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陸行厲自嘲一笑,「我曾經也想這樣催眠自己,但是我不能。我不可以逃避,我要記住我憎恨的人。」
盛安安垂眸不語。
她把身子貼到陸行厲健壯的懷里,臉頰緊貼他的胸膛,聽著他平穩的心跳,不想問他憎恨的人是誰。
就這樣沉默的洗完澡,陸行厲溫柔的替盛安安穿上睡衣,又給她吹干了頭發,然後挑起她纖柔的下頜,親吻那雙漂亮的眼睛。
他無比憐愛她。
盛安安用手捂住他的薄唇,不許他隨便吻她。
「晚了。」陸行厲拿下她的小手,不羈笑道。
又是吻她。
確實晚了。
陸行厲已經習慣親吻盛安安,早上起床要吻她,晚上睡覺時也要吻她,隨時隨地想起來就向她索吻。
盛安安現在拒絕,是於事無補的,況且,她以前的拒絕了,陸行厲也不會聽。
他就這樣一個男人,霸道而強勢,只認定自己心里認定的事,就像他認定了盛安安,就算是死,也要她跟他葬在一起。
他怎么舍得放走她呢?
他們是要生生世世永遠在一起的。
陸行厲看著盛安安嬌嗔的眉眼,情不自禁又吻了她。
她瞪他。
他則逗她笑。
盛安安伸手捏他的俊臉,嫌棄:「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
「要怎么正經?」陸行厲好學問她。
盛安安認真想想,不知想到什么,噗哧的笑了。
要是哪一天陸行厲變得溫文爾雅,對女士風度翩翩,那肯定是他在裝,他要做很可怕的壞事!
她想起來問他:「你跟我說說,張薇為什么那么恨你?你又做了什么壞事嗎?」
「還真不是。」陸行厲道,「我是做了好事沒留名。」
盛安安一臉詫異不相信,陸行厲挑眉,點她的鼻尖:「怎么,不相信我?」
「你怎么可能會做好事呢?」盛安安很狐疑。
陸行厲聽罷,又好氣又好笑:「我在你心中是有多壞?」
盛安安想想,客觀道:「你比起十惡不赦的壞人,還是要好一點的。」
陸行厲偶爾說不過她的伶牙俐齒,就會將她按倒在床上,肆意親吻,讓她沉淪在其中,再也說不出氣人的話為止。
最後,兩人都氣喘吁吁。
陸行厲抱著她,說道:「張薇喜歡女人,但她交過的所有女人,都只是另一個人的替身,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個事,她已經瘋魔到這個地步,簡直有病。」
「那人是誰?」盛安安抬起頭看他,很好奇。
「盛安安。」陸行厲道。
盛安安一愣。
「三年前,她想用葯迷倒盛安安,迷間她。我無意壞了她的好事,到現在她都還記著。」陸行厲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