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會幫大白敲幾下算盤,過日子那塊,是一點都不靠譜!」
楊若晴沒插嘴,安靜的坐在那兒,微笑著做個傾聽者。
「我每天就是帶孩子,孩子睡著了我還得抽空去把我們四個人的衣裳給洗了。」
「有兩天我身上來事兒了,腰腿酸得不行就沒去洗,我就叫紅梅去洗。」
「嘖嘖,她那個不情不願的喲,換在別人家,哪個做媳婦的不是一邊帶孩子一邊料理一家人的家務?」
「她還正當自個是賬房先生啊?就算不樂意,我也得催著她去洗!」
「結果你猜怎么著?」
楊華梅好像劉氏附身,說著說著突然頓住,還故意賣了個關子來跟楊若晴互動。
這個時候,楊若晴不得不捧個哏。
於是問:「怎么著啊?」
楊華梅原本是傾身過來問的,等到楊若晴這句回應,她雙手擊了個掌身體往後,撇著嘴,嫌惡與震驚並存。
「洗臉洗腳的帕子,兩個大人的衣裳,她自個的肚兜和下面的褲衩子,還有大孫子的貼身衣物,全都混在一塊兒洗!」
「香胰子用掉大半塊,洗完也懶得晾曬,堆在桶里急去打算盤去了。」
「我去晾曬的時候抖開她那褲衩子,哎喲喲,黏黏糊糊的東西都還掛上頭呢,埋汰,惡心,辣眼睛!」
「額……」
楊若晴倒吸了一口氣,這個瓜吃得有點帶味兒啊。
「姑姑,指不定是你看錯了喲,沒化開的香胰子也有可能。」她試圖打個圓場。
結果,楊華梅把手擺得跟什么似的,「晴兒你就甭替她說話了,咱都是女人,哪個不是從那會子過來的?」
「是香胰子,還是那些臟東西,我會分辨不出來?」
「你說說看哈,都做了娘的人了,那些臟東西跟小孩子的衣物混在一塊兒洗,也不怕霉到了孩子長不高?」
面對楊華梅如此說法,楊若晴只能扯了扯嘴角。
會不會霉到長不高,這個沒有科學依據,小孩子長高這根骨骼線有關系。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若梅兒姑姑沒有看錯,紅梅的那種洗法確實敷衍,上衣下衣,內衣外衣,帕子和襪子這些,起碼要分開,否則不衛生。
手臂被人輕輕拍了拍,楊若晴一看,是楊華梅,她又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
「我跟你說啊晴兒,不僅僅是衣裳上,他們睡覺的床上,那些黏糊糊的臟東西也不少。」
楊華梅又說,那神秘兮兮的樣子,讓楊若晴很是錯愕。
「姑姑,你一個做婆婆的,咋跑去看兒子媳婦的床啊?」
年輕夫妻,做點啥,善後工作沒做仔細,在床單上留下點痕跡也不稀奇。
問題是床是個私密領域,你做婆婆咋能去翻看呢?這就有點過分了哈!
王翠蓮和拓跋嫻從來不做這種事,相反,當她和駱風棠兩人在屋里的時候,她們若是有啥事兒要來找他們,都會提前敲門,或者制造點響動好讓屋里的小夫妻提前得知,免得撞見什么不該撞見的事兒大家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