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1 / 2)

雪域往事 曾九 1610 字 2020-12-23

回到官邸,發現丹增副司令正坐在書房里悶悶不樂。我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漢人貿易公司的一車貨被人搶了。有人說是帶槍的藏軍干的,軍區就讓丹增去查。他查來查去查到了下落,發現是曲水的一支衛教軍假借藏軍的名義干的。他過去要貨,人家不但不給,還罵他是漢人的狗,並揚言,只要他把自己的漢人老婆交出來,他們就把貨物還回去。這件事弄的他灰頭土臉。

我進了丹增的書房,假裝無事,東拉西扯的和他閑聊解悶。好像不經意間,我提到,近日碰到一個早年相識的白教喇嘛,密宗修為很高,正帶著自己的明妃在磉覺寺一個密宗大師處修身。

我的話果然一下引起了丹增的興趣。他好像忘記了剛才的煩惱,一個勁的問我關於這個喇嘛和密宗大師的情況。我知道丹增敬佛十分虔誠,曾遍請拉薩的各大門派的高僧講經。他對密宗的修身秘法也很感興趣,曾想方設法尋找機會修學,但一直不得其門而入。他說,知道有個磉覺寺,也知道那里有個密宗大師畢瓦巴活佛。但密宗的上師一般不會隨便接受外人的參研,他試過幾次都沒能一賭大師的真容。聽說我認識畢瓦巴大師的徒弟,他馬上叫我給他牽線,他要參拜大師。

丹增的要求正中我的下懷,第二天我就給他安排好去磉覺寺參拜之事。當天的下午,丹增備好給大師的貢獻,迫不及待地隨我去了磉覺寺。進得寺來,大師剛剛靜修完畢,滿面春風的迎了出來。丹增恭敬的行了禮,給佛祖上了貢獻,就與畢瓦巴大師攀談了起來。我見他們談的投機,就悄悄退了出來,到偏殿與葛朗閑聊。一直到天黑,丹增才告別出來,與大師依依惜別,大有相見恨晚之情。回來的路上,他興奮的告訴我,畢瓦巴不愧是密宗大師,半天的攀談讓他對密宗的博大精深欽佩的五體投地。大師已經答應收他作俗家弟子,教導他作密宗修身。我心里暗暗高興,看來我快有機會了。

第二天丹增又帶我去了磉覺寺。我們到的時候,葛朗正在大殿前守候。他告訴我們,師傅正等著丹增。我們進到殿里,畢瓦巴大師正在坐墩上打坐。他見我們進來,略微睜開了眼,示意丹增坐在一邊。這時,我隱隱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氣氛,那是一種只有男女交合後才會有的氣息。看來大師剛剛修過雙身。果然,我們坐定後,葛朗端出了一個小小的骨盅,里面是一種白色的粘稠液體。畢瓦巴大師用拇指和無名指在骨盅里蘸了一點粘液,送到丹增的唇邊道:既要修密宗,先服摩尼寶。丹增不敢怠慢,趕緊張嘴將大師手上的東西舔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咂了幾咂,咽了下去。大師手撫丹增的頭頂,嘴理念念有詞。良久,大師睜開了眼,對丹增說,今天先給你講《金剛曼經》這時,葛朗悄悄走過來,把我帶出了大殿。

以後的幾天,丹增幾乎天天到磉覺寺去聽師傅講經。一天,他告訴我,師傅已經給他開講雙修身法,講到了樂空雙運。他現在才知道,得到大師的摩尼寶是何等的榮幸。遺憾的是,更為難得的甘露滴卻無緣得授。他感慨自己入密宗的門太晚,懵懂無知,入寶山卻空手而歸。甘露滴只有未開蒙的明妃才有,一個女人一生只有一次。他中本來是有過幾次機會的,結果卻通通白白錯過。他的話讓我心跳加速,我隱隱的感到,我正在一步步的接近我的目標。那天畢瓦巴給他講樂空雙運。講的海闊天空,聽的聚精會神。我坐在偏殿,悄悄窺視,卻聽的似懂非懂,一會兒就照例瞌睡起來了。忽然我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偷眼看去,只見畢瓦巴大師和丹增對面而立,大師說:密宗之密,不在講,而在行。只有身體力行,才能得其真諦。說著,大師拍了兩下巴掌,這時只見佛座後面飄然轉出一個女人,卻是央金。大師持住央金的纖纖玉手,交到丹增手上,低聲囑咐了幾句,轉身到後面去了。丹增激動的滿臉通紅,央金毫無羞澀地牽住他的手,默默地進入佛座一側的一座幔帳,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兒里面就傳出了男女混雜的喘息之聲。那天到天黑丹增才從大殿出來。出來時滿面春風,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從那以後,到磉覺寺修身成了丹增每天的功課。這很快引起了陶嵐的注意。她一改多日以來對丹增近神明而遠之的態度,幾次關心地問丹增為什么總到外面跑,經常見不到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