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塞爾堡戰役(1 / 1)

拉里傳奇 蕭九 6017 字 2020-11-17

「你們把我的手套摘下來,我會讓你們體驗一次從未有過的性愛之旅。」邦妮誘惑道。「你想玩什么花樣?」「呵呵,我手腳都被鐵鏈鎖著,又能玩出什么花樣,而且只是讓你們替我脫掉手套,難道你們連這個都怕嗎?」邦妮冷笑道:「那玩意長得那么大,卻如此膽小,一點也不配做男人!」「怎么辦?」「解開吧,無所謂,反正鐵鏈鎖著就可以了。」商量完畢,一個半人馬就順勢脫掉邦妮的手套。手套脫離五指的那一瞬間,一條被聖光包裹著的金鏈子從邦妮掌心飛出,定格在面露惶恐的半人馬眼前。幾乎同時,一直被封印的瑰洱顯現在半人馬面前,面對瑰洱那碩乳蜂腰的虛體,半人馬都看呆了,到了這時候還以為邦妮是要釋放一個美女和它們做愛,完全不知道死神已經掐住它們的脖子。颼!散發著聖潔光芒的兩對天使之翼頓時撐開,輕輕扇動著,光芒點點,如螢火蟲般在地下室飄開。「是……是天使!」兩個半人馬嚇得急忙後退,四條腿都在發抖。「哼!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是耶和華身邊的四翼天使瑰洱!是我的守護天使!你們還不放了我!」這時,瑰洱轉過身看著邦妮,輕聲道:「邦妮,我們來做一項交易,你將身體給我,我帶你離開這里。」「嗯?」邦妮身子抖了一下,掙扎道:「我絕對不可能將身體給你!」「要是你不同意,我就不救你。」「要是我被侮辱了,你也不會好過!」「我知道,但我想見到我哥哥,這是我的夢想,你也是一個有夢想的人,你應該會了解我此刻的心情。」「你哥哥亞伯汗背叛了耶和華,墮落為影族,我做為光族的仆人,是絕對不可能背叛耶和華!」「那么你將在聖光面前遭受它們的凌辱,天使也不會憐憫你的。」面對瑰洱的威脅,邦妮衣裳都被冷汗浸濕了,看著那兩個虎視眈眈的半人馬,又看了看桌子上那個還在不斷發出淫叫聲並樞弄著淫穴的女人,邦妮陷入激烈的掙扎。「只要你將心門打開讓我進去,你和我都將得到救贖。」「但我不希望靈魂永遠被囚禁在心的最角落!」「那么你的靈魂將在它們的奸淫下飄到地獄最深處,連救贖的機會都得不到。」頓了頓,瑰洱繼續道:「邦妮,和你相處了這么久,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固執的女人,你痛恨除了人族之外的一切種族,但當你學會將種族抹掉時,你會發現耶和華他是錯的,他欺騙了那些信奉他的種族。」「住口!」邦妮眼睛睜得非常大,劇烈掙扎著,鐵鏈「當啷、當啷」作響。「是將靈魂交給我保管,還是交給地獄的惡鬼?」瑰洱飄到邦妮面前,那張沒有五官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勝利的笑容。一個半人馬咽下口水,道:「天使大人,我們兄弟倆其實也信奉你的,所以你就將那個女人交給我們干吧!我們會好好報答你的。」「瑰洱……」邦妮沉默了好一會兒,道:「我將身體給你。」「我代我哥哥向你說一聲謝謝。」瑰洱吻住邦妮的嘴唇,隨即化作一道光芒鑽進了邦妮嘴里。邦妮低下頭,身體一動也不動。「現在怎么辦?」「管他的!操了再說!」半人馬兄弟跑向邦妮,邦妮突然抬起頭,瞪視著他們,嬌喝一聲,鐵鏈應聲斷裂,半人馬剎住腳步,轉身就跑。「我一直遵從天使的准則,從不輕易殺生,但今天破例一次,算是對你將身體借給我的報答。」占用了邦妮身體的瑰洱,展開身後兩對羽翼,鐵鏈隨著她的意念飛出,直接貫穿了半人馬的身體,將它們釘在牆上,鮮血順著牆壁匯聚於地。除掉手腳的鎖煉,瑰洱看著那個還沉浸在淫欲中的女人,柳眉微皺,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最後她選擇閉上了眼。在瑰洱與邦妮共同擁有的靈魂空間中,赤裸身體的邦妮正被束縛在一張沒有邊界的蜘蛛網中,d罩杯的豐乳驕傲地聳著,而擁有e罩杯的瑰洱正展開四翼飛向邦妮。看著瑰洱,邦妮苦笑道:「被我束縛了那么久,現在重新獲得自由,你應該很開心吧?」沒有表現出喜怒哀樂的瑰洱伸手撫摸著邦妮的臉蛋,玉指慢慢往下,落在她那高聳的乳房上,輕輕一捏,呢喃道:「知道嗎?我離開翼都尋找我哥哥,在力量最弱時被你們封印,那時候我連死的心都有,但當我知道我哥哥的手臂在偉茲那里時,我就有了活下去的信念,因為我想見到我哥哥。而當我的靈魂被束縛在靈魂之網中時,我看到了你的靈魂,你的靈魂非常的高貴與完美,我非常想觸摸,但一直沒有機會,今天終於有這個機會了。」「你少惡心了!」瑰洱輕輕擁住邦妮,四只乳房壓在一起,乳肉都滑向兩邊。「我渴望得到任何人的擁抱,以後我可以經常回來擁抱你嗎?」「你少在這里惺惺作態!你現在是身體的主人,你想怎么樣都可以,而我就要永遠活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了!」「等我見到了我哥哥,我會將身體還給你,我會信守承諾。」頓了頓,瑰洱問道:「那個女人我應該怎么處理,是扔在這里不管,還是帶走?」「要是我……我會了結她,她所有的尊嚴都被奪走了。」「嗯,我知道該怎么辦了,在離開之前,麻煩你將記憶都給我。」瑰洱盯著邦妮那憤怒的雙瞳,從她瞳孔里讀取著邦妮從出生那刻到目前為止的所有記憶,畫面如書頁般不斷翻動著……三分鍾後,瑰洱閉上了眼,像一個渴求知識的學生般回味著邦妮成長的每一階段,而後睜開眼道:「奇怪了,為什么你從出生到十五歲的記憶都是空白?」「這不關你的事!」邦妮臉色奇差,咬牙切齒地道:「你奪走我的身體,還奪走我的記憶!」「這只是為了適應你的身體罷了,請別介意,再見。」吻了一下邦妮的面頰,瑰洱已經離開了靈魂空間。看著那個女人,瑰洱走到她面前,靜靜看著她那慢慢變得安詳的面容。「天使……我終於看到了天使……」瑰洱微微嘆氣,冰涼的眼淚滴在女人的臉上。「天使大人……請告訴我天國在哪里……」「當你閉上眼,你就可以看到充滿快樂的天堂了,那里是你永遠的家。」說著,瑰洱已搗住女人的眼睛,十字弓頂住她的胸口並扣動扳機。「唔……」女人露出笑容,卻永遠定格在那一刻。「哥哥,我討厭死亡。」呢喃著,瑰洱走出地下室,身後的天使之翼眨眼問就消失了。佛能、拉里、風小涼、雪咪和法絲菲來到了一座高約二十公尺的圓塔旁,這座塔只有一個入口,牆上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只有幾個小圓孔用於通風,人根本無法鑽進去,要到達塔頂就只能從大門進去。佛能觀察著圓塔的守衛,一共十名,從他們的裝備來看,階數最高的是天空騎士,最低的至少也是高級騎士。身為龍騎士的佛能和風小涼都習慣依靠龍的力量,拉里和雪咪又無法擔當重任,而那個一百五十五公分的法絲菲又太不保險了。佛能有點猶豫,他現在倒希望邦妮能早點出現,她的十字弓很適合偷襲。「要不讓兩位姐姐像那位姐姐一樣?」法絲菲小聲建議道。「怎么樣?」「色誘啰!」法絲菲抱著皮魯,羞答答地道:「人家還沒有開始發育,他們不會看上我的,要不然人家也可以上的。」「能看守發動器的可不是色狼。」「那為什么負責摧毀發動器的就是色狼?」「拉里算是一個特例。」拉里站在最後面,他根本不想接近法絲菲,可不管他站在哪里都會被法絲菲戲弄,這也只能怪他多次的不小心造成了形象大損,或者說是因為法絲菲實在太腹黑了。沉默了一會兒,佛能道:「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圓塔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所以我負責進去破壞發動器,你們四個負責引開守衛,一個、兩個都好。小呆瓜、雪咪,你們兩個先上,他們之中有天空騎士,你們是對付不了的,所以絕對不能戀戰,知道嗎?」「嗯!」風小涼和雪咪同時走了出去,兩名守衛立刻朝她們走來。「喂,你們給我站住!」風小涼和雪咪拔腿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站住i。」守衛剛要追她們,一名天空騎士便叫道:「我們只負責守住這里,誰敢離開一百公尺,直接人頭落地!」聽到這話,兩名守衛只好回到了隊伍里。作戰失敗,佛能眉毛都皺在了一塊,咬牙道:「要是炫彩在,我一道聖光就教他們歸西了!」「你們不行的話,我上吧!不能總是像烏龜一樣縮著龜頭啊!」法絲菲道。「龜……龜頭……」佛能無奈了。「這句話不是我爸爸說的,是我說的。」法絲菲吐了吐舌頭,道:「就這么幾個人,我只要派出皮魯就搞定了。」「讓你的豬上我沒意見,你人別上就行了。」「皮魯,好好表現哦!」說著,法絲菲已將皮魯放在地上。皮魯「嚄嚄」叫了兩聲,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隊長!有豬!」「別管了。」「但是它長得很可愛,又圓又白。」「難道你想干它嗎?」「沒……」皮魯慢吞吞地走到他們前面,正想往前走,一道劍氣炸起,煙塵頓時將皮魯籠罩。天空騎士收起佩劍,道:「凡是接近圓塔的生物都要殺死,別忘記上頭是怎么交代的。」「抱……抱歉……」說話的顯然是個新兵。煙塵並沒有消散,反而開始向四周蔓延,將十名騎士都籠罩在其中。煙塵這時也飄向佛能等人,將他們圃圃籠罩住。「你們都別亂動。」佛能小聲地道。兩分鍾後,煙塵漸漸散去,皮魯正躺在地上撓著白肚皮,而十名騎士都已倒在了地上,身上的戰甲均被割裂,鮮血灑得滿地都是,有的甚至連內臟都跑了出來。「你的豬實在是太強悍了。」佛能脫口而出。「皮魯一直都很強悼的。」法絲菲顯得很得意,而她的裙擺還殘留著一道血痕。「拉里,你和法絲菲在這里等小呆瓜和雪咪,我上去把發動器給毀了,等我的好消息。」沒等他們回答,佛能已跑了過去,看了屍體幾眼,他顯得有點疑惑,他完全不相信那種傷口會是一只豬造成的。等到佛能走進大門後,拉里便道:「法絲菲,動手也不用這么神秘兮兮的吧?」「你是傻子嗎?」法絲菲白了拉里一眼,道:「讓他們失去視力才好攻擊,這是非常淺顯的道理,我真不明白你這種人怎么會加入遠征軍,看來遠征軍真的一點人才都沒有!」「和你說話都會倒楣,以後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和你保持安全距離的。」「邪惡的哥哥,那你的項鏈不要了?」法絲菲露出貝齒,一臉調皮,辮子在風的挑逗下輕輕飄動著。「你只要負責把它保管好,總有一天我會拿回來的。」「其實很簡單的啦。」法絲菲拉起裙擺:「只要哥哥肯從法絲菲下面鑽過去,我立刻將項鏈還給你,法絲菲可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喔。」拉里狐疑地往後看了看,他就怕風小涼和雪咪又出現在後面,再被她們誤會,拉里都要挖個地洞鑽進去了。「哥哥怕了嗎?」法絲菲走向拉里,踮起了腳尖。「我才……」拉里轉過身,就看到法絲菲正嘟起嘴巴湊向他,嚇得他後退了好幾步,說道:「你發春了嗎?」「嘻嘻,哥哥真好玩,臉又紅了,好玩、好玩,真好玩。」法絲菲拍著小手掌,笑得全身顫抖,拉里則是一臉無奈,他覺得這個長得頗為可愛的法絲菲簡直是個魔女,渾身都是刺,靠近不得。「轟隆」一聲巨響後,圓塔頂部被炸出一個大缺口,磚塊飛出,而隨著磚塊一起飛出的還有佛能。「皮魯!上!」皮魯一邊跑一邊變大,在佛能可能落地的地點來回跑著,確定了佛能的落地點後,立刻趴在地上。佛能掉在皮魯背上,又被彈到了地上。「怎么回事?」拉里連忙跑過去扶起佛能。「媽的!上面還有一具骷髏!我以為是死的,沒想到是死靈師,要不然我早巳經破壞發動器了!」拉里抬起頭,看到披著黑斗篷的克蘭斯丁正站在缺口處。「真沒想到他會在這里。」拉里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是誰?」佛能使勁揉著屁股。「克蘭斯丁。」「克蘭斯丁?」佛能完全不認識他,護魂運動時,佛能還在和同伴們玩泥巴,而之後克蘭斯丁消失了十七年,佛能又怎么可能會知道他是何方神聖呢?克蘭斯丁看了他們兩眼後就消失不見了。預料克蘭斯丁會下樓,拉里急忙跑進大門內。「拉里!回來!」佛能叫道,可拉里已順手將鐵門鎖上。「這個白痴!」佛能破口罵道。拉里深知克蘭斯丁的實力,在沒有龍的前提下,克蘭斯丁幾乎是無敵,至少佛能等人不會是他的對手,而拉里又不敢輕易相信法絲菲,所以只好將對付克蘭斯丁的重任擔在自己身上。聽到腳步聲的拉里急忙畫好暗黑魔法陣,之後揣著欲望權杖站在上面。他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可他不願意被人看扁,所以他一定要打敗克蘭斯丁!一分鍾後,克蘭斯丁出現在拉里眼前。「你有種就過來!」拉里叫道。「我真的很想殺了你,這里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地點,你絕對跑不了!」克蘭斯丁轉眼間變成了留著一頭過肩銀發的華納,他手里的十字劍正指著拉里。「原來是你。」拉里臉上都冒出了冷汗。「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是發動器,所以在這里等你們,可惜剛剛的暗魔法沒有擊中他的要害,要不然他現在已經歸西了。」露出殘忍的笑容,華納繼續道:「現在我先殺了你,待會再去殺他們,而且我會變成你的樣子,讓他們死在勝利的謊言面前。」看著一步步逼近的華納,拉里目光在他和魔法陣之間移動著,而握著權杖的手已滲出了冷汗。看著華納左腳踩進魔法陣,拉里露出笑容,准備發動權杖,讓華納的靈魂在他的欲望之中破碎!可拉里失望了,因為華納已一腳跨過魔法陣。「你的眼睛出賣了你,不過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畫下暗黑魔法陣釣我,我一直以為你們人族學的都是光明魔法,沒想到也和我們魔族一樣學習暗魔法,笑死我了!還說要將亡靈法師統統絞死!」華納舉起十字劍奔向拉里。「撒斯姆!借我力量懲罰他!」拉里喊道。「嗯?」華納這時才發覺在他和拉里之間並不是只有一個暗黑魔法陣,而是三個,他的雙腳正落在中間的魔法陣中。「不!」伴隨著華納歇斯底里的吼聲,暗黑魔法陣被暗元素點燃,華納整個人都被籠罩住,而當暗元素消失時,他發覺自己站在一片渾沌之中,似乎在飄動,又似乎是靜止的。「撒斯姆?」華納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喃喃道:「不可能,魔器怎么會和人族定下血約,魔器只能和魔族定下血約啊!」華納看著四周,心里出現從未有過的惶恐。做為魔族三王子,華納深知撒斯姆的力量,要是他的欲望被實體化,他將迎來靈魂的毀滅!站在黑暗中的拉里正看著華納,朗聲道:「我是願望之神,告訴我,你有什么願望需要實現的。」華納罵出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拉里出現在華納面前,道:「這是由我創造的世界,你絕對沒辦法逃走。」「如果你與撒斯姆的魔器訂立了血約,你就不可能是人族,你絕對是魔族!如果你是魔族,那你為什么要替聖戰聯盟賣命?你和魔器都應該屬於雅庫茨!」拉里沉默片刻,道:「要是我有能力,我想將每個種族的記憶都梳理一遍,任何因為種族給人固有的好壞的記憶我都會將它刪除。」「你真是太天真了!」華納嗤笑道:「要不是當年聖戰聯盟對靈魂密教進行大屠殺,我們魔族又怎么可能會如此痛恨他們!所以如果你真的是魔族,就回到我們身邊,用魔器的力量讓聖戰聯盟的每一個人都向你低頭,舔你的腳趾頭!」「我不喜歡你這種極端的做法,而且你也惹我生氣,所以我要借由撒斯姆之名懲罰你的無理。」「你做夢!只要我不向你說出任何願望,就算在這里,你也……唔……」華納搗住胸口,怒道:「你到底對我的身體做了什么?」「我只是用你的劍刺穿了你的胸口。」說話的同時,拉里解開了欲望權杖的力力量,他手上沾滿鮮血,華納的胸口被他的劍刺穿。華納靠在牆上慢慢滑倒在地,眼睛死死盯著拉里。「我不想殺你,但是我不殺了你,我就不能上去,抱歉。」說著,拉里拔出十字劍後就往塔頂跑去。當他跑到塔頂時,他都快斷氣了,上氣不接下氣地看著眼前那個忽明忽暗、散發柔和光芒,直徑約二十公分的魔法屏障發動器,倒轉劍鋒,高高舉起,拉里使勁刺向發動器。劍尖刺入液體般的發動器,發動器的明暗變換更加的誇張,上面出現數不清的裂痕,而就在這時,佛能出現在他身後。「還沒有刺中它的核心,佛能,你幫我一把!」佛能抽出自己的劍,大叫了一聲就刺入發動器,直接刺穿了它。砰!球體裂成碎片,落得一地都是。「好戲開始了!」佛能站在缺口前和拉里一起望著天空,本來晴朗無雲的天空出現成千上萬道的閃電,閃電交織著,暴露出魔法屏障的高度和位置,而因為魔法屏障發動器的毀壞,閃電閃爍得越來越無力,最終消失不見。佛能手做喇叭狀,喊道:「炫彩!」「呆呆!」塔下的風小涼也喊出聲來。三十秒後,聽到主人呼喚的銀羽龍炫彩、藍龍呆呆從上空極速落下,炫彩停在了缺口前,呆呆則落到地面。「終於可以大展身手了!」佛能第一個跳到炫彩背上,拉里緊跟其後。「抱緊我!」佛能大叫了一聲,隨即駕馭著炫彩飛向北城門。風小涼則賀馭著呆呆緊跟其後,雪咪和法絲菲都坐在她後面。撫投著龍鱗,雪咪喃喃道:「我也想騎著龍到處飛。」「你和團長說一聲,只要你通過入學測試,你就可以像我一樣了。」風小涼迎風而笑,雙手平舉張開,臉上掛著興奮至極的笑容,確實只有風才有資格得到她的笑容。雪咪沒銜說話,眼神變得有點冷,她只覺得額間的龍頭血印隱隱傳來燒灼的感覺,她知逍那記龍頭血印對龍的呼喚,可她不敢輕易召喚紅龍,一是自己的意識波頻率還沒辦法和紅龍完全重合,擔心紅龍會失控。二是擔心聖戰聯盟的人會將她當作暗黑龍騎士對待;三則是擔心那名在自己身上下了龍頭血印的暗黑龍騎士會出現,到時候她可能就不能再待在這里了,應該是說不能再待在某個男人身邊。雪咪望著坐在佛能身後的拉里,顯得有點困惑。魔法腫隙一消失,塞爾堡城內的雅庫茨騎士立刻亂成一團,而且從上往下看,只看到兩百余名騎士,並沒有看到雅庫茨其他的專業人員。在聖戰聯盟中,騎士的力量不可忽視,而在雅庫茨中,騎士卻位於守衛階級的最底層,雅庫茨可怕的力量是對惡靈的驅動,他們在晚上的力量是白天的數倍甚至數倍。「炫彩!上!」炫彩停留在離城門只有百米的低空,城門上下的守衛都被炫彩那攝人心魄般的威懾力嚇得不知所措,有的守衛甚至已開始逃竄。炫彩張大嘴巴,伴隨著它那震天吼叫,比烈日還耀眼百倍的神聖光柱襲向城門。轟隆!城門被轟出一個大洞,冒起陣陣濃煙。望著遠方,佛能露出笑容,弗郎西絲正帶著五名龍騎士朝這邊飛來,在通往克拉西亞的路上,隱約可見一隊騎士策馬飛奔,顯然是a隊的神聖騎士圃。「塞爾堡的防御力低得不可思議,不過至少這一戰是我們贏了。」佛能道。「真的很脆弱。」拉里點頭道。「就算只出動神聖騎士團,那些守衛也只有投降的分,我們就在這里看好戲吧!」「不攻擊他們了嗎?」「龍的破壞力太恐怖了,要是真的動手,塞爾堡可能會被搞得面目全非,而且我不希望炫彩浪費過多的魔法力,龍不是兵器,而是同伴。」「確實如此。」見風小涼也飛了過來,佛能看著她那迎風而笑的模樣,用手肘碰了一下拉里,小聲道:「小呆瓜這個模樣很可愛吧?」拉里看得有點恍神,直到佛能第二次出聲,他才回過神,道:「不過她很少笑。」「只是沒有遇到能給她像風一般感覺的男人而已。」「你喜歡她?」「你說什么傻話!在我心里,小呆瓜就像妹妹一樣,或許整個龍騎士圃的伙伴都是這么想的吧。以前龍騎士團還有三朵花,現在就剩兩朵了,薔薇般的團長,曇花般的小呆瓜,玫瑰已經凋零了,那朵只屬於奧斯卡的紅玫瑰。」瑰洱此時正站在一處高樓望著北城門,眉間擰起小疙瘩,喃喃道:「哥哥,我到底該幫哪邊?我屬於光族,你屬於影族。」停頓良久,瑰洱苦笑道:「我使用了邦妮的身體,我就該履行她這身體的職責吧!」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瑰洱身後伸出兩對閃著光點的白色羽翼,縱身一跳,羽翼帶著她落到地面,而後收起羽翼,瑰洱在十字弓裝上三枝箭矢,她這次所使用的十字弓一次能發射三枝箭矢,但這也意味著精准度的降低。看著數名圍向她的騎士,瑰洱扣動扳機,三枝箭矢正中三名騎士的胸口。「挺好用的。」說著,瑰洱一邊後退,一邊裝箭矢。「要去救那位大姐姐嗎?」法絲菲指著正躲入巷子的邦妮。「我過去。」佛能叫了一聲,駕馭著炫彩飛過去。瑰洱正要裝第三枝箭矢時,一名騎士已舉劍砍向她,劍鋒還未碰到瑰洱,騎士就被炫彩揪起,用力一扔,扔到了千米之外,另外幾名騎士嚇得拔腿就跑。炫彩落到地面,佛能伸出手,道:「上來吧!」瑰洱看著佛能,搜尋著邦妮與他有關的記憶,剛想伸出手,卻從邦妮的記憶里得知龍騎士和信仰理論部之間一直存在的過節,遂彈開佛能的手,冷冷道:「我自己有手有腳,不用你幫忙,識相點就從我面前消失!」佛能顯得有點錯愕,道:「邦妮,我們都是x隊的一員,互相幫助是理所當然的,你這又是發哪門子脾氣呀?」「真的?」「當然,上來吧!」佛能再次伸出了手。瑰洱只得抓住佛能的手,坐在了拉里身後。炫彩起飛,瑰洱本能地摟住拉里的虎腰,豐滿的雙乳緊緊貼著他的後背,隨著炫彩的曲線飛行摩擦著拉里的後背,拉里因此都有點心不在焉了。控制了邦妮身體的瑰洱有點茫然,頭靠在拉里肩上,再次進入了她和邦妮共用的靈魂空間中。飛到邦妮面前,瑰洱問道:「我根據你的記憶拒絕佛能的幫助,這有錯嗎?」「呵呵,我剛剛也看到了,要是我的話,我會第一時間抓住他的手,瑰洱,你貴為四翼天使,卻連一個最普通的人都比不過,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感情!」「不對!我一直深愛著我的哥哥!」「你那根本就不是愛!你那只是對你哥哥的思念而已!」「不對!不對!」顯得很恐懼的瑰洱抓住邦妮的下巴,叫道:「要是我不愛我哥哥,我就不會選擇離開耶和華,更不會被你們封印!」邦妮的靈魂忽明忽暗,臉上卻依舊帶著不屑的笑容,道:「我們人族的感情是你永遠都無法理解的,你就帶著那分畸形的愛繼續活下去吧!」「我不許你這樣說!」瑰洱加重力道,見邦妮表情痛苦,她又連忙松開手,緊緊抱著她,道:「抱歉,以後請不要再懷疑我對我哥哥的愛,只有這點我會憤怒。」「我終於知道了你的弱點,只要你來一次靈魂空間,我就會重復一次,瑰洱對哥哥亞伯汗的愛非常的畸形!」「夠r」瑰洱額上青筋暴起,道:「你要是再那樣說,我會把你毀掉!」「總比一直活在這里要好!」「以後我會盡量少來見你了,你的靈魂已經因為憤怒而變得畸形。」說著,瑰洱離開了靈魂空間。睜開眼,瑰洱看著拉里,問道:「拉里,你說什么叫做愛?」拉里還沉浸在邦妮豐乳摩擦後背的快樂之中,面對她突如其來的提問,拉里有點不知所措,而且他理解錯了,瑰洱想問的是愛的概念,拉里卻以為她是想知道怎么樣做愛。純潔的拉里臉都憋紅了,而這時瑰洱將他抱得更緊,問道:「你知道嗎?」「當然!」「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瑰洱儼然成了一個好問的學生。「這個有點復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那回去的時候我能去找你嗎?」拉里擦了擦鼻頭,真覺得鼻血已經噴了出來,但又怕佛能亂說話,拉里便扭過頭,附到瑰洱耳畔,小聲道:「回去之後你有空可以過來找我,不過不能被多莉絲或者別人知道。」「多莉絲?」搜尋著邦妮的記憶,瑰洱知道了多莉絲是誰,眼神變得有點冷,道:「我明白了,那個睡我床的半精靈!」「其實她人挺好的,只是你對半精靈抱有偏見而已。」「是嗎?」控制著邦妮身體的瑰洱有點困惑,又想去靈魂空間和邦妮談一談該如何對待多莉絲,不過她實在受不了邦妮那張嘴,停頓良久,想道:「我還需要好好了解這個世界,這里和翼都的思維方式完全不同。」「大部隊來了!」佛能駕馭著炫彩停在城門上方,向疾馳而來的弗郎西絲打招呼。「奧斯卡、波特負責左側,雷契爾、羅里負責右側,威弗列德和我負責中心地區!發現異狀就立刻回報!」隨著弗郎西絲發出的命令,五名龍騎士已飛向各自的區域進行搜尋。做為偵察部隊,他們的任務不是殺敵,而是確認敵人軍力分布的情況,其次才是殺敵。弗郎西絲停在佛能和風小涼之間,劍指著佛能,叫道:「我明明和你說過要照顧好雪咪,誰讓你帶她出任務!」佛能還未回答,雪咪就提高聲音道:「別讓我活在你的陰影里,偉大的龍騎士團圃長弗郎西絲大人。」「抱歉,x隊由總指揮雪拉親自調度,我也沒辦法。」佛能道。「回去再找你算帳!使徒,走!」弗郎西絲飛遠後,佛能長吁一口氣,嘀咕道:「我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圃長生這么大的氣。」「因為她很愛雪咪。」拉里道。「嗯,這是最好的解釋。」佛能向風小涼做了一個手勢,道:「你跟上奧斯卡和波特,我跟上雷契爾和羅里。」「嗯!」五分鍾後,龍騎士團八名成員再次相聚,向弗郎西絲回報情況後,確定了塞爾堡只有一些騎士,弗郎西絲遂用龍鳴通知正趕過來的神聖騎士團。「快點!給雅庫茨一點顏色瞧瞧!」英姿颯爽的雪拉正騎著金色戰馬奔跑在最前面,兩名高舉戰旗的騎士緊跟在她後面,而安娜、亞爾斯蘭和海倫也出現在隊伍中。面對如潮水般涌來的遠征軍,塞爾堡的守衛沒有投降,而是選擇了戰斗,但這次戰斗勝利的天秤明顯傾向遠征軍。當雪拉用佩劍斬殺第二十個守衛時,她並沒有露出一絲笑容,她甚至覺得塞爾堡的防御力低得有點詭異。塞爾堡是塔隆和布萊索邊界線上相距最近的城市,照理來說,雅庫茨應該會在塞爾堡布下重兵,可是為什么只由兩百余名的騎士守著,這完全不符合戰略布局。盡管心生疑惑,但雪拉下手並沒有手軟,一劍了結一個守衛的性命,完全不用出第二劍。寒光閃過,策馬沖向雪拉的騎士直接被雪拉斬成兩段,鮮血灑在雪拉裸露出的頸部。「一個不留!」雪拉舉劍喊著,像屠夫般進行著快意殺戮。坐在炫彩背上的拉里親眼目睹了塞爾堡被鮮血染紅的全部過程,他甚至聞到了血腥味,更覺得胃海翻騰,早上吃的東西都差點吐了出來。「佛能、小呆瓜,你們x隊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里將由其他隊伍接收,你們可以先回去了。」弗郎西絲命令道。「佛能,送我到城外。」看到安娜的拉里忙道。佛能將拉里送到城外,和他囑咐了兩句後就載著法絲菲、邦妮,和風小涼一起飛回克拉西亞要塞。「拉里,你這混蛋!」安娜跳下馬,氣急敗壞地跑向拉里,一巴掌打向他,拉里急忙閉眼。安娜的手卻停留在半空中,眼角掛著淚水的她一下撲進拉里懷中,險些將拉里撲倒。抱緊拉里,安娜哽咽道:「混蛋,你竟然丟下我來這里,我真想一巴掌打死你!」「並不是我想來這里的,我只是執行任務。」「要不是多莉絲說漏嘴,我還以為你是去哪里鬼混了。拉里,我跟你說,你下次要是還敢這樣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知道了。」拉里抱住安娜。亞爾斯蘭走到拉里面前,笑道:「我們都屬於x隊,要進要退自然都要一起,拉里,你下次可要記住這點,要不然安娜打你的臉,我就打你的腿。」「你敢!」安娜直瞪著亞爾斯蘭,叫道:「只有我可以欺負拉里!」「好吧!洛朗的大小姐,我錯了。」亞爾斯蘭聳了聳肩膀,道:「我進城看看情況,你和安娜先回去甜甜蜜蜜吧!」亞爾斯蘭離開後,拉里問道:「安娜,你是不是喜歡我?」「我身為洛朗伯爵之女,我高貴得好像天上的星星,怎么可能喜歡你這個半吊子?」安娜驕傲地別過頭。「那在聖都你為什么肯讓我親?」「我腦子生銹了!」「也許。」聞到血腥味的拉里忙道:「我們先回要塞,這里我真的待不下去了。」「上馬吧!」安娜坐在前面,拉里則坐在後面,兩人朝克拉西亞要塞奔去。「安娜,我發覺我的興趣大減了。」「什么興趣?」「打仗,我剛剛看到雅庫茨人被屠殺,我們的人都變成了劊子手,一劍下去,一條生命就走到了盡頭。」「呵呵,拉里,你難道以為戰爭都不流血的嗎?」拉里望著高掛於空的烈日,喃喃道:「在你們還沒到時,我也殺了一個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拉里,你要想在戰場上活下去,你就必須記住這點!」「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許再多經歷幾場戰爭,我就會習慣了。」「別想太多了。」安娜抓住拉里的手,道:「只要是戰爭,總有人要死的。」「你會一直陪著我嗎?」「當然!你這傻瓜!」「謝謝你。」拉里親了一下安娜的臉龐。安娜的臉頓時紅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冷哼一聲,以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