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獄(1 / 1)

拉里傳奇 蕭九 5335 字 2020-11-17

「怎么可能會是拉里?」斐杜希叫道。斐杜希聲音很大,尤妮絲被嚇得哭了出來,多莉絲急忙摟緊她,撫摸著她的發絲。雪拉沉默片刻,問道:「尤妮絲,你知道拉里。亞晉是誰嗎?」「是……是惡魔……」「能不能描述一下他長什么樣子?」尤妮絲滿臉驚恐,哽咽道:「他很高,瘦瘦的,穿著白色短袖上衣和棕色的褲子,笑起來好恐怖。」「那你能不能描述一下你父母被殺死時的事?」「雪拉,尤妮絲承受不了的。」多莉絲道。「請你描述一下,尤妮絲。」雪拉再次重申道。她現在只想確定拉里是不是殺人魔,至於尤妮絲的感受,她完全不在意。尤妮絲沉默好久,才開口道:「那天聽到外面有慘叫聲,之後就聽到敲門聲,本來不想開門的,可外面的人說自己是遠征軍,爸爸就去開門了。後來他在客廳將爸爸砍死,媽媽也被殺死了。那個惡魔還將媽媽的衣服脫光,一直用那根東西捅媽媽,還用刀在她身上胡亂刺著。我哭了,被他聽到,他就走進房間,然後我就被嚇暈了。」「奸屍。」雪拉嘀咕了一聲,又問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叫拉里。亞晉?」「爸爸開門的時候,他自己說的。」「照顧好尤妮絲,她是證人。斐杜希,跟我去抓拉里。」雪拉拂袖而去,神情凝重的斐杜希急忙跟了上去。「拉里……」多莉絲望著尤妮絲那張滿是淚水的臉龐,似乎有很多疑問,但又不願意傷害尤妮絲,只好安慰她幾句。「咚,咚,咚!」睡得正熟的拉里被敲門聲吵醒,還沒來得及睜開眼,雪拉、斐杜希及四名騎士就破門而入。在拉里還未反應過來前,他已被騎士拖下床,用冰涼的手銬銬住了他的手。「搜!」雪拉叫道。「怎么回事?」拉里驚道。「你現在沒有資格說話!」雪拉掃視著房間,目光落在拉里這兩天穿的白色短袖上衣和棕色皮褲上。「出什么事了?」穿著短褲的佛能跑進房間。「找到了!」一名騎士從床底下搜出了一把刀,上面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先把拉里押到地牢。要是他反抗,可以采取任何手段。」雪拉話剛說完,四名騎士已將拉里押了出去。「到底怎么回事?」佛能急忙問斐杜希。「尤妮絲醒來了,她說犯人是拉里,所以我們現在要把拉里押回去調查。要是弄錯了,我們會盡快釋放他的。」雪拉一行人走後,佛能還愣在原地,喃喃道:「拉里絕對不會是殺人犯的。」克拉西亞要塞地牢。完全在狀況外的拉里被騎士蠻橫地推進了牢里,隨著「匡啷」一聲,鐵門被鎖上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之後,一切變得十分安靜,安靜得詭異。拉里雙手抓著柱子,茫然地望著外面。空酒桶、木桌、刑具、枯草、蓄水槽、火把……看到的都是些完全沒有生命的東西,僅有地鼠竄來竄去,偶爾還蹲在牢前望著拉里。一切都太突然了,等到拉里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身在囹圄了。透過和騎士的交談,拉里知道了尤妮絲指證自己是殺人犯的事,但拉里認定尤妮絲是在撒謊,卻不知道她撒這種彌天大謊有什么目的。不過他現在在意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那把刀為什么會出現在自己的床底下?拉里覺得最幸運的就是今天晚上古蕾芙沒有過來。要是被雪拉看到他們姐弟倆赤裸著睡在一起,他們絕對會被絞死。站了半個小時,腳酸的拉里一屁股坐在枯草堆上,卻被異物頂得跳了起來。用腳撥開枯草,拉里倒吸一口涼氣,眼前出現一具肢體殘缺的骨骸,他剛剛就坐在骨骸的胸腔處,骨骸的肋骨都被他坐斷了好幾根。拉里咽了一口口水,全身寒毛豎起,仿佛有無數白骨正掐住他的脖子,讓他感到呼吸困難。尋思之際,腳步聲響起,地鼠瞬間消失,出現在拉里面前的是雪拉、斐杜希、卡莉和亞歷克斯,還有兩名手執長搶的地牢守衛。地牢守衛搬來一張椅子,雪拉坐在椅子上,斐杜希、卡莉和亞歷克斯則站在雪拉身後,幾個人都神色凝重地看著拉里。卡莉藏在身後的雙手握得非常緊,身子還微微顫抖著,眼中盡是憤怒和憐愛,兩種極端的情感互相交錯著。「你叫什么名字?」雪拉非常客氣。「拉里,拉里。亞晉。」拉里目光落在卡莉身上,卻不敢與她對視。「這位是亞歷克斯。巴里克,是神聖教廷主教部前任部長,現在為教廷光明魔法師團圃長,他將監視這次的審問。」「拉里。亞晉,在你說出每一個字時,請記住上帝正看著這一切。」亞歷克斯道。沒等拉里回答,雪拉便問道:「八月三十號凌晨五點左右,你在哪里?」「在凱西家里睡覺。」「有人可以證明嗎?」「沒有,大家都在睡覺。」見雪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拉里頓時覺得脊背一陣冰涼。「那么,八月三十一號早上九點左右,你在哪里?」拉里皺眉思考著,答道:「那天我去找安娜。」「九月一號早上五點左右,你在哪里?」那時候拉里還在布里克抱著艾麗蜜絲睡覺,六點半才回到克拉西亞要塞,但他絕對不能說出事實,於是答道:「在凱西家里睡覺。」「依舊沒有證人?」拉里看了卡莉一眼,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是的。」「呵呵。」笑了笑,雪拉繼續道:「我剛剛提到的三個時間點,就是克拉西亞發生命案的時間。除了第二次命案發生的時間,第一次和第三次你都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就算你說你九點見到安娜,也不能排除你殺人的可能性。」「我根本沒有理由殺他們!」拉里叫道。「先撇開殺人動機,至少人證、物證俱在。我問你,你床底下的那把刀是怎么回事?」「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是誰藏在下面。」「拉里,尤妮絲就在外面,我現在叫人將她帶進來,要是她指證你是殺人凶手,你就無法抵賴了。」「我不是殺人凶手!」拉里怒道。「去把尤妮絲帶進來。」「媽媽,我……」拉里有很多話想對卡莉說,可當他看到卡莉那被淚水浸濕的藍瞳時,他就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甚至覺得自己傷透了卡莉的心。「你們這些混蛋!輕一點!」多莉絲正抱著尤妮絲走下石階。當尤妮絲看到拉里時,她發出了驚叫聲,緊緊摟住多莉絲的脖子,哭道:「殺人魔!殺人魔!他就是那個殺人魔!快點殺了他,替我爸媽報仇!」聽到尤妮絲那心碎至極的聲音,多莉絲憤怒道:「雪拉,你滿意了吧!」「你可以帶她回去休息了。」「操!」多莉絲罵了一聲就疾步離開。「你還有什么話好說?」雪拉露出勝利者般的微笑。「不對,一定是哪里弄錯了。」拉里面色慘白,全身發抖,甚至想沖出去攔下尤妮絲,質問她為什么要誣陷自己。「好,那你告訴我是哪里弄錯了?」雪拉突然站起身,一手抓住柱子,叫道:「拉里。亞晉,你知道你殺了多少人嗎?七個人!而且你還對女性死者做了令人發指的性侵!」雪拉全身散發出斗氣,拉里被震得後退兩步,辯駁道:「就算我想殺他們,我也沒有那個能力。我是你們眼中與垃圾無異的零階亡靈法師!」「我先出去透氣。」胸口似乎壓著大石的卡莉,沒等雪拉同意就走出地牢。「拉里。亞晉,你是因為沒有魔力才殺了他們吧?因為你嫉妒!」雪拉冷笑道。「真正嫉妒的人是你!你要是不嫉妒索菲亞,根本沒必要把她送到布里克,更沒有必要讓弒月惡魔的人抓走索菲亞!」「看來你已經快發狂了,竟然連這種漫天大謊都說得出口。」背對著斐杜希、亞歷克斯的雪拉氣得眼睛都紅了,她根本沒想到拉里竟然會知道她與弒月惡魔合作的事。要是拉里將這件事傳出去,就算教廷不追查,她在世人心里的形象也會受損。想到此,雪拉便道:「你殺了七個人是事實,等候神的裁決吧!」轉過身,又道:「亞歷克斯部長,你還有什么疑問嗎?」人證、物證確鑿,拉里又沒有不在場證明,亞歷克斯自然也沒什么好問的,就點了點頭,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你呢?」斐杜希聳了聳肩膀,表情復雜。「走吧!還有兩個小時就天亮了,先回去休息一會,然後召開緊急會議。你們兩個記得看好這個殺人犯,絕對不能放任何人進來。」「是!」^ 雪拉等人離開後,猶如跌入萬丈深淵的拉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思緒變得非常混亂。他想不通尤妮絲為什么要誣陷他,更想不通是誰把刀藏在他的床底下。而且他剛剛還說出那番正中雪拉痛處的話,就算他不是殺人凶手,雪拉也會將他當成殺人凶手送上絞架。想到此,拉里咬牙道:「真是失策!」「自從雅庫茨攻打塔隆後,克拉西亞的囚犯都轉移到了克魯斯柯蘭,你是這里唯一的犯人了。對了,你為什么會殺那么多人?」一名地牢守衛站在牢前問道。拉里以為他想嘲笑自己,但見他一臉真誠,拉里便道:「我是被人誣陷的。」守衛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小兄弟,你要有心理准備,克拉西亞不流行絞刑,而是魚刑。要塞周圍的水里出沒著食人獸沃茲沃,執行死刑時,執行官就會蒙住死囚的眼睛,讓他走上木板。死囚掉下木板後,就被沃茲沃吃得連骨頭都不剩。」「食人獸沃茲沃算是你們這里的守護神,否則雅庫茨已經攻過來了。」拉里苦笑道。「確實如此,不過在那之前也發生了好幾起不愉快的事。」「巴羅斯,別和殺人犯說話!」另一個地牢守衛道。「抱歉,傑克。」巴羅斯看著拉里,小聲道:「你先睡一會,快到早餐時間了,到時候我帶點好吃的給你。」拉里點了點頭,縮在枯草堆里,全身顫抖。不是因為身體冷,而是因為心寒。早上八點半,在雪拉的要求下,遠征軍每個隊的正、副隊長,以及布萊索軍隊的三位負責人都前來參加會議。連續殺人案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他們討論的道點是塞爾堡駐軍全體陣亡一事。審問完拉里後的半個小時,雪拉就接到塞爾堡駐軍陣亡的消息,直到光明灑遍這片似乎被神遺忘的土地時,雪拉才派出龍騎士和多名光系魔法師前去探查情況。「我方在塞爾堡的兩百二十三名駐軍全部陣亡,除了一名騎士被奪走心臟外,其他人的身體都沒有傷口,可以確定只有靈魂被奪走。之後我們在塞鰣堡發現一處魔法封印,初步確認那是一種能將惡靈封印住的魔法封印,而有人在今天凌錢三點左右解開了那個封印,被解印的惡靈就吞噬了駐軍的靈魂。」「那之前呢?你們b隊不是對塞爾堡進行了一次非常徹底的檢查了嗎?」雪拉問亞歷克斯。「抱歉,當時我們確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那個封印太隱密了,而且將惡靈的氣息完全封印。不過我們已經摧毀了那個封印,至少我能保證塞爾堡接下來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要是我們攻陷下一個城市,再讓你們b隊找出可能存在的魔法封印,你們找不找得出來?」「只要時間充裕,我想應該可以。」「我明白了。」雪拉微微嘆氣,道:「封鎖這個消息,不能再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佛能道。「能守多久就守多久,我不能讓好不容易聚起來的士氣再次散掉。」頓了頓,雪拉又道:「不管如何,至少收回塞爾堡了,接下來我們要著手准備攻打提科或哥斯達。當然,在那之前我們還有一件事要處理,相信你們都知道了。「「那種人渣,應該直接扔到河里喂魚!」布萊索軍隊的一個中將叫道。「請不要激動。就算要處死拉里,也必須是多數決,不然有人會說我獨斷專行。」雪拉淡然一笑,道:「能夠指證殺人犯的尤妮絲凌晨醒來後,我就和斐杜希副總指揮前去搜證,她說殺人犯是拉里。我擔心是有人栽贓嫁禍,還讓他們見而,常時尤妮絲指證拉里確實是殺人犯。之後,我、斐杜希、卡莉一起審問拉里,三次案發時問,他都沒有不在場證明,還在他房間的床底下發現凶器,所以可以確定拉里就是殺人犯。」「沒有疑點嗎?」弗郎西絲完全不相信這個結論。「弗郎西絲,在我心目中,拉里是一個非常傑出的軍人;要不是他破壞塞爾堡的魔法屏障發動器,我們不可能那么順利就攻下塞爾堡。但事實擺在眼前,逼得我們不得不承認遠征軍的功臣拉里就是殺人犯,而且還犯了三起強奸案。『奸屍』,我真的不想說出這種褻瀆神的字眼。」「總指揮,第一起命案死的是兩名高級騎士,第!一起命案死的是一名高級魔法師,而第三起命案死的是兩名光系弓箭手。按照我們對拉里的印象,他不可能有這個實力殺死他們的。」弗郎西絲還在為拉里辯解。「弗郎西絲,對於他殺死自己人,你感到懷疑,那么當初他憑一己之力殺死雅庫茨的二王子,你又為什么不質疑呢?論力量,雅庫茨的二王子絕對在高級騎士、高級魔法師和光系弓箭手之上,甚至在我們之上!既然拉里能殺死他,又怎么可能殺不死其他幾個人呢?」「卡莉,他是你兒子,你對他應該有所了解的。」弗郎西絲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目光呆滯的卡莉。卡莉還未開口,雪拉便嚴肅道:「拉里是卡莉的兒子,我們也要對卡莉追究責任,畢竟她沒有教導好拉里,所以我和副總指揮決定解除卡莉d隊隊長一職,將由塔隆少將日傑夫接任,沒有意見吧?」卡莉點了點頭。「至於拉里,按照克拉西亞要塞制定的刑罰,他將被處以魚刑,於明早九點整在南城門行刑。」聽到這話,卡莉眼睛睜得非常大,卻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諸位要是有不同的意見可以提出,不然都變成我一個人在說話了。」「總指揮,你也說拉里在塞爾堡戰役中有功,那么功過相抵,至少別處決拉里,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佛能懇求道。「按照你的理論,要是這次遠征我們勝利了,做為總指揮的我,是不是在殺了幾十甚至幾百個自己人後還可以免死?」「當然不能。」「那么結論就出來了,拉里這事就這么辦吧!」見眾人都沉默了,雪拉敲了敲桌子道:「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你們回去想一想攻打提科或哥斯達的事,誰有好辦法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斐杜希還有布萊索的三位朋友留下來。」等眾人都離開後,雪拉開口道:「對於之前的誤會,我表示萬分的歉意,也希望三位能向安迪男爵傳達一下我的歉意。如今殺人凶手終於找出來了,希望能夠盡釋前嫌,討論一下將布萊索軍隊編入遠征軍的事!」「抱歉,我們做不了主,得由安迪男爵出面才行。」「好,我明白,那就暫時這樣吧!」雪拉皮笑肉不笑道。回到住所的卡莉坐在床邊,表情有些呆滯,她不相信拉里會做出那種事,卻又完全無法反駁雪拉。一想到拉里明天就要被處決,卡莉恐懼不已,就像當初親眼見到路西法墮落,信仰被瞬間轟碎一般。「媽媽!」古蕾芙沖進房間,叫道:「外面那公告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公告?」卡莉抬起頭,臉上盡是疲憊,聲音都有些沙啞了。「說……說拉里是殺人犯,明天就要處決!媽媽,你告訴我,那只是一個天大的玩笑,不可能是真的!」古蕾芙抓住卡莉的手,眼里盡是乞求。「抱歉,那是真的。」「不可能的,拉里根本不可能殺人!」「媽媽也不相信,可不得不相信。」卡莉擁住古蕾芙,呢喃道:「就算拉里不是媽媽親生的,但媽媽也非常愛他,可這次他走錯路了,完全錯了。」「不對,那根本是假的!」古蕾芙叫道:「除了第三次的命案,前面兩次我都和拉里睡在一起,他根本沒有機會殺人!」「我知道你在他那邊睡,但你是和凱西睡同一個房間,就算拉里出門殺了人,你也不可能知道的。」「不是,媽媽,我……我是和拉里睡在一起的!」卡莉蛾眉緊皺,道:「我記得我很早就和你們說過,拉里已經長大了,男女有別,你們不能睡在一起。而且這里不是布里克,要是傳出流言蜚語,你們的名聲就毀了。」「可是媽媽……我愛著拉里,我不能沒有他!」古蕾芙眼里噙滿淚水,藍色的眼眸如同躺在地中海里的珍珠。「媽媽也一樣愛……」卡莉眼睛突然睜大,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一手抓住古蕾芙衣領,質問道:「你是不是和拉里越界了?」「我愛拉里,我的身體也是他的。媽媽,求求你,救救拉里,好嗎?」卡莉氣得渾身發抖,一巴掌打在古蕾芙臉上,怒道:「你和拉里竟然做出這種事!」被打到坐在地上的古蕾芙捂著臉,道:「媽媽,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愛著拉里!」「他是你弟弟!」卡莉只覺得頭痛欲裂,搖搖晃晃地坐在床邊,按住額頭,道:「我們都是神的信徒,親人之間做出那種事,你知道要受到什么懲罰的。」「可是他不是我的親弟弟,我們可以做夫妻的。」「不能!」卡莉勃然大怒道:「在媽媽收養拉里那天起,他就是你的親弟弟了,你根本不應該和他偷嘗禁果!」「我就是愛著他!媽媽,你阻止不了我對拉里的愛。」「不管他是不是殺人犯,媽媽現在倒覺得他死了也好。」卡莉站起身,苦笑道:「要是他還活著,你絕對會繼續和他做出越軌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你們兩個都會被絞死,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拉里一個人死。」「媽媽,拉里根本不是殺人犯。」古蕾芙站起身抓住卡莉的手臂,叫道:「只要你答應救拉里,女兒以後會和他劃清界線,求你了。」「救不了的。」「你要是不救拉里,我自己去救!反正只要我說出那兩天我都和拉里睡在一起,拉里就會沒事了。」「活了十八年,你還是一個大笨蛋!要是你說出你和拉里的事,非但救不了拉里,你也會被牽累,到時候你們兩個人都得死了!」卡莉攤開的左手閃爍著雷元素,在古蕾芙還未反應過來時,卡莉一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她悶哼一聲後,就倒在卡莉懷里。卡莉抱緊古蕾芙,嘆息道:「真不知道當初救回拉蕾娜的兒子是對是錯。」將古蕾芙放在她房間的床上,卡莉在房間的四周設下魔法結界,不讓古蕾芙跑出去,否則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連受兩次打擊的卡莉沒有干等著,而是獨自去找尤妮絲。既然古蕾芙可以證明拉里沒有殺人,那么尤妮絲的口供絕對有問題,也許能從她身上找到突破點。不過卡莉還是一點把握都沒有,畢竟昨晚尤妮絲見到拉里的反應實在是太激烈了,任誰見了都會認定拉里就是殺人犯。這一天對於牢中的拉里而言非常漫長,他就坐在昏暗的牢中消磨光陰,而且他也從巴羅斯處得知自己的死期就在明天。除此之外,安娜白天也過來陪拉里聊了一個小時。她放下了高貴的身份,盤腿坐在牢外,談來談去都是一些瑣事,壓根就沒有談到這次的事件。安娜改變不了這一切,所以就不願意提起,她寧願與拉里共享美好的回憶,只是當中夾雜著絲絲悲傷。當斐杜希帶走安娜,拉里就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對於明天,拉里選擇接受,一切都無法挽回了。當晚九點,雪咪和弗郎西絲出現在牢前,弗郎西絲和兩名地牢守衛說了幾句話,地牢守衛點頭後就離開地牢,弗郎西絲和雪咪耳語了幾句後也離開了,地牢里只剩下拉里和雪咪,兩個人互看著對方,卻都沒有開口。沉默了五分鍾,拉里笑著問道:「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去睡覺?」「拉里……」雪咪沉默片刻,面頰泛起紅暈,呢喃道:「你是我的未婚夫。」拉里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原來你還記得,我還以為你都忘記了。」「沒有忘記,一直都記得。」雪咪拿出鑰匙打開了牢門。「你怎么有鑰匙?」「在我媽媽嫁給我爸爸之前,她是一名鎖匠,所以我也懂一些。這種鎖構造非常簡單,隨便用什么鑰匙都可以打開,外面那道門的構造就復雜多了。」雪咪打開拉里的手銬,忽然摟住拉里的虎腰,呢喃道:「其實,我一直想這樣子抱著你。」聞到雪咪身上的淡淡體香,拉里也將她摟緊,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道:「你好像很冷。」「身體嗎?」「不是,你的身體很溫暖,我說的是你的心。也許你的心也是熱的,但外而包著一層水晶,不願意被任何人觸摸到那顆溫暖的心。」「除了我媽媽之外,我不相信任何人。」「那你姐姐呢?」「她是叛徒。」「什么意思?」「拉里,其實有些事我一直沒有對你說。我爸爸巴德爾斯曾經是龍騎士團團長,後來遭到比亞尼國王雷克斯的陷害被處死了,之後我和媽媽就離開了聖路易德堡,到布里克附近居住。我姐姐那時候也在龍騎士團,我媽媽曾經問她要不要替我爸爸報仇,她卻完全沒有那個意思,還說她要成為龍騎士圈團長,繼承我爸爸的遺志,所以我姐姐背叛了布拉巴姆家族。安頓下來後,有著龍騎士血脈的我,每天都練習召喚紅龍,經常被它抓傷,我媽媽至少替我包扎了二十次。我想替我爸爸報仇,所以流再多的血、受再重的傷,我也不會退縮。可是那么多年了,我根本駕馭不了紅龍,直到你的出現……」說著說著,雪咪沉默了。「我不知道你還背負著這種痛苦。」拉里更加抱緊了雪咪,卻不敢太用力。雪咪看起來實在太瘦弱,似乎稍微用力都可能弄傷她。「拉里,明天你就要被處死了,現在和我做一次,好嗎?」拉里愣了一下,當即否決,道:「要是你再高潮一次,就會變成暗黑龍騎士,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雪咪推開拉里,當著他的面掀開裙擺,下體依舊戴著貞操帶,那個銅鎖非常顯眼。雪咪的手落在雛菊處,呢喃道:「要是前面不行,後面給我一次,好嗎?我想在身上留下你的氣味。」拉里咽下口水,腦海里浮現出那天他插海倫肉洞,而亞爾斯蘭插海倫屁眼的畫面,從未試過肛交的他心跳驟然加快,肉棒更是完全勃起,顯然也想插進雪咪的後庭,體會那種另類的性交。「好嗎?」雪咪整張臉都脹紅了。「嗯,你過來。」死之前,拉里也想試一試插屁眼的感覺。「你等等。」雪咪跑出牢房,將火把都吹熄,地牢隨即陷入黑暗之中。雪咪摸黑走進牢中,投入拉里懷里,呢喃道:「我怕待會有人進來。」「你真細心。」拉里已經蠢蠢欲動,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你先躺下,這次讓我自己來,好嗎?」拉里沒有回答雪咪,卻拉著雪咪一起躺在草堆里,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感貲到雪咪呼吸加快,拉里就吻住她的薄唇,非常溫柔地吮吸著。「唔……」這次雪咪不像以前那樣被動,她將手伸進了拉里的褲襠內,隔著內褲撫摸著肉棒,從龜頭一直摸到睾丸,又往上摸,如此重復著,感覺到肉棒傳來的灼熱,雪咪干脆將手插進內褲內,毫無阻礙地套弄著肉棒。「你變了。」拉里將雪咪的吊帶裙拉下,手插進了雪咪胸罩內,輕輕揉著小饅頭般的乳房。「你不喜歡我主動點嗎?」雪咪的語氣顯得有些困惑道:「在聖路易德堡,我媽媽教了我很多。她說要是我主動一點,你會很開心,是不是我媽媽教錯了?」「不是,呵呵,我的意思是你上面好像變大了點。」「嗯……」雪咪將頭埋在拉里胸前,呢喃道:「好像是因為你才這樣子的……」「不過還是很小。」「男人都喜歡女人胸部很大嗎?」「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各有特色吧!」拉里尋到雪咪乳尖,輕輕一捏,雪咪便發出嚶嚀呻吟,握著肉棒的手更加快了套弄的速度。「我媽媽說貧乳很稀有,是我最值得驕傲的地方。」「雪咪,你把我弄得有點受不了了。」「需要我用嘴巴嗎?」「嗯。」雪咪往下挪動身子,螓首移到了拉里的胯間,卻沒有立刻用嘴巴含住肉棒,而是用兩只小手輕輕握著、套弄著,無比的溫柔。等了好一會,拉里感覺不到肉棒有被雪咪嘴巴含著,便問道:「怎么了?」「氣味有點不好聞。」「那就算了吧!」「我可以的,只要你高興。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說完,雪咪張嘴含住了拉里碩大的龜頭。「很舒服。」拉里吐氣道。雪咪吸了兩下,就張嘴將肉棒一點一點地吃進去,當龜頭頂到底時,她發覺外面還是留著好長一截,可是她已經到極限,根本不能再吞下去了。享受著雪咪吞吐肉棒帶來的刺激,拉里問道:「這些技巧都是你媽媽教你的?」雪咪吐出肉棒,將嘴角的津液舔干凈,親了龜頭幾下,又換用兩只手套弄著,呢喃道:「我問媽媽要怎么樣才能讓你開心,她就教了我這些。你現在開心嗎?」「當然!」雪咪再次含住拉里龜頭吮吸著,一只手握著肉棒根部,另一只手卻拿著鑰匙打開銅鎖,並以口交發出的「啾啾」聲響為掩護,脫下了貞操帶,拉里卻渾然不知。「拉里,現在開始做,你躺著別動,好嗎?」「那么大,你後面行嗎?我怕把你弄痛了,要不然你就用嘴巴,別試後面了。」「可以的,只要你把主動權都交給我。」「那你試一下吧!如果不行就算了。」拉里雖然看不到雪咪,卻因為肉棒即將插進雪咪屁眼里,那種從未體驗過的新鮮感讓他熱血沸騰,幾乎想主動將雪咪壓在身下,但既然她選擇了主動,拉里就只能任由她了。想到昆廷娜竟然教了雪咪這么多的性愛技巧,拉里不禁覺得要是能和昆廷娜做一次,絕對是一種更棒的享受,可惜明天他就要被處以魚刑了。雪咪此時已跪在拉里大腿兩側,一手翻開陰唇,另一只手握緊拉里肉棒,冰涼的眼淚滴在拉里胸前,拉里卻渾然不覺。「拉里,你絕對不能動,要不然我怕貞操帶會弄疼了你,好嗎?」「明白。」「謝謝你給我這個回憶。」說著,雪咪一屁股坐了下去,龜頭頂開肉洞口,一下子就插進了最深處,環狀子宮口被沖開,那團軟肉卡在了拉里的肉冠處。「唔……」狹窄的肉洞被火熱的陽具塞得滿滿的,雪咪舒服得發出高亢的呻吟,在靜謐的地牢內回盪著,聲聲刺激著拉里的聽覺。如泡在溫水中的肉棒變得更大、更硬,那種好似吸吮般的感覺讓拉里差點就射精了。喘息著,雪咪開始提臀、落臀,享受著有點痛苦的性愛。太久沒有和拉里做,又沒有充足的前戲,陰道還不夠濕,不過在性器不斷地摩擦之下,已分泌出不少蜜汁,滋潤著狹窄的陰道。「雪咪,為什么這種感覺就和插前面一樣?」拉里很疑惑。當他伸出手去觸碰兩人交合處,卻發覺到肉棒不是插進屁眼,而是插進肉洞,他嚇得大吃一驚,吼道:「雪咪!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