「這,」我苦澀地咧了咧嘴:「還干啊?」「呵呵,」仁花嘿嘿一笑,小手輕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道:「力哥,別怕,別聽我姐姐瞎說,喝完三杯,再喝,就是自由喝,隨便喝多少就喝多少,不願意喝,也沒人強迫你!喝吧,喝吧,大家自由喝吧!」三杯白酒在最短的時間里「扔」進肚子,我哪里還有什么酒量去「自由」喝啊!一只羊腿尚未啃凈,我的神志便混濁起來,再後來的事情,我永遠也回想不起來了!「嗯,人吶!」當我終於蘇醒過來,發覺土坯房里空空盪盪,一片靜寂,我死狗般地醉卧在土炕上,土炕的盡頭,是烏日額的寶貝孩子,我咕碌一聲爬起來:「人吶?」「力哥,」烏日額應聲走進土坯房:「都去大甸子裝牛啦!力哥,你好好睡吧,別著急,牛太多,一時半會,是裝不完的!」「不睡了,」我趿拉上皮鞋:「我看看去!」「嗨,」見我晃晃擺擺地走出土坯房,烏日額嚷嚷道:「力哥,大甸子,好遠好遠啊,你這么走,得走到啥時候去啊,來,」在土坯房後的背陰處,栓掛著一匹高大的駿馬,烏日額嫻熟地解開馬韁繩:「力哥,騎馬去吧!」「可是,」望著嘿嘿嘶鳴、四蹄亂蹬的馬匹,我膽怯地向後退去:「可是,我,不會騎馬啊!」「媽——」烏日額聞言,沖著草棚尖聲喊叫起來:「媽——先別干了,幫我照看一下孩子,我把力哥送到甸子里去!」說完,烏日額攬起馬韁繩,以讓我瞠目的速度,飛身上馬,肥實實的大屁股,咕咚一聲,騎坐在馬背上,馬匹嘿嘿在揚起前蹄,烏日額粗碩的大腿,有力地平住馬肚子:「吁——力哥,上來啊!」「這,這,」我猶豫不絕,不知怎樣才能爬到馬背上去,烏日額附下身子,向我伸出手來:「力哥,踩住馬蹬,然後,拽住我的手,噯,對嘍,來——吧,上來吧!嘿嘿,」烏日額手臂一抬,非常輕松地將我拽到馬背上,我將身子緊緊地貼靠在烏日額的背脊上,心中咚咚亂跳:「我的天啊,能不能掉下來啊!」「力哥,別怕!」烏日額轉過身後,抓住我的手掌:「力哥,摟住我的腰,就不會掉下去了!」「好,謝謝你!」此話正合我意,我雙臂並攏,痛痛快快地摟住烏日額豐滿的、散發著迷人奶香的肥腰,手指尖顧意刮劃著咚咚亂抖的酥乳,烏日額則滿不在乎,扭了扭肥腰:「力哥,坐好沒?」「坐好了!」「摟緊我!」「嗯,」「嗨——嗨——駕——……」烏日額雙腿一緊,拽著韁繩的手臂一撩:「駕——」駿馬嘿喲一聲嘶鳴,縱身一躍,四蹄一揚,載著我和烏日額,噠噠噠地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