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繼續療養,保持現狀。
這時候,盛安安就覺得沈玉良哪怕死個一萬遍,也是不夠的。
當年沈玉良為了獨占周瑤的財產,不讓梅絳公開周瑤的最後一份遺囑,不惜用葯物控制梅絳,讓梅絳變得日漸憔悴,越發痴呆。
這個人,真的死不足惜!
盛安安回去後,梅絳還在和陸行厲聊天,陸行厲是真的很努力在討好她外婆,盛安安忍不住偷笑。
到了中午,他們就在療養院里吃午飯。這個療養院里有專門為家屬提供的餐廳,出品比較清淡,葷素搭配,均衡營養。
味道自然不如外面,不過偶爾吃一下營養餐也是不錯的。
盛安安吃得慢,小嘴鼓鼓的慢慢咀嚼,陸行厲又吃得快,他很愛給她夾菜,這已經成為他們之間的一個習慣。
「好吃嗎?」陸行厲問。
「有點淡。」盛安安笑著說,「還是你做的好吃。」
陸行厲挑眉看她,眼眸深邃迷人。
梅絳看著他們兩人底下的互動,臉上慢慢露出恍然的神情。
吃完飯後,陸行厲和盛安安陪梅絳去散步,順便熟悉一下療養院的環境,然後才送梅絳回去休息。
梅絳要睡午覺,他們晚上再來,接下來還會在這里待幾天。
為了方便,陸行厲就在療養院附近,訂了下榻的酒店。
一回到酒店,陸行厲聲音就低沉道:「我們是不是要算一下賬?」
盛安安眨眨眼,眼神飄忽道:「沒什么賬要算的。」
「阿默是什么人?」陸行厲不讓她躲,直接就問出來。
他步步逼近,緊緊抓住她的皓腕:「你想起什么了?」
盛安安抿抿唇,知道她不說,他是不會罷休的。他的占有欲有多霸道,她比誰都清楚,他現在就瀕臨發瘋的邊緣。
盛安安需要小心安撫他。
她老老實實道:「阿默就是肖北。」
陸行厲臉色陰沉,抓住盛安安的手越發緊扣,幾乎要捏碎她。盛安安喊疼,他才回神微微松開一點,仍是陰森嚇人的模樣,他問她:「你想起他了?」
盛安安搖搖頭,茫然道:「也不算是想起,我只是記得有這么一個人存在,他跟我在同一個村里,我們認識,他叫阿默,現在叫肖北。」
別的,盛安安就不知道了。
她也沒想起來多少。
「還有呢?」陸行厲靜靜看她,再問。
盛安安繼續搖頭,坦白:「沒有了,就這么多,真的。」
陸行厲狠狠蹙眉,眸光銳利的審視盛安安,知道她沒有徹底想起肖北,陸行厲並沒有松一口氣,依然很生氣,從外婆口中,陸行厲已經可以肯定,她過去和肖北是什么關系。
陸行厲憎恨。
恨不得馬上弄死肖北!
他無法接受她過去喜歡過別人,更無法接受,他不過是占了她失憶的便宜,讓她移情他。
這讓陸行厲非常不安。
他的臉色越發陰沉,似乎陷入某種魔怔。
他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