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讓甜蜜和我們的肉體永生(1 / 2)

被高潮控制 心地荒涼 6147 字 2020-12-23

不上課,也不想待在宿舍里,走在街上,看夠了人,我就想找一個好玩的地方。抬頭看見了「鷹」網吧,於是就走了進去,2.5元1小時,也不貴。我坐下來,申請了兩個qq聊天號碼,一個正經的聊天,一個不正經的聊天。正經聊天說實話,勾引女孩,不正經聊天逗弄男同胞。逗弄男同胞時我會取個昵稱叫「春兒」或者「秋兒」。男同胞問我,你多大了?我飛快地打出字,我18了。男同胞問我,你在哪里?我說,你先說嘛!然後對方就說,我在南京。我說,哥哥,真的好想你,我在齊齊哈爾呢,你坐飛機來看我好嗎?他會說,哎呀,你什么樣子?我說,別人都說我水靈,我覺得自己比較豐滿。他還沒反應過來,我就說,我要下了,再見。他會急得跟耗子似的說,妹妹,別呀,再跟哥哥說說話嘛!我隨手把這號人刪除,再調戲下一個。我覺得無比的爽快,日子也就這么過去了。

張朵不定什么時候呼我一遍,他會這樣留言:很想你,但還能承受,如果有空閑,請來21樓。我有時不去,有時也就去了。那天我去找張朵,他正躺在床上看小說,何慶雙和別的孩子在睡覺。我走到張朵跟前,坐下來。他卻扯著嗓子說,我不住這里了。我問,那你住哪里?他說,我在西門外租了房子,和喬敏同居了。我說,**,你如今很牛逼嘛,都能隨時享受性生活了。張朵說,是的。這時何慶雙翻了一個身坐了起來,他的傷已經早好了,氣色看上去也比以前好。他操著「海南普通話」說,我有女朋友了。張朵哈哈大笑起來,張朵說,慶雙整天跟在姑娘的屁股後面轉悠,想伸手摸一把都不讓。何慶雙很有把握地說,發展中愛情嘛!

何慶雙下床去洗漱,張朵說,他馬上又要去花店定花送了,每天一束紅玫瑰,風雨無阻。我說,不錯嘛,這種勁頭還能追不上女孩?張朵說,你沒看他太丑了嗎?普通話也難聽。我說,這都是次要的,是男子漢不就完了。

我順手拿起張朵新買的手機把玩了起來。他的交際范圍非常的廣闊,上面記錄了很多電話號碼,看上去很頭疼。有一串手機號碼看上去挺熟悉,我好象在哪里見過。他在號碼前面記錄的人名叫「柔柔」。我問他,柔柔是誰,夠矯情的。他說,一個網友,不是真名字。我站起來說,我沒什么事,我得回去為電台寫散文了。張朵說,對了,我們班里也有一幫人聽你的文章,我告訴他們你是我的朋友,他們都想認識你呢,大多是女孩。我說,是嗎?那什么時候見見。張朵說,我覺得你寫的不錯,建議你積攢下來拿出版社讓老編看看,一包裝,弄本暢銷書出來就夠你讀書的了。我說,靠,這是早晚的事情,那么多狗屁不是的三流作者都紅起來了,何況我們呢。張朵說,我不能和你比,你是專業作家。我們哈哈大笑了一通。

有一天我在南門游逛,看見何慶雙領著一個女孩子在街上走。我心說這不是很好嗎?有個女朋友何慶雙就不去搞行為藝術了,他會好好的學習,抱抱女孩什么的,偶爾再寫兩個不疼不癢的情詩送給女孩子,吃頓飯,找地方做做愛什么的,不是很幸福嗎?看身材,女孩子就是那種一般的女孩子,感覺還有些土氣,但只要何慶雙喜歡不就好說了嗎?

想著我跑上去打招呼,我叫道,老何!何慶雙回過頭來,真是春風得意呀,他齜牙咧嘴地說,怎么在這碰見你了。我說,閑來無事,瞎溜達了。說著,我看他的女朋友,比我想象的要好看一些,眼睛挺大,皮膚有些黑,但很健康,她也很禮貌地招呼我,你好。我說,你好。何慶雙誇張地拍著我的肩膀對女孩說,這是我最有才華的朋友房小爬,我很欣賞他。何慶雙又向我介紹女孩說,她叫鄺利霞,歷史系的。我和鄺利霞握了手說,你們慢慢走吧,我得回去了,再見。何慶雙有點想請我吃頓飯的意思,但我很討厭和一對情侶吃飯。於是我回到了琵琶街40號的123宿舍,躺下睡覺。

那天早晨我接到了曾再苗的電話,她在電話里柔軟地笑了一下問我,聽出來我是誰了嗎?我說,你是曾再苗。她說,真聰明,你還好嗎?我說,湊合著活,你呢?她說,我不是太好,你也沒有給我打電話啊。我說,你不也是第一次給我電話嗎?她說,不是啊,我前些日子呼過你一次,你沒有給我回電話。我說,是嗎?那可能信號不好,或者我正換電池沒收到,你怎么不好了?她說,我心情不好。我說,心情?我心情就沒有好過,不過也沒有關系了,心情也不是疾病,死不了。她笑著說,你說話真干脆。我說,本來嘛。她說,聽說你總不去上課,整天睡覺寫散文,你不考試了嗎?我說,有點迷茫,說不定哪天我卷鋪蓋走了,考試對於我來說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活著,而且不在乎考不考試的活著,這就是我想要的自由生活。曾再苗說,我也聽你的文章,覺得你挺憋悶的。我說,怎么說呢,為賦新詞強說愁,賺點小錢延續生活吧。她說,我們今天沒有課,你自己在宿舍嗎?我說是。她說,你不邀請我去和你說話嗎?我高中的故事還沒有對你講完呢。我說,那好啊,你過來吧,但你得坐在這兒等我把臉洗干凈。曾再苗笑起來。

一會兒曾再苗到了我的宿舍,天熱起來,她的衣服脫下了不少,她穿戴利索,舉止自然。進門後就問哪個是我的床,她要坐我的床,我說,你想坐的話爬上去吧。她說,爬就爬。她脫了鞋就上了我的床,我端了盆子去水房洗臉刷牙。我把毛巾搭在肩上走,在樓道里差點和一個女孩撞了個滿懷,她說,對不起,我不小心。我說,沒事。我繼續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她,她好象在找人,我問,你想找誰,我也許可以告訴你。她回過頭往外走,她說,哦不,我不找人,謝謝你。這個斯文而且白凈的女孩從我跟前走過,一拐彎就走出了樓。

等我回到宿舍的時候,曾再苗正搭拉著雙腿坐在上鋪看翟際的照片。她曖昧的問我,這個女孩就是你女朋友?我說,是的,她就是翟際。她說,她太漂亮了,我哪里能和她比,哎呀,自卑自卑,這輩子別想趕上她漂亮了。

我坐在下面的床鋪上,她居高臨下,每次我抬頭的時候她都在看我,她竟然有些色相。我心里清楚,我們是在彼此吸引。我說,對了,你不是要對我講你高中時候的經典愛情故事嗎?我洗耳恭聽。她說,哦,上一次講到哪里了?我說,上一次?我也記不得了。她說,那你當時沒有認真聽我說話。我說,當時我確實認真聽了,現在確實忘記了,這是事實,你要是稍微提醒一下,我馬上能想起來,畢竟我有印象。她說,那好,我提醒你一句,我講了一個斯文的高大男孩。我說,是的,他開車和史紅旗一起把你送到家,你們在鎮子上告別。曾再苗滿意了,她擺動著雙腿,兩手摁住我的床鋪,腰往下彎著,開始繼續講她的故事。我怕她會掉下來,就對她說,你小心砸著我。她假裝要跳下來砸我的樣子,兩只手用力撐起身體說,小心啊,砸下去了。她的乳房因此大幅度地抖動了幾下,在衣服里,在我的眼睛及突然狂跳的心里。

史紅旗在我回到學校後並沒有放過我,他好幾次趴在我們班的窗戶上找我,等他找到我他就會大叫我的名字,曾再苗。我裝做沒聽見,繼續低著頭。旁邊的男同學不能安靜自習,就開始責備我,有一個說,曾再苗,請你讓他別叫了。我站起來,走出去對史紅旗說,你不要再鬧了。他卻嬉皮笑臉地說,沒鬧啊,你要是早出來,我不就不叫了。我說,你找我什么事?他說,影劇院今晚有電影,聽說是美國艷情大片,很刺激的,我請你去看。我說,你去請你媽吧,我不去。他說,哎喲,你侮辱我。我說,我沒時間侮辱你。我說完就要走回教室,他又攔住了我,我幾乎想扇他了,他說,汪紅強也去,是他讓我來請你的。我說,誰是汪紅強?他說,就是開車送你回家的那個人。我當時心里一顫,我喜歡他,一直不能甩下他的影子。我故意說,他請我也不去,他請為什么讓你來?史紅旗說,好,你說的,那我讓他親自來請你。

汪紅強和史紅旗是在天黑前找到我的,我當時從樓里出去,他們已經等在那里了。汪紅強走過來對我笑著說,你有時間的話我們去看電影,還認識我嗎?我當時臉都熱了,我說,當然記得,我還沒有吃飯。汪紅強說,是嘛,太好了,我們請你吃飯,反正時間夠用了。那天我又坐上了汪紅強的車,我還是坐在前面,坐在汪紅強的身邊。走了一段路,找了一家大點的飯店,那一頓飯豐盛得讓我發呆,我好久沒有吃過那么好的東西了,在學校的食堂喂豬一樣的大鍋菜哪里有那些山珍海味好吃。我也沒顧上淑女風度,吃飽再說。我一直注意著汪紅強,我問他,你不上學嗎?他說,我早就輟學了,現在和爸爸一起倒賣服裝,生意還不錯。汪紅強當時已經23歲了,比我大很多,但我覺得他就是三十歲我也會喜歡他喜歡得發瘋,他抽煙的樣子也很帥,他體貼地問我,我抽枝煙你介意嗎?我說,請便,我爸經常在我們面前抽煙。

那天晚上的電影名字我忘記了,只是一個普通的外國愛情片,根本沒有史紅旗吹的那么大,我還真想看那些刺激的片子呢,結果沒有上演。我坐在中間,左邊的是史紅旗,好象一條礙眼的流浪狗,右邊的汪紅強一邊看片子,一邊對我講解,好象我自己不會分析劇情。但我就是喜歡聽,我甚至把頭微微靠了過去,他說,看見了嗎?那個男人帶著自己的女人從歹徒中間拿著手槍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時,他的額頭上全是汗,他的槍不是沒有子彈就是玩具。果然,男人把女人帶回自己的屋子,對女人說,那枝手槍是我買給兒子玩的,沒想到用上了。我那時侯幾乎崇拜他了,我可是沒有分析到這個地步。他還站起來去買回了許多零食,我也不客氣,就吃。電影很快就結束了,汪紅強開車把我送回學校時天已經很晚。

以後的日子我幾乎天天想他,想得學不成習。不知道為什么史紅旗也不再找我鬧事了,我想打聽一下汪紅強的消息都不能。有一天汪紅強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他說,你最近還好嗎?我生意一直比較忙,也沒來看過你。這次是汪紅強一個人來找我的,他沒開車,一米八多的他帶著我走遍了那個縣城的大街小巷。他對我說,知道嗎?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只不過史紅旗也喜歡你,他畢竟是我的朋友,但我看出來,你很討厭他。我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一直在聽他表白。我一頭扎進他的懷里說,我早就喜歡你了。那是我們的初吻,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史紅旗可能知道我和汪紅強的事情了,他看見我也不再說話。汪紅強因此也不和史紅旗交往了,或者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看不到。汪紅強經常帶我出去玩,有時候他開車帶我去附近的城市和農村玩,他把車停在路邊,抱我,吻我,我漸漸的有種依賴感,更加愛他了。有一天我們在一家娛樂城玩保齡球,玩到深夜,他說要不你別回學校了,可能叫不開門,你去我那里住好了,我爸爸在郊區給我買了兩室一廳的房子,你可以住一間,明天我再送你回去。我沒多想,就去了,很干凈的房子,他去煮咖啡,我去衛生間洗澡。等我出來,他抱我,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就在客廳的沙發上,我丟失了女人似乎最寶貴的東西。然後他把我抱進卧室。第二天我沒去上課,一直和他做愛。

我更加離不開他了,他是那樣帥,那樣體貼而懂事,他給我買了很多衣服,送我花,帶我去各種地方玩。很快我從學校搬到了他郊外的房子,我們同居了。我經常缺課,好幾個老師都找我談過話,他們也只有搖頭的份兒。我在汪紅強的那里得到了一切,精神和肉體,他從來沒有對我皺過眉頭,總是問我行嗎?這樣可不可以?看我不開心他就想方設法的逗我,直到我笑出來。我給他做飯,洗衣服,然後就在屋子里的各個角落做愛。那是我最快樂最幸福的一段時光。半年後他對我說,小苗,你馬上就要考大學了,咱們還是分開住吧,我怕耽誤你。我說,我不想考了,我想和你結婚。他說,傻姑娘,考大學能讓你得到的更多,我什么都沒有。我說,就你一個人夠了,其它我什么都不要了。他說,你還是先回學校吧,好好的復習,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那天我哭了,哭得很嚴重,我有預感他會拋棄我。我回到學校不久他就對我說,小苗,原諒我,爸爸媽媽逼著我結婚了,我早在兩年前就有對象了,她在另一個城市工作,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對不起。我當時什么都不知道了,幾乎沒有知覺,我說,好了,你走吧。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我面前流淚,他哭得臉都變形了,使勁抽煙,我的心都碎了。他說,我女朋友是高干子女,我爸爸媽媽巴結了那么長時間,要是我拒絕,他們會不認我這個兒子的,我是家里的獨子,我不願意讓他們失望。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夠你讀大學用的,你要是不夠用,還可以給我聯系。

曾再苗說到這里的時候流淚了,但她很平靜。我拿過我的毛巾遞給她,她擦過後再還給我說,我覺得自己太羅嗦,總怕你聽不進去。我說,沒有,每個人都有自己欲罷不能的往昔。曾再苗居然對我撒起嬌說,房小爬,我想喝水,你能幫我倒杯水嗎?我說,當然沒問題。我倒了一杯水給她,她喝了兩口還給我說,好了,我喝飽了。她說,那我接著講吧,你們宿舍的哥們兒什么時候回來,他們會不會向你女朋友告狀,說你背著翟際窩藏美女?我說,他們不會,我也沒有窩藏。她又是撒嬌,那我要硬說你窩藏我了,你怎么辦?我說,那就窩藏了。她哈哈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