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厲仍是不說話,仿佛聽不見。
車里除了沉默,只有雨勢龐大的聲音。
盛安安沒招了,簡直對牛彈琴。
陸行厲常住的地方是一處隱秘性極好的花園洋房,院牆高築,環境清幽,地方非常寬敞,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
他把車開進車庫里。
盛安安則在後座生了根一樣,死活不肯下來,還是陸行厲強行抱她下車,抱她進去房子里。
他一邊親吻她的額發,一邊抱她去洗澡。用的溫熱的水,清洗得極仔細,從烏黑的青絲到腳尖尖,陸行厲恨不得給盛安安消毒過一遍。
要不是實在克制不住,陸行厲也不願意在酒店里要她,他信不過酒店的衛生,覺得臟亂差,則會污染了她。
再而想到凌嬌碰過她的手,又有那個豬頭一樣的中年男人,光是在同一個房間里,空氣也是骯臟的。
陸行厲要把盛安安徹底洗干凈。
「你究竟是洗澡,還是要剝我一層皮啊?」盛安安忍不住發脾氣。
在自以為解脫的亢奮,到希望破碎的絕望,盛安安現在只剩下困,現在早已過了她的生物鍾。
她在洗澡時依偎著陸行厲,都能閉著眼睛睡過去。偏偏他手法,一點也溫柔。
「要洗干凈才行。」陸行厲固執道,攥著她嫩白的小手,又洗了一遍,才抱她去浴缸里,泡一下澡。
盛安安已經昏昏欲睡,輕輕打盹。
陸行厲則覺得她沒有良心,他的良心已經夠薄涼,她比他更狠一百倍。在那么傷人的說過不喜歡他後,她一點也不覺良心不安。
陸行厲有些難受,捏著盛安安的下巴輕晃,不讓她睡。
「別鬧,陸行厲。」盛安安拍他的手,他卻不放。
她只能慢慢睜開眼,眸色瀅瀅。
「我好看嗎?」陸行厲不羈的問她。
想起那天在商場里,沈安安不止一次誇沈越好看,陸行厲自負自己長相絕佳,不輸任何人之下。
盛安安:「……」
陸行厲又問:「回答我,我好看嗎?」
盛安安忍不住回他:「你要點臉皮行嗎?你又要弄得我做噩夢是嗎?」
陸行厲疏朗大笑,在大笑過後仍是不依不饒的問盛安安,他好不好看。似乎不給他一個答案,他不會放過她。
盛安安於是回答,不好看。
陸行厲則更加變本加厲:「你說的是氣話,這不算。」
盛安安實在敵不過他,在瘋子面前,道理是行不通的。而他隨時都會從正常人變成瘋子。
「你好看,真好看。」盛安安敷衍道,說完她忍不住翻白眼。
「你敷衍我!」陸行厲惱怒,「你一眼也沒看我!」
盛安安只得抬起眼皮,看他。她與他在浴缸里的距離極近,能把他完美的五官看進眼里,而他面頰還淌著透明的水珠,她看他時,他瞳孔里也有她,在這一刻他是好看的。
盛安安莫名想起,陸行厲每次要她時的樣子,狂野又帶著一股子狠勁,性感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