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失去傑出弟子身份,至少還能活著,老爺又不是沒給他好處。
如今,死了不說,那身份,估計到最後還是要落在李少爺的身上,何其悲哉啊。」
徐管家連忙拍了個馬屁,一副非常惋惜的模樣。
「哼,還沒為我做多少事,就想要跳出我的掌控?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這樣也好,你明天就可以去跟左護法匯報,就說白子岳已經死了。我想他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侯林坤開口吩咐道。
「是嗎?」
恰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
「誰?」
徐管家臉色大變,剎那間站了起來。
侯林坤那有些蒼老的身子也隨之一顫,變得難看了起來。
「白子岳,你沒死?」
看著門口,一步步走進來的身影,徐管家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看到我沒事,你們當真很意外啊。」
白子岳搖了搖頭,很是感慨的說道。
他倒沒想到,自己剛翻身進入侯林坤的府苑之中,竟恰好聽到了他們的這番談話,倒是將他心間的疑惑,盡數給解了。
「這不是意外,是驚喜。
我們也沒想到,這次本來正常的交易,會出現那么大的變故。
為此我們還專門派人在城門口和江面上守著,如今看到你安全回來,我們當然欣喜。
來來來,正好時間還早,我這就叫人准備一桌好菜,為你接風洗塵。」
侯林坤畢竟經歷過風浪,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連忙開口,那蒼老的臉上,滿是真誠。
「好一口利嘴,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白子岳嗤笑了一聲,說道:「本來我白子岳也不是那種不念舊情之人,當初微末之時,也確實承你侯老先生的情。願意有所回報。
只是可惜,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你待如何?」
侯林坤心中一沉,頓時知道自己等人之前的談論全數被白子岳聽了去,也不再狡辯,厲聲說道。
「白子岳,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在鎮內動手,你可想過後果?
而且,憑你的實力,你認為你真的能在我手上討得好去?你不會以為,我只是一個普通管家吧?」
徐管家語氣森寒,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在說話的同時,他身上氣息一展,氣勢猛增,濃厚的氣血之力,就展露了出來,遠遠超過了外鍛巔峰的武者。
內煉境,而且還不是如張波那般的初入內煉的武者,而是已經完成了五臟的鍛煉,開始淬煉六腑的內煉中期武者。
「是嗎?不過你們同樣也太小看我白子岳了。」
白子岳臉色不變,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塊布幡,微微一晃。
瞬息間,濃烈的陰屬性力量,就彌散了開來,將整個大廳都包裹了進去。
「這是什么?怎么回事?」
徐管家那有些驚慌的聲音傳出。
處於陰氣纏繞之下,他的雙目,幾乎不能視物,甚至他很快驚恐的發現,就連氣血之力,也在這不斷洶涌的陰氣纏繞之下,逐漸消磨。
「法……法器?你這是法器?你……」
侯林坤原本還有些鎮定的臉色,剎那間變了,變得無比驚慌,無比的惶恐。
法器,白子岳竟然掌握了法器,那么他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修仙法之人!
白子岳竟然還是一個修仙法之人?
「看來你也還有一點見識。
這陰氣纏繞下,人不能視物,聲音也不能傳出,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正好可以送你們上路。」
白子岳慢條斯理的說著,再次往後背上一掏,一卷畫卷,就被他拿出。
「你就不怕被查出來嗎?你之前進出我府苑的事情,可是很多人親眼見識過的。」
侯林坤臉色一變,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的在旁邊摸索,很快拿起了一個煙斗壺,小心的判斷著白子岳的位置。
「不會有人發現的,因為我明天才會正式進城。
而且,殺死你們的,會是一個劍手。」
白子岳說著,伸手在畫卷上微微一點。
畫卷上光芒一閃,緊接著一個背著劍匣,面目有些模糊的劍客,就突然浮現。
劍客始一出現,就好似電光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恰在這時,侯林坤目光一狠,煙斗壺中猛地射出一道精芒,一根細小無比的金針,突然從中爆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