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溫暖,扣住她的腳踝時,卻像無法掙脫的鎖鏈。他將她彎曲的腿拉直,向旁邊分開。
他揭開被子,子寧伸了一下腿,無措地一扭。
記憶中的觸感涌上心頭,是夾雜著銷魂與恐懼的混亂。燕暨深深呼吸:「……忍一忍。」
子寧又動了一下腰,乳白色葯膏在他指尖化成水,借著葯膏的潤滑,他伸進來一根手指。
他謹慎撐開肉壁,內部剛被塞入了超出承受的東西,接受起手指來畏縮似的吸著,卻並沒有非常排斥。
他探進去摸索,扯到傷口,有一點刺痛,但是葯膏清涼,他轉著手指,一點一點進出,把葯膏塗在里面,又格外……
子寧綳直腰肢,喘不過氣。屈了一下腿,她踩住他榻上鋪開的黑色衣擺。
她咬住自己的嘴唇,卻恨不得咬得是他手腕上的皮肉……想吻他額上隱約滲出的汗。
她望向一邊,陽光透過窗紙照進來,曖昧不明,瓶中花枝的影子映在地上,錯落昏暗。
景州別院。
當年他買下她,她第一晚就住在這里。她以為他會立刻要她,然而隔了一年,他才只是插進來一點,弄得到處是血,匆匆半途而廢。
完全不是她想象中萬般手段的風流郎君,而是一竅不通的……
她也終於知道,為什么姐姐們說,那東西大了反而不好。會撐破,雖然他停得及時,但仍然裂了一點。
子寧知曉那么多法子,終究是紙上談兵,沒做過就是不會。靠在馬車角落,坐著讓他進來,是個誘人的好姿勢。
卻不適合都是第一次的兩個人。
她心里突然懊惱喪氣,怪自己太過魯莽。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得到他。
她想再來一次,徹徹底底……
燕暨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
子寧僵住不動,臉色緋紅。
乳白葯液混合著體液流出來,小孔被他戳得紅紅白白,順著往下流,幾乎淌到床單上。
難不成真的被他戳壞了,怎么能流這么多水?葯,都沖出來了。
他深深吸氣,取過洗凈的濕布,在她臀溝一擦,沙啞道:「抱歉。」
子寧無聲地蒙住自己的臉。
之後子寧養傷。
她有了自己的房間,不能睡在他腳踏上,也不敢肖想分享他的床,甚至不能跟著他走動,連烏鞘劍都沒有摸一摸。
只有他來給她上葯的時候能見到。然而他上葯也是沉默著,不曾對她再做什么。
子寧覺得離燕暨更遠了。
……是她走錯了這一步棋嗎?跨過這條線之後似乎一切都不一樣了。
只有他仍舊不屬於她。
作為一個爬床成功沒有惹怒燕暨的婢女,子寧也沒有被淺碧懲罰,反而得到了優待。淺碧對她的態度大不一樣,客氣恭敬,以禮相待,不讓她做一點事。
然而她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不了解對相思樓的調查,也不能想出自己會怎么樣。
她身份有了改變,她變成了床上獻出身體的玩物,而不再是抱劍的侍女。
籠中的雀鳥什么也不用關心,只需要為主人歌唱。
她沒有用了。
從白天到夜晚,她望著窗外。她有手有腳,卻沒有一處派的上用場,只有當有人來看她一眼時,她才算是偶爾地活過來。
只忍了兩天,第三天她舍棄那些新送來的華服首飾,換上了從前做婢女的衣裳。
清晨,她出現在燕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