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展沒心情吃,就先走了,其他人也紛紛告辭。
他們仍擔心盛安安的安危,回家後各自著手調查盛安安的去向,最先調查的人自然是陸行厲。
可是很奇怪,他們什么都查不到。
陸行厲和盛安安的失蹤,好像沒有關系,這個事,不是陸行厲干的,但輿論的方向又讓人實在很懷疑陸行厲。
只是一切要講究證據。
沒有證據,都是空話。
盛安安失蹤仍是謎團。
時展查不到,就去問兒子時蒼了;其他人查不到,只能看盛璋澤是什么個意思。
兩天後,盛安安以自己的身份回到盛家。
盛璋澤把以前的佣人全部辭退,重新雇佣一批新人,只留下年邁的老管家。
他不想盛安安聽到別人的閑言閑語。
老管家是自己人,則不用擔心。
「還能適應嗎?」盛璋澤問她。
盛安安微笑:「自己家,有什么不適應的?」
盛璋澤頷首:「走,先去看一下你媽媽,給她報個平安。」
「嗯。」
盛璋澤念舊,十幾年都不曾搬家,住的還是當初他和阿暖的婚房,多年來也只是維護和擴建。
一樓有一個連接花園的長廊,兩邊種滿阿暖最喜歡的郁金香,盡頭是一個圓形狀的房間,房間里擺著盛安安母親的牌位。
靈位上只有阿暖的名字,連照片都沒有。
盛安安曾經問過盛璋澤,為何沒有媽媽的照片。
盛璋澤只是憂傷的摸她的頭,沒有說話。
後來,盛安安從時展叔叔那里得知,若是擺上阿暖的照片,他們擔心盛璋澤一整天都要沉浸在里面,他們不敢擺,所以這件事,也就沒有再提。
盛安安心想:難怪家里,幾乎找不到媽媽的照片。
原來是怕盛璋澤睹物思人。
盛安安給母親上了一炷香,雙手合攏認真跪拜,然後拿起旁邊的巾帕,熟練的擦拭阿暖的牌位。
這是盛安安從小做到大的事,她和盛璋澤都相信,母親在天之靈,會護佑他們父女倆。
盛璋澤默默看在眼里,更確定沈安安就是盛安安,是他失而復得的女兒!
他欣慰道:「安安,你先出去,我和你媽媽說兩句話。」
盛安安點頭。
盛璋澤看著她出去,從牌位後面,拿出一張阿暖的照片,他放在手心上,壓低聲音道:「阿暖,這世上真有這么奇妙的事,那個高人沒有騙我,如果我能早點找到他,你會不會也不用死?」
隨即,盛璋澤又搖頭:「我不應該這么想,說好了不再去想過去的事。我答應過你,就算你不在,我也會好好過下去,我不會食言的。」
「可是有時候,我真的很想你。」
「你不准我一直記掛著你,要我把你的照片都收起來,我就偷偷留了這么一張。」
「時展這些年沒少勸我再娶,還好我意志堅定,都給拒絕了,你這個學弟是白托付了。」
盛璋澤一個人念念叨叨的對妻子說了好半天,才想起盛安安還在外面等他,他便趕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