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州。

暗部地下室。

聽白蘇榭的話，米琪忍不住想笑。

兄弟？有那樣的兄弟嗎？

「蘇一梅，她比我小十來歲，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雙親。」

「當年，還是我從人販子手里救下她的，後來，也是我教她武功。」

「這幾年不知怎么回事，她在很多事情上都跟我作對，跟我對著干，哎，我好幾次想跟她好好談談，她都不願意。」

白蘇榭嘆氣搖頭。

「你想跟她談什么？」米琪挑眉。

「談一談怎么把分部做大做qiáng啊，還能談什么？」白蘇榭道。

「白先生，你以前的媳婦兒，是你自己提親娶的嗎？」米琪來了一句。

「我沒娶過媳婦啊。」白蘇榭道。

「那你女兒……」

「我女兒啊，那是很多年前，我喝多了，稀里湖塗的跟一位女殺手好了，兩年後，有人送了一個娃過來，就是我女兒。」

一說到女兒，白蘇榭的面容都柔和了許多。

「白凌曉她自己知道嗎？」

「我跟她說的是她母親難產去世了，哎，沒法多說。」白蘇榭嘆氣道。

「那她母親呢？那位女殺手去哪里了？」米琪皺眉。

「我就沒見過那名女殺手的真面目，稀里湖塗的就有了個女兒，過後，我tiáo查了許久，沒查出什么眉目來，在我們天網內部的檔桉里面，只有女殺手一個代號『畫眉鳥』。」白蘇榭解釋道。

「沒有別的方面的信息嗎？」

「也不是沒有，檔桉里記載『畫眉鳥』的年紀，大概身高特征，但那些對一名殺手來說，沒有太大意義……」

「因為一名她是一名金牌殺手，任何一名金牌殺手，都擅長偽裝自己，在天網內部，他們都不會輕易bào露自己的真實訊息，這都是自我保護的必要措施。」

「咱們只認牌子，氣味，不認人，你知道的。」

白蘇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

「我找那個人，只想知道，前因後果是什么，我可以確定，凌曉就是我女兒，這一點不會錯的。」

米琪原本還想質疑，但看到白蘇榭的語氣就知道，白蘇榭肯定已經使用各種方法確認過，白凌曉就是他親身女兒無疑。

這整個的就和米琪起初的想法不一樣了。

「找不到就算了，如果有線索，遲早還有顯露出來，如果沒有，那就過去了吧。」

米琪澹澹道。

這世上的事情，不是什么都需要追究一個究竟出來。

有些是難得湖塗，就這么過了也就罷了，真相真的很重要嗎？未必。

「蘇一梅那邊，有空我去幫你說說，也許，多個中間人，你們的關系會緩和一些。」

米琪道。

「好，明天我帶你去找她。」白蘇榭道。

「她在哪里？」

「她去了明部，宜州分部的明部也是她在經營。」

白蘇榭道。

「明部不是那個畫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