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1 / 2)

他摟著她眯了一會兒,等呼吸漸漸平穩,便起身抱她去浴室洗漱。

「嘶……」被他抱在懷里沖洗,一個沒注意,熱水淋上右手,顧煙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弄的?」梁飛凡連忙扯過毛巾,小心翼翼的把傷口周圍的水吸干。

「煮粥的時候燙了一下——」

梁飛凡的眼神忽的黯淡。

煮粥?他還以為,那是他的專利。原來,她也是會的,在方亦城面前。

「很痛?」他冷笑了聲。

「還好,塗了葯膏了——飛凡,你怎么了?」他的表情和語氣實在太反常,她確定他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

他沒有回答,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給她沖洗干凈。關了水,拿來浴巾裹住她,橫抱起往外走。

把她放在床上,他回身找毛巾擦干自己。

顧煙渾身酸軟的倒在床上,掐指算算日子,起來打開抽屜找葯片,「飛凡,我要喝水。」

梁飛凡放下毛巾去客廳,倒了水來給她。

他看著她皺著眉吞葯片,她是不喜歡吃葯的,可她更不願意懷孩子,或者說,不願意懷他的孩子。

「肚子餓嗎?」他按壓心頭的翻滾,接過她的水杯喝了一口,柔聲問她。

顧煙卷著被子躺下,「恩,我要吃炒飯。」

「恩。」梁飛凡摸摸她的頭發,「躺著,好了叫你。」

顧煙眯著眼,心安理得的躺著,點點頭。

他輕手輕腳的出去。

嘭!咣當!

顧煙被一陣響聲吵醒,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是廚房里的聲音。

「飛凡?」她套上t恤,出去看他。

梁飛凡蹲在地上,右手捂著左手。

「怎么了?」她急忙過去,抓他的手來看。

「痛。」梁飛凡低低的說。

「哪里?燙傷了還是劃傷了?恩?」她急急的翻看他的手。

鍋子扣在地上,炒飯半熟,灑了一地。

「這里。」梁飛凡拉她的手,蓋在心口。

顧煙急了,心臟病?

「你別動!我去打電話!」她起身要走,卻被他一把拉回。

「不用。」他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胸口,死死按住,力氣大的好像要把這只手嵌進自己的心臟,「醫生在我面前,可她不願意救我。」

「梁飛凡!」顧煙抽開手,生氣的猛然站起,「你要嚇死我啊!到底有沒有哪里傷到?」

「有,」他的臉上凈是疲憊。「心傷到了。」

「顧煙,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我梁飛凡也是有心的?」他低低的說。

剛剛炒著飯,腦海里全是她甜甜蜜蜜給方亦城煮粥的景象,顧煙,我就……那么賤嗎?

他還是忍不住了。

凌晨的時候,他趕回來,她不在家。

他坐在樓下車里等到天亮,電話又響,容二字斟句酌的告訴他:「她……顧煙,剛剛從他家出來——他們一起。」

他無語,心如刀絞。

「顧煙,你和你的初戀情人在他家待了一個晚上。這之間,難道沒有想到應該給我一個電話解釋一下嗎?」他站起來,直視她的眼睛。

顧煙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今天這么不對勁,是因為這個。

「我不認為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她這時才想起,他怎么可能放心她一個人在家,阿虎肯定一直跟著她!

其實,昨晚她也想過要打個電話給梁飛凡,可是,怎么說呢?飛凡,我在亦城家?她開不了這個口。

梁飛凡冷笑。

他相信她沒有跟方亦城發生什么,可是,顧煙,你怎么可以趁我出差的時候在別的男人家里過夜?你有沒有想過我知道了會怎么想?還是你打算瞞著我?瞞著我和你的初戀情人共度良宵?

你把我,當什么?

「我跟他真的沒什么。」顧煙見他半天不說話,肯定是生氣極了。她吶吶的憋出一句話來,試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