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承認?怎么可能!」明月腦袋嗡的一下,在陸朝元的審視下,差點窒息過去。
她說了什么傻話!
她不打自招了!
「明月,那個人只招認了一時起了歹念想害安安,卻沒有說過馬的問題。而且,我也沒有提過安安會來這次的聚會,你卻在一個星期前都安排好了。」陸朝元的聲音,就像從遠方傳來,透著濃濃的失望。
明月雙腿發軟,聽完陸朝元的話後,徹底傻眼了。
她以為那個人全招認了,把害沈安安的罪名,和給馬打興奮劑的事情,全認了。她本能說馬被人動了手腳,是因為她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她下意識就會這樣想。
但在旁人眼里,這個邏輯不通。
明明警察沒有查出來,那個人也沒有招認,大家僅存猜測。
只有明月是篤定的。
因為就是她指使的。
明月癱坐在地上,還想解釋。
陸朝元卻已經不想聽,他猛然站起身,對她深深嘆氣道:「不要再做糾纏,你走吧。」
走?
明月不懂,陸朝元則杵著拐杖,徑自走了。
明月驚魂未定。
所以陸朝元是放她一馬的意思了?只要她現在走了,日後就沒有事了?當作,無事發生過?
明月小有僥幸,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去找父親明一源。
這時候,樹叢之中走出來一個男人,那張俊美的臉陰森到幾乎殘忍。
當天晚上,明月就被明一源送走了。
盛安安醒來之後,就是晚飯時間,眾人聚餐,唯獨少了明月,她也沒注意,正餓著呢,陸行厲給她夾了很多菜,她吃得忙不過來。
用餐過半的時候,明一源的助理突然跑進來,偷偷摸摸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明一源突然站起身,餐具被震得哇啦啦的響,長桌也晃動了下。
眾人看他。
陸朝元先問的:「怎么?」
明一源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收斂表情:「沒、沒什么。」
他坐回到椅子上,雙目睚眥的望著陸行厲,卻不想,陸行厲猛然抬眸直視他,眼眸蝕骨凌厲。
明一源驚駭萬分,不敢再看。
盛安安輕蹙眉頭,陸行厲夾來一塊雞肉:「別亂看了,快吃。」
盛安安默默吃雞,總覺得剛才不是她的錯覺。
晚飯還沒吃完,明一源就早早離桌。他回到房間,一把推翻全部東西,怒吼道:「明月怎么了,說啊!」
助理小聲道:「明月小姐在路上被貨車撞了,現在已經送去醫院,不過情況不樂觀,可能會殘疾。」
「廢物,一群廢物!」明一源氣到發瘋,拿起杯子就扔,「撞她的人抓到了嗎?」
助理道:「抓到了,那個貨車司機主動自首,並且全部認罪。」
明一源冷笑:「好啊,上趕著去認罪,真他馬是一個好替死鬼,明月不就動了沈安安一下,他竟然……」
明一源氣到兩眼發黑,跌坐到沙發里。
他不會就這樣算的!
他花這么多錢和心思,才培養出一個女兒,還指望日後能高嫁,現在什么都沒了,人還廢了!
哪個豪門婚姻,會要一個殘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