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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厲目光中的迷戀慢慢消散，他看著舒曼麗，看她笑顏如花道：「你以前答應過我，要陪我一起看煙花的，原來你還記得，我真高興。」

什么時候答應的，陸行厲沒有印象。

舒曼麗卻說起了以前，她充滿懷念、眷戀的口吻，帶著絲絲纏綿，好像含情脈脈一般。她擅長操縱男人的思想，可陸行厲早已分了神，沒用心聽她說什么。

他只是看著舒曼麗。

當時心下有一個遺憾：要是她沒有轉過來就完美了。

「快坐啊，你發什么呆呢。」舒曼麗帶著幾分俏皮的笑道。

她很滿意陸行厲看她的眼神。

她知道自己有多漂亮，男人都會喜歡她，不自覺沉迷進去。

陸行厲坐下來，目光滑過舒曼麗的烏黑長發，突然問：「怎么把頭發染黑了？」

他的問題，和舒曼麗訴說的過去，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工作結束就把頭發染回了，你以前不是一直喜歡我留長黑發嗎？」舒曼麗笑道。

不止染回了黑發，舒曼麗還把頭發拉直了，芙蓉俏臉顯得更清麗純美，一改以往美艷逼人的畫風。

陸行厲不答話，英俊的眉宇凝著一股情緒。

又是以前。

天知道以前的事，陸行厲早就忘得差不多，舒曼麗說的每一個回憶，陸行厲都沒有具體的點，找不到共鳴。

他本就是一個薄涼的人。

他不喜歡一味回憶過去。

但他記得，她以命救過他。

也因為這件事，陸行厲不會為難舒曼麗。今晚的事，盡管他心如明鏡，他也不會問，不想問。

「我以後都不想為了工作去做頭發了，燙得多會弄壞發質，你說我一直保留黑長的直發好不好？」舒曼麗問陸行厲意見。

陸行厲道：「隨你。」

舒曼麗笑，又問：「那你是喜歡我卷發的時候，還是喜歡我這樣子？」

好像只要陸行厲說了，舒曼麗就能全心全意為他改變，只做他一個人專屬的小女人。

以前是她太任性了，她不會再恃寵生嬌。

陸行厲沉默。

煙花還在持續綻放，絢麗的光芒落入舒曼麗的眸子，嫵媚動人。

她直勾勾望著陸行厲，卻望不見他眼里的沉迷。

他很深沉，好像分手以後，他就一點點在改變，變得讓舒曼麗難以揣測。

「對了，我前些日子給你發的旅行郵件，你有看到嗎？」舒曼麗試圖喚醒陸行厲過去的回憶，她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里，「我重回了以前我們讀書時經常去的地方，什么時候我們倆有空，一起故地重游一遍？」

為什么要故地重游？

陸行厲覺得毫無意義。

他知道她在徐徐圖之，他倒寧願她直接說出真正的意圖。

為什么要猜？每一次，都要猜她背後的心機，陸行厲其實很不喜歡這樣。

舒曼麗卻不知道，她自持美貌與操縱男人的情商，都在一一消磨陸行厲的耐心。

陸行厲想盛安安了，很想很想。

想見她了。

「阿厲，你什么時候有空？」舒曼麗說了很多話，最後她問陸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