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特別番外(2 / 2)

軍訓的第四天。

站軍姿的顧煙躺在床上,腳上陣陣的疼。明明很累很困,可閉上眼就是怎么都睡不著,翻幾個身,床鋪咯吱咯吱的陣響,下鋪立刻傳來不滿的嘟囔聲。

顧煙立刻僵直身子默默的躺著。宿舍里又陷入寧靜。好會兒,還是覺得難受。於是翻身下床,盡量的輕手輕腳。可是踩到最後階的時候,還是不小心滑下去。

聲悶響,宿舍里有睡的淺的,輕聲的問:「顧煙,你怎么了?」

顧煙忍著腳上的疼,淡淡的回答:「不小心……摔著。」

不知哪張床上冒出尖刻的聲音:「到底是大小姐,連單人床都睡不慣。」

顧煙被堵的啞口無言,默默的從地上站起來,到抽屜里拿手機,開門出去。

站在走廊上,顧煙吹會兒風,還是覺得委屈。紅著眼眶撥串號碼。

那邊很快就接通,顧煙捂著聽筒聽著,那頭梁飛凡的聲音顯然是已經入睡。

「吵醒你啦?」顧煙很歉疚,其實真的沒什么事,就是……忽然很想和他話。

梁飛凡愣愣的看著花板,當下覺得如夢如幻,是第次主動給他打電話。他半才沉聲的答:「沒關系。怎么了?」

「我……腳疼。」顧煙想半,找個理由出來。他那邊頓時沒有回音,「梁飛凡?」顧煙輕聲的喚他的名字。

「唔,我在。你乖乖待在宿舍,二十分鍾後到。」

顧煙無語。

不知道的情況,路上他都不敢掛電話,顧煙聽著他悉悉索索穿衣服,下樓,開車門關車門。兩個人時無話,就聽著對方的聲音,覺得,恩,心安。

陪著梁飛凡匆匆趕到的是學校的教導主任和能最短時間內到齊的所有領導。拎著大串鑰匙的凶宿管穿著滑稽的睡衣,不過顧煙時候可笑不出來。看著高大挺拔的身影步步的靠近,站在走廊上的有些懵,梁飛凡遠遠的看見的神色,連忙請其他人止步。

「你傷著哪里?」他摸摸的臉,柔聲的問。不答,他就蹲下來看的腳。

顧煙時之間覺得自己簡直是無理取鬧,吶吶的往後退步。梁飛凡初步檢查沒什么事,送口氣。

「是不是不喜歡軍訓?讓他們停好不好?」他看出來是小姑娘的心情不好,以為為期半個月的軍訓累著,於是細聲細語的問。

顧煙搖搖頭。

走廊里時寂靜無聲,顧煙有些任性的不吭聲,梁飛凡無比耐心的等著,身後那幫領導莫名其妙的看著。

梁飛凡把些來跟著的人報上來的消息在腦里過濾遍,隱約的猜中可能是宿舍里住的不舒心。看著眉眼間微微流露的委屈,他心里陣陣的不適。

人在他梁飛凡身邊,他怎么可能容得誰還給委屈受?!

他低聲安慰等下,接著轉身和等著的領導交談幾句,會兒人就都散。梁飛凡把帶下去,兩個人坐進宿舍前面的車子里。

顧煙被他的沉默等待的軟化,終於,後半夜的時候,吞吞吐吐的告訴他,宿舍里的人覺得嬌氣,不想住兒。

「那,我們換所學校?」梁飛凡摸摸的劉海,柔聲的問。

「不用。……我就想回去住。」顧煙低著頭,聲音細細的。

梁飛凡如聞籟,剛才——回去。

「好,」偏進車窗的月色里,他的眉眼清俊如神話里的仙,「我們回去。」

後來顧煙漸漸的放開,把些來的事情件件的講給梁飛凡聽,不過是大學生活初始的新鮮,小孩兒之間可笑的小九九。可的認真,梁飛凡聽的比任何樁開發案都仔細。

不知不覺蒙蒙的亮,有早跑的學生起床,看著車里的,都投來好奇的眼神。

顧煙打個哈欠,「上去換衣服,待會……還是去軍訓還是回家?」不確定的問,因為他昨晚似乎是過的,不願意的話,他可以停軍訓。

「隨你,」梁飛凡笑意深深,手伸出去順順的長發,「顧煙,我在的身邊,只要告訴我想怎么樣,不用問我應該怎么樣。懂嗎?」

顧煙眼里還是純純的不安,低著頭想會兒,小聲的問:「怎么樣都可以嗎?」

「只要我可以做到的事情,要怎樣都可以。」梁飛凡篤定的回答,語氣帶難得的傲。

顧煙抿抿唇,「那……我不要軍訓,我要跟你回去。累,不喜歡站整,也不喜歡曬太陽。還有喊口號,好傻。還有迷彩服,很熱很不舒服。不要住宿舍,她們三個好討厭。」

的手指在椅墊上不安的畫圈圈,到底還是底氣不足的。

「好。」

梁飛凡看著可愛的小模樣,只個字。

於是,一個好字就拉開後面顧煙無窮無盡的任性。

顧煙進屋換衣服時,室友們已經起來。看見進來,都是漠然的飄過,然後在衛生間里不懷好意的竊竊私語。

顧煙不高興。換衣服就開始收拾東西。

幾聲敲門聲,宿管阿姨進來,看們幾個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就讓開。

宿管阿姨的身後,八個穿著統服裝的佣分成兩排走進來,顧煙看臉都認識,都是梁宅的。

「煙小姐!」八個人齊齊的對顧煙問好。顧煙默然的頭。

接下來佣人們明確的分工開始做事,兩個人收拾顧煙的衣櫃,兩個人收拾書桌,兩個人收拾床鋪,兩個人左右的站在顧煙身側,給她肩上手上輕輕的按著。

顧煙端著盅梁宅新鮮煲好帶來的血燕,淺淺的口口嘗,嘴角微微的翹起來。

唔,梁飛凡,好幼稚啊!

她的室友早就無語,迅速的洗漱完畢,匆匆的出門去操場准備軍訓。

宿舍的大門口停著豪華車隊,輛接著輛眼望不到頭。開學那送顧煙來的那個帥氣子等在車旁,被校長和眾領導包圍著,散發著王者的氣息。批批的同學默默的從場景里經過,討論著軍訓忽然被取消的原因。

顧煙怡怡然眾星拱月的下樓,經過三個面色扭曲默默站立的室友,陣快意襲上心頭。她心里直梗著的道柵欄,忽然就被近乎炫耀的幼稚幕沖開。

原來,寵愛就是個樣子的。

一步步的從台階上下去,就好像,一步步的走出扭曲荒唐的悲劇年。步步的走進的宿命。梁飛凡仰著臉微笑著看著她,他正在等她,如他說過的那樣,只要她要,只要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