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厲有火發不出來,只能遷怒於沈玉良,更想沈玉良死了。
吃早飯的時候,盛安安問起陸行厲:「剛剛是誰打來的?」
「沈玉良。」陸行厲聲音清清冷冷,帶著一股戾氣,「他讓你回去,你要去嗎?」
「當然去啊。」盛安安就等這一刻了。
不去,她前面做的事情豈不是白費力氣?
陸行厲頷首,也沒攔著她。
他知道她的打算,也知道沈玉良的公司面臨困境,是葉受成在暗中搞鬼。而這一切則基於盛安安,她才是策劃人。
這些事情,陸行厲全都心如明鏡。
他未必會出手干預,這要看他的心情,亦或者是她的。
她開心就好。
陸行厲也想看看,到最後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局面,她能否做到滴水不漏。
他道:「我讓斐盡送你去。」
「好啊。」盛安安點頭。
吃完飯後,盛安安上樓換了套精致的裙裝,經典風的小黑裙,映襯得她的肌膚,賽雪嬌嫩,她微微抬手,打理長發,皓腕上戴著一串珍珠項鏈,陸行厲給她戴的。她和陸行厲吻別,才出發去沈家。
去到的時候,是阮潔給她開門。
「安安,你來了。」阮潔婉柔的笑道。
「你的手怎么了?」盛安安突然問她。
阮潔笑容不變,道:「不小心碰傷了。玉良在書房里等你,你上去吧。」
盛安安嗯了聲,旋即上樓。
阮潔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變得高深莫測。
她把受傷的那只手,藏在身後,想到:「沈安安這么久才回來一次,竟然一眼就看出我哪里不同,她的觀察力很強,在這個家里,就她最難對付。」
阮潔很擔心沈如嫣不是盛安安的對手。
為今之計,阮潔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盛安安去到書房里,見到沈玉良。
「坐。」沈玉良指了一個位置,似乎是命令的口吻,他還想維持自己的威嚴。
盛安安紅唇微翹,依言坐下,主動拋出話,問沈玉良:「你找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沈玉良見她還算聽話,心里略微安定下來。他其實沒有多大的底氣,故而才要強撐自己的威嚴,好讓自己看起來強勢一點。
「最近我的財務出現了一點狀況,公司的資金周轉不寧,現在過得很艱難,你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你應該幫一下忙的。」沈玉良道。
「怎么幫?」盛安安問。
沈玉良連忙說道:「你讓陸行厲借我一點錢,等我們度過這個難關,我馬上還給他。」
盛安安微笑:「銀行呢?不借你錢嗎?」
「要是銀行肯借,我還用得著找你借嗎?」沈玉良差點就要怒吼出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畢竟是有求於人,再強裝底氣也是虛的。
他坦白:「葉受成這個陰險小人,他算計我,他給了我一個項目,美其名是能賺大錢,結果是為了騙我入局。現在公司里大部分的錢,全套進去了,其他項目不得不停下來。葉受成又抓住我去澳門賭錢的把柄,讓銀行把我拉進黑名單,現在沒人肯借我錢。」
越說,沈玉良就越氣憤。
他把所有的錯全推給葉受成,卻沒想過當初他自己,有多得意忘形,以及貪得無厭。
他先威脅葉受成,讓葉少傑和沈如嫣訂婚,又利用媒體曝光此事,徹底把葉受成綁在他的賊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