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不開門嗎?」
肖北道:「我也是這里的會員,我帶你進去。」
盛安安搖頭,說:「我有辦法進去,你幫我看著小寶好嗎?我不想他進去里面。」
肖北艱難的同意。
小寶則很有眼色,知道盛安安等下就會出來找他,也不鬧,目送著盛安安下車。然後他陰沉的打量肖北:「你喜歡我媽媽?」
肖北眼眸一緊。
誰是你媽媽?
盛安安一進去俱樂部,就有人招待她,同時請她出示會員身份。
盛安安是有會員的,沈安安卻沒有。
「我姓沈,我要找九爺。」盛安安直接道。
那人臉色變了變,挑笑道:「九爺是誰,我們這里沒有這個人,您還是先出示身份吧。」
盛安安懶得多說,問那人要了紙和筆,寫了一句話交給他道:「讓你們老板看,他會讓我進去的。」
那人看一眼紙上所寫。
九龍塘49號一巷末。
什么意思,難道是暗號?
那人一時不好決定,萬一真的是重要暗號,他會被九爺罵的,只好去給盛安安跑一趟。
九爺看了那張紙條之後,表情有點異樣,他叫人請盛安安上來。
「沈小姐,這邊請。」那人跑腿回來,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對待盛安安也畢恭畢敬起來,「我叫陳克,你叫我小克就行。」
盛安安年紀比他小很多,叫他小克則有點欺負人。
她叫他陳先生。
陳克眉梢開展,有種被人尊重的舒暢,他在九爺身邊多年,也是個元老了,盛安安沒看低他,令陳克倍有面子。
這沈小姐,應該與九爺頗有關系。
他們走的是特殊電梯,直達九爺辦公室。
席九川第一次見沈安安,他確定自己不認識她。
這個女孩,是如何知道他叫九爺的?
他洗白以後,已經許久沒人這么叫他,除了還在道上的兄弟,九爺已然成為過去。
席九川讓沈安安坐,他將紙條放在桌上,明知故問:「這是什么意思?」
「是盛小姐告訴我的。」盛安安歪著頭,一派天真道:「五年前,她就在這個地方救了你,不是嗎?」
確實。
但席九川沒認。
「沒有這一回事。」他斬釘截鐵道。
盛安安揚起下巴,看著他:「不可能,盛安安不會說謊的。」
席九川危險的眯起眼,審視她:「你是她的什么人?」
「恩人。」盛安安道,「她欠我一個人情,你欠她一個人情,她讓我有困難可以找九爺幫忙。她說九爺為人,最重情義,是有恩必要的。」
席九川可以肯定,這是盛安安會說的話。
他又問:「你為什么不找她?」
盛安安則道:「我找不到她。」
席九川頓時起身,走到窗前去抽煙,一口一口的將煙吞噬,又緩緩呼出。
席九川想起五年前,盛安安救他的情景。
她在暗巷里喂軟趴趴的流浪狗。他心里暗罵哪來的文青少女,矯情腦殘,有這個閑情勁兒,還不如搭把手救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