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仍有自己的顧慮:「魏軍一日沒解決,我和你的處境都不會安全。」
「所以我們要合作。」盛安安道,「你一直有收集的魏軍罪證,不就是為了解決他,順便替真正的肖北報仇。」
「是。」肖北承認,又說:「但是,我一旦跟他攤牌,他一定也會捅破我的身份,他不會給我保守秘密的,到時候我跟他只會兩敗俱傷。而且,他背後的人勢力龐大,我的證據未必能撼動這些人。」
正是存在這些問題,肖北才遲遲沒有實施自己的計劃。
他和魏軍始終是利益共同體,魏軍落網,他也很難獨善其身。
「會有辦法的。」盛安安從未怕過,她問肖北:「魏軍和他背後的人都是做什么的,你可以告訴我嗎?」
「你知道沈越吧?」肖北反問她。
盛安安愣了下。
她點點頭:「他是我哥。」
「他不是你哥。」肖北很肯定,「他根本就不是沈家的孩子。」
盛安安聞言,心頭大震。
她好像懂了:「你是說,沈越和季蘭的女兒掉包,也是這些人有意而為的。」
「對。」肖北頷首。
盛安安想起來了,季蘭先去香冮驗了孩子的性別,發現是一個女兒,卻騙沈玉良說她肚子里是一個兒子。
後來,季蘭以養胎的名目去了錦城,果真就給沈玉良生了一個兒子。
女兒怎么可能變成兒子?
肯定是季蘭和一名差不多同時生產的孕婦串通的。
可那是沈越啊,傅鴻升最疼愛的大兒子唯一的延續,大媳婦怎么可能會賣掉自己的兒子?
「是季妮。」盛安安脫口而出,「季妮和她母親當時就定居在錦城,她們母女倆和季蘭里應外合,掉包了傅鴻升的長孫。」
把長孫,換成長孫女。
「對。」肖北再次頷首,「季妮和傅鴻升的三太太關系很密切,傅家一直都有明爭暗斗,三太太不想沈越當長孫,於是和季妮買通醫院演了一出戲,當時傅鴻升的大兒子和他老婆,都以為懷的是一個女兒,其實是兒子。」
「季妮那時候還沒嫁給魏軍,但她母親已經嫁給高官,這個人就是魏軍的老師。他們這些人,最擅長的把戲就是拐走別人家族的長孫,或者小繼承人,待日後有用時再把他們『解救』出來。一來,可以論功行賞,二來可以換來大家族的人情,保他們仕途平步青雲。」
肖家是一個例子。
現在傅家,又是另一個例子。
傅鴻升突然看到一個長得這么像自己大兒子的人,能不起疑心嗎?
這時候,只要好好演一番戲,就能扭轉乾坤,讓傅鴻升對他們感恩戴德,至於知情的三太太,弄死就行。
知道當年掉包真相的人,現在已經死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他們穩贏的。
要不是盛安安和沈越,早已知曉真相,恐怕也料想不到這個事情竟然如此復雜。
肖北道:「沈越算是比較幸運,他沒有被藏在鄉下的大山里,因為當時季蘭急需一個男嬰,沈越和季蘭女兒的出生時間僅差幾分鍾。季妮就想到一出偷龍轉鳳,這樣一來她可以方便監視沈越,二來日後傅家找回沈越,季妮也有辦法給自己唱白調,當傅家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