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要給我做!」盛安安不能自己吃虧。
「好。」陸行厲笑著答應。
他們一邊吃早飯一邊聊天,就跟以前一樣,什么事都會跟對方說。盛安安說起邵盈盈和念希,又說起肖北。
她頓了頓,嘆了口氣道:「我有點不敢見他。」
「為何?」陸行厲問。
盛安安遲疑:「他好像察覺到了。」
「那又如何?」陸行厲吃相豪爽,快速解決了一碗面,不在乎道:「他想知道就告訴他,他不想知道就繼續隱瞞,有什么不敢的?」
盛安安怔住。
「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她驚嘆。
「不然?」陸行厲斜睨她,反問。
盛安安陷入了沉默,確實好像只能簡單粗暴了,也沒什么更好的方法了,只是多少有點心驚膽戰。但是長痛不如短痛,於是盛安安決定道:「那我過幾天跟他見個面。」
這個面,總是要見的。
盛安安不能一直拖著肖北。
陸行厲拿起餐紙擦嘴,說:「我陪你一起去。」
「你別來。」盛安安使勁搖頭,「你一來,我反而什么話都不好說。」
陸行厲沒勉強,退而求之道:「那我送你過去,我在外面等你。」
盛安安頷首:「這行,我中午約一下肖北。」
「嗯。」
吃完早飯,時間差不多了,盛安安收拾一下保溫盒先去公司上班了。她走後,陸行厲又約了一下肖北。
他很直截了當:「想好見面沒有?」
因為陸行厲很直接,所以肖北也干脆道:「就現在。」
「行啊。」陸行厲掛了電話,便推掉上午的所有工作,開車去到和肖北約好的地方,一個破敗且荒廢的小合院。
里面空盪盪的,牆壁早已發霉破損,只有兩張破椅子。
肖北就坐在椅子上。
陸行厲進去,澄亮的皮鞋,闊步走過去,拿過那張椅子不客氣的坐下來。
他下巴微抬,示意肖北有話就問。
肖北則說:「這里是魏軍以前匿藏我的地方,我跟他來了江城後,他沒有馬上安排我去見肖家的人,而是把我匿藏在這里學習規矩。」
陸行厲頷首:「你也報仇了。」
肖北搖搖頭:「我的動力不是報仇,是沈安安。」
陸行厲臉上漸漸凝重。
「沈安安在哪?」肖北問他,「我一直在等她。」
「別等了。」陸行厲直言道,「你等的人早就死了。」
肖北一聽,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蒼白瘮人。
他猛然站起來,把椅子都晃倒了,他重重打了陸行厲一拳,嘶啞低喝:「你不要亂說話!」
陸行厲沒有掙扎的受了這一拳,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雙眸冷冷道:「我不想跟你拐彎抹角,你也不傻,要是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你今天就不會見我。」
「我只有一個要求,不管你再怎么痛苦,也不要為難盛安安,不要把你的痛苦加在她身上。她什么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