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沒再下來過。
沈玉良和沈如嫣,都以為盛安安會回來,再陪阮潔說說話什么的,結果等了半天,也不見她下來,實在太不會做人。
阮潔捧著瓷碗,想:「沈安安的架子還真是大。」
她問沈玉良:「安安,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她敢?」沈玉良威嚴道,「她從小就沒人教,不懂得禮貌,以後還得靠你替我管教管教她。」
「嗯。」阮潔點頭。
沈如嫣臉上笑容越發燦爛:沈安安還真會作死,好好討好阮潔不就行了嗎?
女人的枕邊風很厲害的,阮潔嫁進來後,沈家的女主人就換人了,自己的零花錢和用度,都會被管制,搞不好還會被賣掉。
沈如嫣不會步沈安安後塵,她比沈安安聰明,就算沒有季蘭,她依然能活得光鮮亮麗。
和沈如嫣的想法不一樣,盛安安沒想過要在阮潔手下討生活,她無需討好任何人,何況,她又不喜歡阮潔。
這個女人,越慈眉善目,盛安安就越覺得有陰謀。
阮潔,並不簡單。
她前夫是怎么死的,遺產又是怎么落到她頭上的,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她當真那么天真,聽信沈玉良的幾句美夢謊言,把沈家當成名門?為了躋身上流,帶著巨額財產嫁進來?
沈玉良還真是夠貪婪的,為了錢,又故技重施,以為女人都很好騙。
盛安安有種預感,沈家會亂。
不過,只要不毀掉,亂不亂,盛安安都無所謂。
這個家,除了沈越,都爛透了,盛安安不想挽救誰。
打給陸行厲之前,盛安安先打給了席九川。
「九爺,我有一個人,想你幫我調查一下。」她道。
「誰?」
「阮潔。」
她要了解一下阮潔的底細。
阮潔說自己以前住在江城,還詳細說過自己什么時候隨同父母去了西江,何時認識前夫,幾時結婚,太清晰了,沒有一絲隱瞞和保留,就像沒有一點秘密。
這種人,要么真的簡單,要么真的復雜。
盛安安偏向後者。
越復雜的人,越不能用正經途徑去調查,只能靠席九川。
「你遇到困難了?」席九川問她。
盛安安說:「不算是,這位是我爸新交的女朋友,他們快要談婚論嫁了,我想了解一下她的背景。」
「原來如此。」席九川應道,然後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上次讓我幫你查一下魏軍,我已經基本掌握資料,但是,有一件事,我查不到。」
「什么事?」盛安安疑惑,有什么事能難倒席九川?
「五年前,魏軍破獲一宗大案,仕途也是從那時開始,一路平步青雲,最近還有高升的機會。那宗大案,當年沒有轟動社會,應該是還沒曝光,就被高度保密起來,現在也沒寫在他的履歷上,很難查清楚內情。」席九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