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館左鄰是一所木屋,中間用木板隔開,各有門戶,便可以讓兩戶人家居住了,隔壁好像還有人居住,雲飛倒沒有介意,而且房子該是丟空不久,比陰陽叟的還要乾凈,還留下一些簡單的傢俱,比陰陽叟的家還要舒服。
雲飛預備上床時,隱約聽到隔壁傳來陣陣怪笑,好奇心起,透過板壁的縫隙,往隔鄰窺探,不看還可,一看卻是怒火中燒,知道睡不成了。
只見一個花信年華,樣貌娟好的少婦俯伏地上,褲子褪到膝下,下體光溜溜的不掛寸縷,身後跪著一個壯漢,扶著纖腰,如狼似督的雞巴,正朝著穢漬斑斑的牝戶狂抽猛插。
少婦的身畔還有兩個壯漢,他們看來已經得到發泄,卻好像意猶未足,兩人從敝開的衣襟里,掏出少婦的乳房輪流狎玩,發出淫邪的笑聲。
少婦倒沒有做聲,因為她的嘴巴塞滿了破布,想叫也叫不出來,但是臉上涕淚漣漣,喉頭哀鳴不止,我見猶憐。
這時身後的壯漢忽地大叫一聲,奮力地抽插了幾下,然後抽出雞巴,原來他也得到發泄了。
「大狗,是不是很過癮呀?」
滿臉鬚根的壯漢笑問道。
「好極了,我也婊過不少女人,還沒有嘗過這樣標緻的貨色,這一趟真要多謝牛哥了。」
大狗笑嘻嘻道。
「大家是兄弟,當然要有福同享。」
另外一個狎玩著少婦的壯漢說:「老陳,你認得麗香院的鴇母,明天把她送去吧,你道可以賣多少?」
「這樣的貨色,該值一個金幣的。」
滿臉鬚根的老陳說。
「牛哥,玩多兩天也不遲吧?」
大狗詭笑道:「賣入麗香院後,我們再要見她可不容易了。」
「那要看她是不是知趣了。」
牛哥拔出少婦口中的破布說。
「牛哥,不怕她叫嗎?」
老陳制止道。
「怕什么,我們哥兒倆的事,那個敢多管閑事。」
牛哥冷笑道:「剛才塞著嘴巴,只是不想她的叫聲,打擾我們吧。」
「玉嫂,聽到了沒有,叫也沒用的!」
老陳唬嚇著說。
「嗚嗚……你們……你們這些滅絕人性的畜牲……嗚嗚……不獨害死我的丈夫……騙光我的錢……還……嗚嗚……我恨死你們了!」
玉嫂嚎啕大哭道。
「我們沒有騙你呀。」
牛哥哈哈笑道:「有錢時,我們可沒有難為你的丈夫,這幾天沒有錢,才請他吃一頓生活,誰知他受不了呢?」
「對呀,生死有命,舊的不去,那來我們幾個侍候你呀!」
大狗涎著臉說。
「……嗚嗚……禽獸……我……我做鬼也不會饒你們的。」
玉嫂傷心欲絕道。
「我們怎舍得你死呀!」
老陳吃吃笑道。
「就算是死,也先讓我們弄幾個子兒再說吧。」
牛哥怪笑道:「要是你乖乖的侍候我們幾天,我們便把你賣入麗香院,讓你錦衣肉食,要不然,便賣給母狗坊,那里一天要接幾十個男人,可苦得多了。」
「你……嗚嗚……你們該死……」
玉嫂肝膽俱裂道。
「不錯,真該死!」
雲飛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門外,森然道。
「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閑事!」
牛哥取過擱在桌上的腰刀說。
「索命的!」
雲飛也不多話,好像不怕牛哥手中利刀,搶步上前,鐵掌一揮,牛哥還未來得及揮刀擋架,喉結便傳來劇痛,跟著便倒地死去,大狗和老陳也是一樣,轉眼間便一瞑不視了。
「你……你是什么人?」
玉嫂顫聲叫道,想不到這個文質彬彬的公子,三拳兩腳,便殺了三個惡漢。
「我是鄰家的。」
雲飛嘆了一口氣道:「不用害怕,我會處置他們的,有鏟子沒有?」
「……在屋後……」
玉嫂茫然答道。
雲飛一手一個,把牛哥和大狗的屍身擎了出去,再回來一趟,也把老陳的屍身搬走,用鐵鏟在一處不是道路的荒地,把屍體葬下,在這個亂世,只要不讓人發現屍身,該不會有人追查的。
埋掉屍體後,雲飛回到屋里,看見玉嫂已經穿上衣服,坐在床沿垂淚。
「大嫂,不要哭了,我已經處置了他們,不會有人知道的。」
雲飛沉聲道。
「恩公……」
玉嫂撲倒地上,泣不成聲地叫。
「我也要休息了,這些錢你拿去吧,能夠的話,便逃去五石城,那兒會太平一點的。」
雲飛掏出一把錢幣放在桌上,便轉身而去。
清早醒來,雲飛聞得隔壁傳來輕微而均勻的呼吸聲,知道玉嫂熟睡未醒,松了一口氣,走到屋後,挑了一處向陽的地方,盤膝坐下,練了一會甄平的內氣,正預備再練陰陽叟的內氣時,忽然聽到打門的聲音,原來陰陽叟也起床了,過來找他說話。
「小兄弟,睡得可好嗎?」
陰陽叟熱情地拉著雲飛回到陰陽館說。
「很好。」
雲飛點頭道。
「昨夜忘記告訴你,隔壁住的是一對小夫妻,丈夫前些時犯了宵禁被捕,這時還沒有回來,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陰陽叟搖頭道。
「佔領軍真是凶殘呀。」
雲飛怒形於色道,也沒有說出玉嫂家里的慘事。
「人在屋簷下,那得不低頭。」
陰陽叟氣憤道:「我想了一夜,你住在隔壁還是不方便的,我打算告訴周方那逆徒,你是一個故人的徒弟,深得乃師真傳,陰陽之道別走蹺徑,要住在這里和我交流心得,他一定不會懷疑,還會盡量予以方便的。」
「不,我還是住在隔壁安全一點,招惹這些人,可沒有好處。」
雲飛婉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