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要做什么?(1 / 2)

全市戒嚴的第十九天。

陳遇白家的書房里,臨時的緊急會議。陳遇白修長的手指尖夾著一根煙,煙灰四散,他皺著眉嫌惡的撣了撣衣服,又狠狠的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書房的沙發上歪七倒八的躺著李微然和秦宋,容岩坐在一邊的矮機上也在抽煙。

「唉,」秦宋一聲長嘆,睜開滿是血絲的雙眼,「我現在寧願單槍匹馬的去做了方亦城。大哥要干什么呀!遭罪!」說是控制速度,鈍刀殺人。可是手底下那么多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傑森又是個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主,他和燕回防著他就累的夠嗆。

容岩冷笑了聲,「方亦城再難做大哥也沒放在眼里,用得著你親自去?」

「哥是要一點點的壓垮他。」李微然閉著眼悠悠的說,「傑森的人大規模的涌進來,地方上燕回配合的滴水不漏。最多再挺個一星期,准得上報中央。上頭這幾天越發給方亦城壓力,他的將軍領銜眼看不保了。」

「宏基的股價已經沖垮了。宏業也撐不過一個月去。」陳遇白掐滅了煙頭,「我擔心的是,一旦方非池壯士斷腕,接受梁氏入股,這筆龐大的資金會拖得梁氏喘不過起來。我們現在,處在最危險的卡口,也許方非池緩過勁來會大舉反攻,我們要是一個不小心,梁氏的各項盈利指標至少得倒退三年水准才能彌補這個損失。」

陳遇白扶了扶眼鏡,「要整垮一個中興的大型企業,絕對不是這種打法。大哥已經瘋了。」

他的眼神在每個人臉上巡視了一遍,帶著徹骨的冷,「你們,怎么說。」

容岩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眼神幽暗。

李微然睜開了眼,抱著肩仰著頭,盯著天花板沉思。

秦宋揉了揉眼睛,長舒了一口氣,「還能怎么說!一起瘋吧!」

四個出色的男人一起笑了起來。

「好,一起。」

也許會徹底滅了方家,也許被反撲損失慘重,也許最後不知鹿死誰手。可他們,是兄弟。

陳遇白開了一扇窗流通空氣,正要打開電腦繼續戰斗,門那邊細微的一聲動靜,容岩和他一起猛的抬起了頭。李微然站起來,比了個手勢示意了一下,陳遇白和容岩馬上鎮定自若的閑聊起來。

李微然小心的緊貼牆壁挪過去,側過一點點往門縫里看,趴在那里的黑影穿著蘋果綠的t恤,卷卷的頭發垂在門上,傻乎乎的在那偷聽。

李微然笑了,轉過來無聲的向陳遇白說了句你老婆。一屋子的人都舒了一口氣,這非常時期,說不定身邊一個不起眼的下人就是哪里派來的,可不能是他們幾個一不小心拖累了大哥。

陳遇白眉心的結打開了,低下頭含糊的笑了。忽的又想起了什么,食指慢悠悠的扶了扶眼鏡,鏡片後寒光一閃,揚聲對著李微然說:「其實要我說,最好的辦法是快刀斬亂麻。」

李微然不解,看了一眼門的方向,遲疑的問,「哦?你說說看。」

「我們幾個悄悄的派人把顧煙做了。你們想,她一死,大哥哪里還會有心思報仇?」陳遇白笑的極其溫情脈脈。

容岩玩著手里的打火機,一明一滅。思索良久,朗聲笑了,也看了眼門外,「我覺得很對,我負責找個手腳利索的,別讓大哥知道就行。其實知道了又怎么樣,兄弟一場,難道真為了個女人跟我們翻臉?不過說真的,少了顧煙,我可有好日子過嘍!」

秦宋被他們三個繞的暈頭轉向,傻乎乎的從沙發上蹦起來,「你們真瘋了?殺了顧煙?你們干嘛不干脆一槍崩了大哥?」

「蠢貨!」三聲低喝伴著兩記耳刮子迎面而來

安小離急的半死,從書房跑到卧室摔了兩三跤,握著電話的手一直的抖,「真的……桑桑……你趕快想辦法。我親耳聽到的……不是開玩笑!」她急的冒汗,「這幾天他不許我出門,我又沒大哥的電話,桑桑,你趕快去和大哥說呀!」

秦桑三言兩語安撫好小離,半信半疑的掛上了電話。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也從秦楊那里了解了一部分,暗地里梁氏和宏基宏業大打收購戰。台面上覬覦c市直通海上的便道已久的海外黑勢力大舉過境,本市的黑道勢力竟然里應外合為他們提供方便掃清障礙。秦楊對她說,梁飛凡勢如猛虎,方亦城當仁不讓,最後只怕是兩敗俱傷。

換做平時,她絕對不信認識梁飛凡的人還能有這個膽子動顧煙,可是現在非常時期,李微然每天從早忙到晚,言語之間透露出的殺氣已經讓她提心吊膽了很多天。小離的這個電話,一下子擊中了她心里隱隱的擔心。這是真的要……清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