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程默進屋的一瞬間，裴聿城便立刻恢復了無懈可擊的姿態，面上沒有一絲不適和疲色。

裴聿城披了件衣服走下床，「拿過來吧。」

「是。」程默忙准備將文件遞過去。

只是沒想到，程默剛邁出兩步，肩膀便陡然被一股大力給按住，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一股冷意順著他的脖子一直鑽進了骨髓里。

「程助理，你來這里有事？」身後傳來林煙微冷的聲音。

程默的冷汗瞬間便下來了，僵直著脊背立在了那里，一動不敢動。

剛披好衣服的裴聿城見林煙居然這么早就回來了，神色有些驚訝，隨後，默默而又迅速地將身上的外套不動聲色地又脫了下來。

林煙瞥了裴聿城一眼，隨即緩緩踱步走到程默跟前，在他懷里的一對文件上打量著，「程助理，你手里拿的什么？」

那肩膀上的力道，仿佛他若是敢稍微動一下，就會擰碎他的骨頭。

程默哪里敢說，結結巴巴地開口，「沒……沒什么……一堆不要的廢紙……我正准備拿去扔了……」

林煙眉梢寒意結冰，也不揭穿他，踱步到放著葯的桌旁，端起一個空水杯，緩緩開口道，「那就好，希望程助理記住我的話，裴總養病期間，禁止任何打擾。否則，我可能會有些控制不住脾氣。」

話音剛落，林煙手里的水杯，碎了。

硬生生被林煙徒手捏碎了。

程默：「……」

裴聿城：「……」

程默一陣嗆咳，驚慌失措地趕緊開口，「記得記得，林小姐……不，夫人您放心，我一定牢記，我這就走了，不打擾裴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