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他剛才在打人的時候,不正常的模樣。
「陸行厲,你是不是生病了?」她問,「你在暴力的時候看到血就會失控,你好像有嗜血的症狀,你是不是……有過什么心理創傷?」
「沒有的事。」陸行厲否認,卻慢慢露出了笑容,似在安撫盛安安:「你別胡想,去房間里洗個澡,把今天的事情都忘掉。」
盛安安的心更冷了,也不願意再問。
她負氣起身,陸行厲迅速抓住她的手:「去哪?」
她回眸冷冷看他:「去洗澡。」
陸行厲則一路送她回房間,給她調水溫,放好水,看她安安穩穩的進了浴室,他才出去,去房間外面抽煙。
他一邊抽煙,一邊盯著房間門口前的樓梯走廊。
他一直相信沈安安在他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她今天,卻就在他眼前出事,他沒有保護好她。
他險些失去她。
她卻聰明極了,勇敢不輸男人,毫不含糊的保護自己,他為她著迷。
「原來在我身邊,她才是最危險的。」陸行厲對此耿耿於懷,用力吸了一口煙,狠戾吐出,則拒絕想這個問題。
他煙抽到一半,看到明月上樓。
「表哥哥!」明月驚喜叫他,找了他很久,她站在他面前,微微低下胸,嬌俏道:「我學會打槍了,我們去一比吧。」
「沒空。」陸行厲扔掉煙就走。
「表哥哥,你就陪我一下嘛!」明月拉住他的手,撒嬌道:「這里槍法最好的人就是你,我最崇拜你啦。」
「你多大了?」陸行厲聲音陰沉,問道。
明月心中大喜,她已經是一個女人,陸行厲終於發現,她剛要回答,卻聽到陸行厲冷聲說:「你已經成年還用這種沒斷奶的聲音跟我說話,怎么,是要我給你找奶媽嗎?」
明月難堪至極,手不自覺松開了。
陸行厲用手帕擦拭被她拉過的手後,就丟地上,轉身離開。
最煩做作的女人!
明月的臉就像被狠狠打了一耳光,陸行厲不但不憐香惜玉,還對她一點風度也沒有。
她不甘心,憑什么他對姐姐不是這樣,對她就這樣!
她一定要征服這個男人!
陸行厲回到房間後,盛安安已經洗好出來,正窩在米色的沙發里,抱著自己的頭發,昏昏欲睡。
陸行厲走過去,她連眼睛也不睜一下,陸行厲氣她不夠警惕,則伸手摸她的頭發,蹙眉道:「頭發干了再睡。」
他推醒她。
「沒事,就濕了一點點。」盛安安不想動,轉個身,將頭發甩在背後,繼續打盹。
「懶死了。」陸行厲點她的腦袋,去給她找吹風機,替她吹頭發。
在吹風機溫和的暖風中,盛安安睡得更舒服,身子暖暖的,沙發也夠軟,她把臉埋在抱枕里,任由陸行厲弄她的頭發。
徹底吹干之後,盛安安已經熟睡過去。
陸行厲又氣又好笑,將她抱回到床上去睡,他則坐在床邊靜靜看她溫純的睡顏,對今天的事情仍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