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
這樣一來,阮家就徹底落入她的手掌心。
「你怎么知道他們要對付你的?」席九川似乎有問不完的問題,對盛安安充滿好奇。
哪怕陸行厲就在這里,席九川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興趣。
他真好奇沈安安腦子里都想什么。
「我猜的。」盛安安如實道。
她說完這句話後,不知為何,陸行厲的氣息更加冷峻。
席九川則愣了下,低著頭悶笑。
她若是一個男人,他們肯定能成為兄弟。
盛安安確實是猜的沒錯,她也沒有百分百確定阮博和阮毅的計劃,但是他們顯然是要對她下手了。
他們編造一個謊言,演一出戲,無非在做鋪墊,用意是要告訴沈玉良,他們惹上的這個人會找他們兩家麻煩,這人手段不入流,還很卑鄙。
所以日後,不管是她出事,還是沈越出事,阮博阮毅都可以把責任,推到地痞何老三身上,從而讓沈玉良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
他們可以繼續潛伏在沈家,榨干沈家的財產。
至於阮博阮毅要怎么對付自己,盛安安也有自己的思考。
她不全是盲目瞎猜。
剛剛在沈家里,她和阮博阮毅說話,既是在觀察他們的反應,也是在摸他們的心思。可以看出來,他們非常看不起女人,覺得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玩物,因此看她的眼神,總是渾濁狹隘,像在評估一件商品。
同時,他們也很好色。
好色又自大的男人,會用什么手段對付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盛安安想到了阮潔。
阮潔自小就被阮家調教成伺候男人的玩物。
她想,阮博阮毅估計要故技重施。
那必然就要擄走她,設局抓住她致命的把柄,可供他們日後操控。
這個把柄,也許是侵害她的證據,也許是更糟糕的情況,總之,要將她變為阮潔的同類。
盛安安又在想他們動手的時間。
他們千方百計讓她回去沈家,又在沈家把時間拖到很晚才離開,足以證明,他們是要在今晚凌晨動手的。
地點,則是這條必經之路。
因為只有這里,才是不變的,其他地方都有太多可變的因素,阮博和阮毅沒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控制。
只要在這條必經路上設好埋伏,用最短的時間將她擄走,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等到第二天,事已成炊,盛安安就徹底淪為阮家的玩物。
更可怕的是,阮家背後還有明家,她會變得生不如死。
這是一條毒計,殺人不見血也不過如此。
幸好,盛安安都猜對了,事事料准如神,她不必承擔猜錯的風險。當然猜錯也沒事,她已經給自己兜了底。
她讓斐盡去辦事的同時,也提到了陸行厲,斐盡必然會跟陸行厲說的。
他知道後,會馬上找她。
陸行厲不會讓她有事的。
他承諾過的。
她相信他。
想到這里,盛安安不明白陸行厲為何這么冷漠,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他:「你怎么了?」
陸行厲仍是沉默得詭異,冷冷側目看著盛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