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抉擇(1 / 1)

拉里傳奇 蕭九 5952 字 2020-11-17

睡了半個小時左右,亞爾斯蘭來叫拉里,拉里只好穿衣走了出去。三人走出大廳,康妮還披著衣服跑出來,叫道:「乖兒子,下次媽媽繼續疼你!」「媽媽?」那些正在閑聊的妓女都被這個有點敏感的詞語吸引了。拉里連頭都不敢回,急忙走了出去。「真是個靦腆的家伙。」康妮咯咯直笑,卻突然想起忘記問他的名字了。路上,亞爾斯蘭一個勁的詢問拉里和康妮之間的事,拉里每次都將話題岔開,到最後,亞爾斯蘭也懶得問了,只是讓拉里有需要時可以自己過去。回到凱西家里,凱西房間的燈已經熄滅,拉里回到自己房間,姐姐還沒回來,或者說不會回來吧?和康妮的性愛讓拉里既滿足又疲憊,沖了個冷水澡,他只穿著內褲就鑽進了被窩。第二天一大早,拉里醒來就發覺古蕾芙躺在他旁邊,睡得很香,拉里不敢吵醒她,便一直注視著她那粉妝玉球的臉蛋。八點半,凱西敲響房門,拉里這才叫醒古蕾芙。和昨天一樣,佛能一大早就去了龍騎士駐扎地,所以早餐只有凱西、古蕾芙和拉里三人一起吃,凱西的寶貝女兒則躺在襁褓里安然入睡。今天沒什么事干,也沒有接到任何命令,無聊的拉里和古蕾芙在房問里婧鬧著,打發無聊的時光。「兩人死的時間應該是凌晨五點左右。」多莉絲繼續檢查著屍體:「切口非常平整,對方出劍奇快,就像被閃電刺穿了一樣,一下就奪命了。」「那身體其他的傷口是怎么回事?」雪拉問道。「唯一的結論就是對方有虐屍傾向,就算把人殺了,不在他身上捅出幾個洞是不會甘心的。」多莉絲起身道。「你們兩個檢查一下房問里還有沒有活人。」雪拉命令道。「是丨。」這里是要塞伯爾街道盡頭的一間民房,民房外面躺著兩具屍體,都是神聖騎士團的騎士,他們的身上就像被禿鷲啄過般,內臟都流了出來,蒼蠅嗡嗡嗡飛著,貪婪地吸食著內臟。十分鍾前,雪拉接到命案報告,她就帶著兩名貼身騎士來到了案發規埸,之後又讓人叫來多莉絲,讓她檢查屍體。「總指揮,還有活人!」雪拉急忙走進去,一名騎士懷里正抱著一個十歲女童,女童渾身是血,但胸口還明顯地起伏著,而地上還躺著兩具屍體,正是女童的爸爸和媽媽,她的媽媽渾身赤裸,下體都是血,顯然受到了非人的虐待。沒等雪拉發話,一臉沉重的多莉絲已著手檢查女童。「生命狀況還不穩定,我要帶她回去。」「不能讓她死,我要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殺了騎士團的人!」雪拉怒道。「反正我會盡力就是了,我先回去了。」抱緊女童,多莉絲就往外走。「你們兩個送多莉絲醫生回去。」在要塞內部發生命案,而且還死了兩名神聖騎士剛的人,做為神聖騎士團長又是總指揮的雪拉自然憤慨異常,一回到軍營,她就發出捉拿殺人凶手的命令,並勒令遠征軍對整個要塞進行一次大清洗,只要是可疑人物都先抓起來,再由她親自審問。這一舉動搞得要塞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留在要塞的平民,他們更擔心自己會被抓去;而本來還沉浸於塞爾堡戰役勝利的喜悅中的遠征軍和布萊索軍隊,也陷入了恐慌之中,因為那兩名騎士的慘狀在他們之間傳開了,他們甚至擔心那個劊子手就和他們生活在同一個軍營里。按照雪拉的要求,不論是遠征軍還是布萊索的人都要接受檢查,只不過他們將檢查的重心放在布萊索軍隊,因為死的人是遠征軍的人,不是布萊索軍人。而且數名神聖騎士團的騎士在得到雪拉允許後,還對安迪男爵所住的大庄園進行了更徹底的清查,安迪男爵雖然很配合,但窩了一肚子的火,本打算和雪拉商談將布萊索軍隊編入遠征軍的事,結果也因此不了了之。一件命案牽累到所有的人,更影響到了軍心!當天下午,聖布厄里第一指揮中心。「混蛋!」在聽完探子報告,彌素手里的咖啡灑得滿手都是,一甩,咖啡杯砸在地上,瓷片飛得到處都是,咖啡更是弄臟了彌素的靴子,可她完全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華納的死。雖說昨晚雪拉只字未提華納的死,但不知道為什么,遠征軍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拉里在塞爾堡圓塔內殺死了雅庫茨二王子華納,這件事更是經由探子傳到了彌素耳朵里。彌素本以為華納只是暫時的失蹤,卻沒想到他會死在零階亡靈法師的手里。親弟弟被殺死的恨意讓彌素氣得滿臉通紅,當她知道雪拉已加強塞爾堡的防御力後,她立即決定啟動亡靈之怨,將駐守在塞爾堡的人的靈魂統統拉進地獄!十分鍾後,克蘭斯丁出現在指揮中心。「你即刻啟程到克拉西亞,不惜一切代價把那個叫拉里的賤人給殺了!」彌素氣得雙峰都在抖動。「好的。」好似骨頭架子般的克蘭斯丁躬身道。「你就不問原因嗎?」「不用。」「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少說話多做事的性格。」彌素擠出一絲笑意,道:「到時候把拉里的腦袋帶回來。」「好的,我現在就動身。」「去吧,要不是這邊還有事,我絕對親自上門把拉里給宰了!等等!」彌素叫住克蘭斯丁,道:「殺死拉里後,你連夜到塞爾堡,解開那里的亡靈之怨封印,我一定要給聖戰聯盟一個下馬威!」「我明白了。」克蘭斯丁離開後,尤萊卡出現在門前。「姐姐!」尤萊卡叫出聲,一個跳躍,直接飛進彌素懷里,雙腿夾住彌素的蛇腰,在她臉上親了好幾下,手隔著胸甲揉著彌素的左乳,問道:「姐姐可有想妹妹?」「當然了,你這孩子,讓歐恩去接你,你又不領情,現在總算露面了。」彌素在尤萊卡臉上親了一下,道:「你也十八歲了,別這么淘氣,快點下來,姐姐可不是給你夾的。」「好嘛!」尤萊卡使勁捏了一下彌素的胸部,聽到她的輕聲呻吟,她才跳到地面。尤萊卡的戰甲和彌素的是同一個款式,唯一的不同就是上面的寶石,彌素的是湛藍色,她的則是血紅色,上面還有雜亂的暗紅色斑點,就好像在血里泡過的瑪瑙。比起彌素,十八歲的尤萊卡看上去更稚氣,臉蛋紅撲撲的,但這只是表面,她的手段可比彌素殘忍多了,一切都歸結於與她訂立契約的魔器「剝奪之劍」封印著影族神祗賁薨靈魂的魔器。而且為了行動方便,上個月尤萊卡便將她那一頭和彌素一樣長的褐色長發剪短,現在長度只到肩膀。剪了頭發,尤萊卡又多了一個愛好,那就是玩弄姐姐彌素的長發,就比如此刻。尤萊卡從後面抱著彌素,聞著她的發香,撩起銀發,看著它們在指縫間流動,她便露出興奮至極的笑容,叫道:「姐姐!你的頭發真好看!」「尤萊卡你的也不錯,呵呵。」「姐姐,我多么希望我是男人,那樣子……」尤萊卡撫摸著彌素的臀部:「那樣子我就可以占有姐姐的身體,包括姐姐的下面。」說完,尤萊卡還抓住彌素的蛇腰,像男人一樣搖著屁股,頂著彌素的臀尖,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這種畫面已重復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彌素都很縱容尤萊卡,誰讓尤萊卡是她的好妹妹呢!腰被尤萊卡弄得有點酸,彌素這才制止了尤萊卡,轉身擁住尤萊卡,道:「有件事本來不想告訴你,但你遲早會知道的。」「什么事,姐姐?」尤萊卡看著彌素那濕潤的薄唇,踮起腳尖親了一下。盯著尤萊卡褐色的雙瞳,彌素道:「你哥哥華納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他死了。」「不可能!」尤萊卡一把推開彌素,當即拔出腰際那把剝傳之劍,劍身長一百三十公分,整體為淺黃色,上半部分呈鑿空狀,而護手處則為半圓的「卍」一條珍珠長煉連在護手與劍首之間,當尤萊卡拔劍時,長煉就會發出細微聲響。「把魔器收起來,這里可沒有多余的靈魂讓你發動魔器。」收劍入鞘,尤萊卡問道:「華納哥哥是怎么死的?」「我已經讓克蘭斯丁去替你哥哥報仇了,你就在聖布厄里等消息吧。」「到底是誰殺死親愛的華納哥哥?」尤萊卡怒道。「拉里。」「拉里。亞晉,我知道他。」尤萊卡邪笑道:「我要用他的靈魂喂飽剝奪之劍!」「這件事你不用參與,克蘭斯丁會完成這任務的。」「姐姐,那你讓我上戰場好不好?我好想殺人。」彌素沉默片刻,道:「現在雙方暫時處於平衡狀態,還沒有大規校戰爭,到時候你再出場吧。」「好吧,我知道了,我先去找那幾個死靈師,我一定要找出隱藏在他們之中的叛徒!」「嗯,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不過要秘密進行,不能讓太多人知逍,因為我知道你可能又要殺人了。」「姐姐真了解我!」尤萊卡踮起腳尖再次吻了一下彌素就跑了出去。彌素長吐一口氣,喃喃道:「那個膽小怕事的妹妹已經不見了,真不知道魔器到底改變了她多少。」半個小時後,曾經參加了喚醒金骷髏王的十名死靈師,在尤萊卡的要求下聚集到了一間比較偏僻的房間里,鐵門關上,牆上的兩根大蠟燭成了唯一的照明物。拉來椅子坐在正中央的尤萊卡正掃視著他們,其中就有她所認識的龍德蘭和歐恩。安狄諾雅正怯生生地躲在歐恩背後,她所畏懼的不是尤萊卡,而是她所持有的魔器「賁薨之劍」也就是所謂的「剝奪之劍」尤萊卡的目光落在他們的隊長龍德蘭身上,道:「知道本公主叫你們來是為了什么事吧?」「那件事我會處理。」龍德蘭道。「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你每次都說你會處理。你騙誰呢?」尤萊卡掩面狂笑著:「別以為你的伎倆可以騙得過本公主!告訴你們,今天要是找不出叛徒,你們誰都別想離開這里丨。」「二公主,請再給我一點時間。」說著,龍德蘭單膝跪在地上,其余的死靈師也連忙下跪。尤萊卡以極慢的動作拔出剝奪之劍,泛著微光的劍身倒映出尤萊卡那張越發冰冷的面容,稚氣卻又帶著殺意。劍尖指著龍德蘭,尤萊卡道:「你是隊長,我現在要用他們當中一人的靈魂做為啟動賁賽之劍的原動力,你選擇誰?」「請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我哥哥華納被人殺死了!我給你時間,誰給過他時間!」尤萊卡一手掐住龍德蘭的脖子,咆哮道:「你再拖延時間,我就將你們統統都殺死!」「別為難他們了,叛徒是我。」歐恩站起身道。「歐恩。所羅門。」尤萊卡舔了舔嘴唇,劍尖已頂住他的胸口,問道:「你為什么要背叛雅庫茨?」「沒什么,我就是想背叛。」「不是歐恩,是我!」安狄諾雅叫道。「安狄諾雅,你別說傻話了。」「那你自己呢?」「抱歉。」歐恩抓緊安狄諾雅的手,又看著尤萊卡,道:「尤萊卡公主,我會以我的靈魂,為我做過的錯事贖罪,所以請你放了他們。」「當然可以。」話音剛落,房門自動打開,尤萊卡繼續道:「你們幾個給我滾出去。」「不可能是歐恩!」安狄諾雅叫出聲來:「如果是他,他當初怎么可能上報說我們之中有叛徒?」「混淆視聽吧?」已認定歐恩為叛徒的尤萊卡提高音量道:「死一個還是全部死,你們自己選擇!」很明顯,尤萊卡只想殺人,並不是要找出叛徒。「我和歐恩是兄弟,要死就死在一塊。」「我們十個一起出生入死這么多年,我們絕對不相信他是叛徒,所以公主你要處死他的話,我願意和他一起死。」「夠了!」龍德蘭叫出聲,一手抓住剝奪之劍,鮮血順著手腕滴向地面:「各位,抱歉,其實真正的叛徒是我。」「隊長……怎么可能會是隊長?」歐恩叫道。「抱歉,其實我本來想早點離開你們的,不希望連累到你們,但相處了這么多年,我對你們有著很深的感情,呵呵。」「隊長你是雅庫茨人,怎么可能會背叛雅庫茨?」歐恩抓住龍德蘭的衣領。「那是因為我的妹妹妮兒在偉茲手里,好多年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龍德蘭突然抓住剝奪之劍的護手,身體往前一挺,鋒利的劍尖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哇」的一聲,嘔出的鮮血灑得一地都是。「隊長!」歐恩伸手抓向龍德蘭的胸口,卻被龍德蘭抓住。「讓它直接破碎,別讓我有任何的依戀,要是有可能,請救出我妹妹妮兒,歐恩,我的孩子。」說罷,龍德蘭已跪在了地上。「為了不變成賁薨的祭品,竟然自殺了,真可惜。」尤萊卡收回劍,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歐恩跪在地上,全身都在顫抖,哽咽道:「我一出生就沒了親人,是你把我撫養長大,你就像我的父親一樣,可每次你讓我叫你父親時,我都覺得這是一個大笑話,父親!」已經死去的龍德蘭根本聽不到歐恩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叫他「父親」塞爾堡戰役結束的第二天,克拉西亞要塞發生四死一傷的重大命案,而第三天又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為一名光系女魔法師,整個人像耶穌般被釘在教堂的十字架上,全身赤裸,身上留下二十多道刀傷,而且在死之前也受到了性虐待,私處被干得血肉模糊,異常惡心。「竟然敢在聖潔的教堂做出這種褻瀆神的事!」與昨天比起來,雪拉的憤怒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可她完全沒有頭緒,甚至猜不透對方犯罪的動機,也許只能像多莉絲說的那樣,將對方當成有著虐屍傾向的變態。不管對方是正常人還是變態,雪拉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抓到他,但在完全沒有線索的前提下,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名還沒有醒來的女童尤妮絲身上。讓人處理好屍體,雪拉就去找多莉絲。走進多莉絲住處,和她聊了幾句,雪拉蛾眉緊蹙,因為多莉絲也不能保證尤妮絲什么時候會醒來,甚至不知道她會不會醒來,此時的尤妮絲完全是個活死人。命令多莉絲不惜一切代價救醒尤妮絲後,雪拉就回了軍營。此時,拉里和安娜正在安迪庄園前徘徊著。昨天拉里將瑪伊雅彌之煉的下落說給安娜聽,安娜當即決定協助拉里把項鏈要回來,因此,兩人就跑到安迪庄園找法絲菲,結果直接被仆人轟了出去,原因很簡單,遠征眾和布萊索訊隊的關系非常緊張,安迪拒絕讓任何遠征軍的人進入庄園。之後,兩人翻牆進去,好不容易找到了法絲菲的房間,結果被皮魯追趕,直接被轟出了庄闌。兩次作戰失敗,他們只好回去研究對策,做好了充足准備,兩人今天才敢再接近庄園。確定周闡都沒有人,拉里就將蘭斯菲奇的骨頭倒出來,等它重組完畢,交代了好幾遍,拉里就將蘭斯菲奇拋進庄園內,他和安娜就在庄園外等待著蘭斯菲奇帶回項鏈。等了五分鍾,一只狗跑出來,頭一甩,可憐的蘭斯菲奇直接被甩到百米之外。像受了重傷似般的蘭斯菲奇爬到拉里面前,有氣無力道:「主人,你應該先告訴我里面有狗的。」「要是我告訴你了,你肯進去嗎?」「絕對不!」「看來只能我們自己上了,不過要先解決那只豬才行。」安娜道。「真不知道養你這只骨龍有什么用。」無奈的拉里在未經蘭斯菲奇同意的前提下就強行將它肢解,用麻繩捆好它的上下顎後塞進了包袱里,系在身上,和安娜來個眼神交流,安娜就對昔拉之戒許願。在風元素的幫助下,兩人落到了院子里,怕驚動狗,兩人躡手躡腳地朝右邊的石徑小路走去。躲過了狗的視線,他們才松了口氣。沿著石徑小路走了兩分鍾,他們抬起頭看著二樓的窗戶,上面正是法絲菲的閨房,昨天拉里和安娜剛想從窗戶爬進去,就被膨脹的皮魯追得上氣不接下氣。「拉里,今天可不能失手了。」安娜握拳道。「嗯!我一定要拿回我的項鏈!」「我先送你上去,你先確定那只豬在不在。」說著,安娜再次吻了一下昔拉之戒,念著拉里完全聽不懂的咒語,隨後周圍涌來的風元素已托著拉里飛向窗戶。拉開窗簾的縫隙,往里面看了一眼,拉里只看到法絲菲躺在被輕薄幔帳罩住的床上,卻沒有看到皮魯。掃視房間一圈,確定皮魯不在房間里,和安娜打了一個ok手勢,拉里就爬了進去。「上帝保佑,皮魯別再出現了。」安娜來回直跺腳,比拉里還著急。拉里躡手躡腳走到床前,看著睡得正香的法絲菲那光潔的脊背,他又往四周看了一下,確定皮魯不在,他才掀開幔帳,壓低聲音道:「法絲菲,把項鏈交出來,要不然我就把你……」「嗯?」對方轉過身,卻不是法絲菲,而是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金發美婦,睡得正迷糊的美婦支起身子,穿著白色蕾絲睡衣的她雙峰飽滿,至少是e罩杯,而且睡衣只在乳房下緣處扣著一顆鈕扣,乳肉露出了一大半,拉里甚至還看到了乳暈。「你找菲兒?」美婦呢喃道,完全沒有遮掩春光的意思,只是一臉迷茫地看著拉里。沒等拉里回答,美婦繼續道:「我女兒剛剛去吃早餐了,可能要過一會兒才會回來,你先坐在這里等一會兒。」「法絲菲是你女兒?」拉里完全不敢相信擁有e罩杯的豐滿美婦竟然生出了一個完全沒有胸部的法絲菲,不過法絲菲那么的小,應該是還沒有開始發育吧?「嗯,我是她媽媽瑪莎。」瑪莎握住拉里的手,問道:「你是我女兒的朋友嗎?」「算是,也不算是。」「呵呵,那你找我女兒什么事?」見門關得緊緊的,瑪莎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道:「下次別從窗戶爬進來,很危險的,和我說一聲,我就會去替你開門的。」拉里好像做錯事般低著頭。瑪莎笑著摸了摸拉里的腦袋,道:「你在這等著,我去叫菲兒。」瑪莎站起身,拉里急忙轉身抓住她的手,卻踩到了她那及地的裙擺,伴隨著瑪莎的驚叫聲,她直接撲向拉里,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飽滿雙峰更是貼在拉里臉上。乳香襲來,拉里卻沒辦法享受,因為鼻子和嘴巴都被乳肉封住,簡直快窒息了。瑪莎急忙支起身子,看著身下整張臉都紅透了的拉里,瑪莎笑出聲,道:「下次我會穿短一點的睡衣,那樣子你就不會滑倒了。」拉里愣了一下,他似乎有點不了解瑪莎的思考方式,剛剛是自己抓了她的手,應該是自己向她道歉才對,怎么變成了她向自己道歉?看著瑪莎臉上那天使般的笑容,拉里真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你發燒了嗎?」見拉里臉紅撲撲的,瑪莎湊過去吻住拉里的額頭。「呃?」足足吻了十秒鍾,瑪莎才移開紅唇,道:「還好沒有發燒,不過你的臉真紅。」「瑪莎夫人,其實……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要回我的項鏈……」鼓起勇氣的拉里就將自己的項鏈被法絲菲偷走,以及這兩天一直嘗試要回項鏈的事和瑪莎說了一遍,當拉里說到那條項鏈是媽媽送給他的禮物時,瑪莎就顯得有點生氣,道:「菲兒這個淘氣鬼,你等著,我這就去幫你拿回項鏈。」瑪莎披上外套走出房間,拉里則坐在床邊一直等著。五分鍾後,拉里聽到了法絲菲的叫嚷聲。門被瑪莎推開,可憐的法絲菲正被瑪莎揪著耳朵。「快點把項鏈還給他,又不是自己的東西!」瑪莎嚴肅道。「疼,媽媽,你先松手!」法絲菲半帶哭腔地道。瑪莎松開手,法絲菲使勁的揉著耳朵,瞪了拉里一眼,她才從抽屜里拿出瑪伊雅彌之煉,一手甩給拉里,冷哼了一聲就跑出了房間。「你先坐一會兒。」說著,瑪莎已走了出去。拉里捧著項鏈,喃喃道:「媽媽,你終於回來了,這幾天我可擔心死了。」戴上項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領,又有點期待地停留了半分鍾,拉里才爬出窗戶,在風元素的幫助下飄落到地面。「終於拿回來了!」安娜一把抱住拉里。「快點走,要不然可能又要被那只豬追了。」拉里拉著安娜的手往回走。當夜,十點。睡得正香的拉里突然睜開眼,看著一只蹲在窗戶上的幽靈,那是一只像圓球一樣的幽靈,還長著一條半指長的短尾巴,看上去可愛極了。拉里向來對幽靈就有種莫名的好感,所以他悄悄爬起身,在沒驚動古蕾芙的前提下溜下床,走向窗戶,伸手想抓住幽靈,幽靈卻飄到後方,卻沒有離開,在那里飆來飄去。「要是被他們知道你在這里,你就死定了。」嘀咕著,拉里已穿上衣服開門而出。走到街上,拉里冷得打了一個哆嗦,現在是夏天,拉里卻覺得街上冷颼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發生的血腥命案的影響。拉里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他現在只想抓住那只淘氣的幽靈,要是被光系魔法師或者遠征軍的人看到,幽靈絕對會被人道毀滅的。一接近幽靈,幽靈就往後方飄去,一直和拉里維持著若即若離的狀態。拉里跑,它就飄得更快,拉里慢慢的走,它就減慢了速度,就像是要將拉里帶往某處一樣。跟著幽靈來到那間發生了命案的教堂前,拉里又打了一個哆嗦。幽靈趴在門上,看了拉里兩眼後就從門縫鑽了進去。「真是個淘氣的小幽靈!」拉里順手推開了那扇白天還被鮮血染紅的大門。幽靈飄到耶穌神像前,落到了一只枯槁得好像只剩白骨的手背上,而後那個人轉過身,看著目瞪口呆的拉里,道:「好久不見了,拉里。」不是別人,正是曾經打算利用禁咒破壞布里克的克蘭斯丁!「要塞有魔法屏障,你怎么可能進得來?」拉里叫道。「魔法屏障對普通人沒有效果,我想你也清楚這點,而我有辦法將魔法力減到零,所以自然有辦法進入克拉西亞了。」克蘭斯丁的手一彈,幽靈瞬間分化為上百只,將教堂點綴得好比星空,好幾只還蹭著拉里的身體,甚至還蹲在他的頭上。「那你為什么來克拉西亞要塞,難道那些人都是被你殺死的?」幽靈發出的幽光時不時照亮克蘭斯丁那張只剩一層皮包著的臉,根本沒有瞳孔的眼窟深幽且凌厲,不存在的目光正盯著拉里。「你今天還在教堂殺人,對吧?」拉里冷笑道。「看著你的靈魂,我卻感覺不到她的影子,看來遺傳也不能讓人完全相信。」「你別轉移話題!」「剛剛……你說什么?」「你這殺人犯!」「我發覺我有點理解不了你的思維方式,殺人犯,到底什么樣的人才算是殺人犯?只要殺人就變成殺人犯的話,拉里,你殺了華納王子,那么你也是殺人犯吧?」克蘭斯丁笑出聲。拉里愣了一下,隨即答道:「那是他該死!」「你錯了。」克蘭斯丁像一陣疾風般閃到拉里面前,在拉里還未反應過來時,他的權杖已抵在拉里的胸口,並道:「你給我一個他該死的理由,要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他想殺我朋友!」「真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朋友都是相對的,在我心里,華納王子是我的朋友,那么你殺了我朋友,我是不是就該殺了你?」拉里退後兩步,叫道:「我不和你玩這種文字游戲!」「我只是想和你講道理罷了,畢竟我克蘭斯丁很少和人講道理的。」克蘭斯丁拄著權杖,道:「拉里,我告訴你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不管你做什么事、殺什么人,你所有的依據都應該是自己早已制定好的行為准則,別被任何人影響了,就像我,我一直將殺人當作樂趣。」「不用你教我這些,我自己懂!」「嘖嘖,真是個頑固的家伙。」克蘭斯丁舉起權杖隨意一舞,他的身後燃起三團熊熊烈火,三具憑空出現的鐵甲骷髏低聲吼著,左手拿盾,右手拿劍。「死靈師或者亡靈法師召喚骷髏的途徑有兩種,一種是從我們這個世界召喚,另一種是從召喚界召喚。要是我們可以確定自己身處的環境本身就存在著很多死屍或者亡骸,我們就可以直接從我們這個世界召喚;要是周圍都沒有,那么我們就只能從召喚界召喚。相對而言,從我們的世界召喚出骷髏會簡單得多,也是亡靈法師最喜歡的召喚途徑,因為要是強行從召喚界召喚出骷髏,可能會失誤召喚出超越自己階數的骷髏,到時就可能被骷髏撲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這些我都懂,你沒有必要向我解釋。」「那么拉里,你現在是幾階亡靈法師?」「我很早就不是亡靈法師了丨。」「你又在自欺欺人了。」克蘭斯丁拉下帽子,露出干癟得完全沒有血色的腦袋,道:「你要是真的放棄成為亡靈法師,你又怎么對得起你死去的媽媽拉蕾娜?」「你……你怎么知道……」「是艾麗蜜絲告訴我的。艾麗蜜絲是個瘋子,她將拉蕾娜當成母親,所以當母親死了,她就想報仇,而你成了她報仇的武器,可惜不知道你是被卡莉同化了,還是艾麗蜜絲沒有教好你,要是連前任靈魂密教教主拉蕾娜的親生兒子都不願意替拉蕾娜報仇,艾麗蜜絲這十七年的仇恨又將由誰來報?」「我不想再承受那么多,你們別逼我!」拉里歇斯底里地道。「要是你真的不想替拉蕾娜報仇,你又為什么要一直戴著那條項鏈?」克蘭斯丁完全不給拉里喘息的機會:「帶著項鏈,就證明你心里還想替拉猜娜報仇,這點毋庸置疑,要是你認為我說錯了,你就把項鏈拿出來,當著我的面將它踩碎!」「絕對不可能!」克蘭斯丁利用瞬移魔法閃到拉里面前,隔著衣服抓住項鏈,用力一扯,衣服被扯開,項鏈更落到了克蘭斯丁手里。「還給我!」拉里伸手去抓,可克蘭斯丁已閃到了後方。克蘭斯丁凝視著那顆泛著微光的黑晶石,權杖用力敲向地面,叫道:「只要你一天戴著項鏈,你就一天不能從拉蕾娜去世的黑色回憶中解脫!所以我現在就把項鏈毀了,讓你從今以後做一個普通的塔隆人!」「不要!」握緊項鏈的克蘭斯丁叫道:「那你到底要不要繼承拉蕾娜的意志?」拉里跪在地上,抱住腦袋,叫道:「我不想失去我現在的一切,求你別逼我,我寧願什么都不知道,寧願從來沒有遇到艾麗蜜絲,我甚至願意死在那次的護魂運動中。」「拉里啊拉里,我該說你什么好呢?艾麗蜜絲絕對有和你提起過當年護魂運動的慘烈,情同手足的上千名密教教徒在一天內被殺個精光。當年,拉蕾娜從來沒有對我們灌輸過侵略聖戰聯盟的思想,她想要的只是讓我們與墮落神祗更進一步的接觸,可教廷的人將這當作是對神的褻瀆,更是不惜血本屠殺我們。拉里,我問你,難道尋求自己的信仰也有錯嗎?」「我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求你別再逼我。」「你是魔族,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當聯盟的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猜會怎么樣?」「最多就是我被絞死!」「錯!大錯特錯!死的不只是你一個人!卡莉,還有她的兩個女兒都將被絞死!」「為什么?明明錯的是我一個人。」「拉里,錯的不是你,而是整個世界,要是你想讓全世界都認同你,你就必須比他們都強,強者才能得天下,我做為拉蕾娜的忠心仆人,我非常期待你變強的那天,用你所能積累的力量贏得整個世界,那么你也就贏得了別人的尊重,更會嬴得你想要的一切。」「艾麗蜜絲也有和我說過,但這條路會染滿鮮血,我不要再有人為我死去!」「被光與影充斥著的旅途自然會染著鮮血,拉里,你想要的完美世界根本不存在。」克蘭斯丁將項鏈拋給拉里,繼續道:「就我的觀察,你的亡靈魔法頂多到二階,那根本保護不了任何人,要是你有想要保護的人,我奉勸你早點提升自己的魔法力,不管你是要選擇光明魔法還是亡靈魔法。」「克蘭斯丁……我……我迷茫了……」「艾麗蜜絲也迷茫過,當她找到了你,她就知道自己該走的路了,可她現在卻再次變得迷茫,成天躲在實驗室里酗酒。」克蘭斯丁微微嘆氣,道:「如果你不是拉蕾娜的兒子,我絕對會立刻殺了你,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艾麗蜜絲去愛。」「抱歉。」「說再多的抱歉也沒有意義,拉里,聽我一句話,讓自己變強,更要明白自己到底選擇了哪條路。」「根本都不是我自己選擇的,都是你們替我選擇的。」「至少每個腳印都是由你的腳踩出來的。」克蘭斯丁干笑道:「拉里,忘記告訴你了,其實今天我的任務是殺了你,你殺了華納,惹怒了雅庫茨的大公主彌素。」「我都無所謂了……」「既然你這么說,我現在就殺了你,再殺了你的姐姐們還有卡莉。」「絕對不能!」拉里站起身,死死盯著克蘭斯丁。「那么你就讓我看到你變強的那一天吧!」克蘭斯丁將權杖再次敲地,他身後的三具骷髏就被送進了召喚界。「如果遮天的力量真的可以成為對與錯的衡量標准,我會選擇變強大,哪怕要流再多的血,因為我還有想要保護的人!」「你想保護生活在光與影中的人,那必定要犧牲相當一部分的人,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克蘭斯丁與拉里擦肩而過。「等等!」「還有什么事?」克蘭斯丁停住腳步。「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艾麗蜜絲?」克蘭斯t沉默了好久,才問道:「你是想帶給艾麗蜜絲更多的傷痛嗎?」「不是,我真的很想見她,哪怕她曾經讓我心碎過。」「她只是在履行做為一個女兒的職責而已,而你卻沒有履行過做兒子的職責,或許你已經將卡莉當作親生母親了吧丨。」「我絕對沒有忘記我的親生母親是拉蕾娜,請你相信我。」「這個對我而言一點意義都沒有。我所畫出的魔法陣應該可以將你傳送到布里克教堂的地下宮殿,那么我送你一程,不過之後我最多只能送你到克拉西亞城外。」「行!」在克蘭斯丁的幫助下,拉里和他一起踏入了暗黑魔法傳送陣中,當比夜還黑的光芒籠罩住整個傳送陣時,他們兩人已被傳送到了布里克教堂的地下宮殿,也就是死靈師曾經用過的那個暗黑魔法傳送陣,幸好它還沒有被完全破壞,要不然他們根本不可能來到這里。「我在這里等你。」「好的。」笑了笑,拉里就跑向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