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厲,你老實和我說,當年金政豪被洪力綁架的事,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郭東台放下茶杯,鄭重問陸行厲。
「是。」陸行厲低聲。
「當時,洪力和謝懷瑾的人一直在跟蹤我,盯緊我日常的行為。我故意和金政豪經常上同一節課,又跟他同出同進。果然,洪力和謝懷瑾很快就注意到金政豪,而且金政豪在京圈名氣更盛,他們只需一查,就知道金政豪是哪家公子。」
「那時候,我正好看金政豪不順眼。」
因此,陸行厲才把禍患引到金政豪身上,並且,有意讓洪力和謝懷瑾注意到金政豪不遜色於他的身份。
以謝懷瑾和洪力的野心,綁架他不成,必然會轉移目標,將損失降到最低。
陸行厲預料得沒錯,金政豪很快就成為自己的替死鬼,只是綁架他的人是洪力,而謝懷瑾則退出,沒有參與。
這點和陸行厲想象的有了偏差。
若是謝懷瑾有份參與,金政豪不至於被虐得那么慘,但是洪力就不一樣。這人混過金三角,在老撾當過地下黑市拳手,出名凶殘暴虐,非常喜歡折磨和殺人。
金政豪落到他手上,後果可想而知。
故而金政豪才那么憎恨陸行厲。
「你知道金政豪被洪力砍了兩根手指嗎?你……」郭東台扶額嘆氣,說不出話來。
他很早就清楚,他這個外孫子是一個冷心冷肺的人,性格狠戾,隱藏著陰暗面。
當年陸行厲才多大?他就已經存了這份殺心,郭東台一度擔心陸行厲會變成反社會人格。
還好,陸行厲並沒有。
「我確實有意算計金政豪,但是真正讓他中計的人是他自己,他如此大意,又關我什么事?」陸行厲沒有一點愧疚心理。
他心腸冷硬,道德低下,只認弱肉強食這套道理。
郭東台讓他氣得差點要砸杯子,旁邊的郭觀山則扶住他道:「厲少,你少說一句吧,老爺子又要吃救心丸了。」
陸行厲就沒有說話了。
郭東台擺擺手,吐出一口濁氣道:「觀山,這幾天你就跟在阿厲身邊,給我保護好他。」
「是的老爺子。」郭觀山跟了郭東台二十年,猶如影子一樣的存在,是郭東台最信任的親信。
陸行厲則挑眉道:「你是讓他保護我,還是盯著我?」
「都一樣。」郭東台板起威嚴的面孔,不准陸行厲拒絕,「不把你盯緊一點,我不安心!」
陸行厲笑:「我現在娶了老婆了,有安安在,我不會亂來的。」
郭東台知道陸行厲有多愛盛安安,這還是陸行厲打從心底愛上一個人。
但是陸行厲不亂來,不代表金家會冰釋前嫌。
金政豪不會放過他的。
想到這里,郭東台就頭痛。這件事,還真不好解決,他總不能讓金政豪弄死陸行厲吧?再說,金政豪也有自己的失誤,不能全怪陸行厲的。
總之,不好辦。
「安安既然去了金家,你就別去打擾他們了,這幾天你就好好待在家里,有空就陪我去聽聽戲,喝喝茶,別到處亂轉!」郭東台對陸行厲道。
陸行厲頷首,眉目俊美含笑。
他什么都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