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掛上金鷹臉具,騎著駿馬,與李廣等率領黃石城的駐軍抵達綠石城,他沒有以大白作座騎,不是懼怕驚世駭俗,只是有心把大白留在白石幫忙,饒是如此,亦已人強馬壯,威風凜凜。
大軍把綠石城團團圍住,任憑雲飛如何叫罵,數落地獄門的惡行,也沒有人出城應戰,圍了幾天,雲飛正要強行攻城時,忽然城門大開,三千綠狐軍竟然列隊出城投降。
為防有詐,雲飛就在城外盤問眾軍,才知道城主湯仁半月前外出狩獵,竟然一去不返,綠石城群龍無首,也聞得地獄門的惡行,終於決定投降。
金鷹大軍完全控制綠石城,也沒有發現地獄門的餘孽後,雲飛才相信不是詭計,領軍入城時,居民歡聲雷動,夾道歡迎,使他更是高興。
擾攘了大半天,才安頓下來,眾人皆以雲飛為首,硬要他入住城主府後,才各自安歇。
雲飛走進卧室,脫下臉具,預備上床休息時,一個青衣女婢推門而進,在雲飛身前盈盈下拜道:「婢子秋怡,見過……見過大人!」
「你是……」
雲飛吃驚地叫,認得這個秋怡是秦廣四婢之一,先後已經見過幾趟,回想起來,她該沒有見過自己。
「婢子本來是侍候前城主的,尚望大人收留。」
秋怡怯生生道,想不到金鷹公子原來如此年青,而且英偉俊朗,一表人材。
「起來說話吧。」
雲飛嘆氣道。
「大人,婢子侍候你更衣吧。」
秋怡婀娜多姿地站起來,垂首低眉說。
「不用了。」
雲飛道:「你留下來干么?」
「婢子是個孤兒,沒地方可去的。」
秋怡低聲道。
「秦廣王等人跑到哪里?」
雲飛問道。
「婢子是侍候城主的,可不知道他們跑到哪里。」
秋怡若無其事地說。
「艷娘玉翠也和他們一起嗎?」
雲飛問道。
「你……你認得……認得城主夫人嗎?」
秋怡暗暗吃驚,反問道。
「城主夫人?」
雲飛心中一痛,嘿然冷笑道:「告訴我,秦廣王為什么要你留下來,有什么任務?」
「婢子……婢子不明白你的意思!」
秋怡芳心忐忑道。
「秋怡,我知道你也是可憐人,為勢所逼,才會給地獄門辦事,不用害怕,我會幫助你的。」
雲飛開門見山道。
「你……你說什么?」
秋怡凜然道,還不相信已經泄露身份。
「秋怡,我知道你是秦廣四婢之一,其他三婢便是秋瑤、秋茹和秋蓉,對不對?」
雲飛沉聲道:「秦廣王讓你留下來,必定另有圖謀的。」
這時秋怡已經沒空多想如何敗露行藏,以及這漢子為什么會對地獄門的事了如指掌,扭腰擰身,便往門外撲去。
「不要走!」
雲飛閃身攔在秋怡身前說。
雖然秋怡知道金鷹公子武功高強,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更不願束手就擒,玉手一翻,取出匕首,疾往雲飛刺去。
雲飛也不是第一次和地獄門中人交手,深悉對手虛實,但也不想傷害秋怡,心念一動,便使出了土鬼七式。
秋怡發覺雲飛側身讓開,十指如箕,不知如何從空門直探胸前,閃避不及,眼看要給他抓住時,雲飛卻縮手退開,於是乘勢揮刀攻去。
雲飛突然住手,是發現倘若原式不變,唯有握著秋怡的乳房才能把她制住,暗叫不妥,只好煞住招數,使出土鬼七式的第二式,往香肩按下,豈料秋怡驀地柳腰一擺,利刀反手刺出,好像自動把粉臀送進雲飛手里。
秋怡著著受制,只道難逃敵手,豈料雲飛又再失機,竟然轉了開去,秋怡哪敢再戰,空急撲門外,但是雲飛雙掌一錯,擺出奇怪的架式,使秋怡不得不止住去勢。
「你……你究竟是誰?如何會懂得土鬼七式的?」
秋怡顫聲說道,她認得雲飛的招式,要是不停下來,雲飛的雙掌便會直襲大腿根處,把她當場制住。
「在下名叫雲飛,人稱「金鷹公子」是當年金鷹王的兒子,專和地獄門作對!」
雲飛如數家珍地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