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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安不同情沈玉良。

他沒救的。

她只是好奇，季妮和魏軍竟然毫無保留的在她面前，說這些事。是要告訴她，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白費功夫。

他們夫妻，輕易就能解決？

這是一個下馬威，還是宣戰？

就在盛安安思考的時候，魏軍話鋒一轉，突然問她：「安安，你外婆的身體還好嗎？」

沈玉良狠吃一驚：魏軍認識梅絳？

季妮表情微動，不動聲色。

盛安安心頭一凜，鎮靜道：「還好。」

魏軍告訴她：「我以前辦案事時，去過你外婆的村子，她曾幫過我，你知道嗎？」

涉及到外婆的事情，盛安安都很小心謹慎，絕不會暴露半分異色，以及線索。

她平靜道：「我不知道，我沒聽她說過。」

「也許是她老人家忘記。」魏軍說。

盛安安從魏軍臉上，也沒看出什么可疑痕跡，心中卻起了漣漪。

她不知道魏軍的話，是在試她，還是真有其事。他要么就是在懷緬故人，要么根本在說謊。

意義是什么？

她也許可以問一下外婆。

後來，魏軍的興趣似乎就不在盛安安身上了，他和妻子，以及沈玉良說話，都是無關緊要的客套話，順便了解清楚沈家的狀況。

盛安安借故去洗手間。

她在洗手間里，打電話給外婆。

這個時間點，外婆還沒睡，再晚一點就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

外婆正在看電視劇，抗戰神片，盛安安通過電話都能聽到機關槍的『突突突』。她讓外婆把電視聲音，調小一點，然後問她老人家知不知道魏軍這個人。

「魏軍？這是誰？」梅絳疑惑，「我不認識這個人。」

盛安安心中了然：果然，魏軍在試她。

梅絳吃了瓣橘子，身邊有小護工照料她，正在給她剝橘子。

梅絳一邊吃一邊和盛安安說話，倏然想起來：「不對，我好像聽過魏軍這個名字，我得想想。」

梅絳有輕微的老人痴呆，記憶力越發不好。

盛安安讓她慢慢想，不急的。

「乖乖啊。」梅絳喜歡叫沈安安乖乖，非常疼愛，她想起來道：「我以前聽你提過魏軍，不是我幫過他，是你幫過他。」

盛安安心頭大震。

莫名的，她露在衣袖外的胳膊，冷嗖起來。

她問外婆：「我怎么不記得有這回事呢？」

外婆說：「你啊，以前貪玩，爬樹的時候跌了下來，磕破了腦袋，還住過院呢，好像忘記了一些事，可能就把這個人忘了吧。」

「你知道我幫過魏軍什么嗎？」盛安安又問。

梅絳不知道。

魏軍這個人，當年在村子里沒有鬧出太大動靜，根本不知道他是來干嘛的，只知道他一個刑警，不是壞人。

後來他就靜悄悄的走了，也沒人知道他什么時候走的。

其余事情，梅絳不清楚：「我也是聽你說的，你沒告訴我啊。」

「好吧。」盛安安失望。

之後，她和外婆又聊了一會兒，叮囑外婆多注意飲食和作息，才掛斷電話。

盛安安一瞬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