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跑這么遠,還挖了坑埋了?
這下老哥穩了,應該不會有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兩樣東西給刨出來吧?
楊若晴心里暗想著,若是這樣都還有人要跑去把東西刨出來,只能說那人是土撥鼠,跟那兩樣沾惹了晦氣的東西,有著鋼筋拴著的緣分。
何蓮兒挎著一籃子菜從外面回來,看到堂屋里的眾人,何蓮兒跟王翠蓮和駱鐵匠他們這些長輩打過招呼後,徑直來到楊若晴跟前。
「姐,我去菜園子里摘了好多菜回來,今個晌午都在這邊吃飯,我這就去燒1
楊若晴爽快點頭,兩家人仰馬翻了六七天了,今天團團回來,大家團聚,是時候聚一塊兒好好吃頓飯來壓壓驚了。
「大媽,娘,你們照看三個孩子,我去灶房幫蓮兒一塊燒飯。」
「姐,不用,你這幾天在醫館累壞了。」
「沒事兒,燒火不累,咱倆趁機也說說話唄1
有些話,跟大媽和娘說,總有些不方便,畢竟是長輩和晚輩的關系。
很多思想,觀念,都一不定能合到一塊兒去。
即便她們不反駁你,甚至還說你說的對,叫你拿主意就成。
但是,這種不反駁,也不代表著就是贊同埃
那只是一種順從。
在她們看來,你啥都懂,比她們懂的多,所以你來拿主意就行了。
所以很多時候,楊若晴還是喜歡跟何蓮兒,紅袖,小花她們一塊兒說說這些事。
至少大家都是同輩人,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啊啥的,都能拿出來大家一起溝通溝通。
後院灶房里。
何蓮兒和楊若晴倆面對面坐在小馬扎上拾掇籃子里的蔬菜。
「好幾天沒吃到家里的飯菜了,渾身哪哪都不得勁。」楊若晴邊掐著韭菜的根部邊說。
「天香樓那邊每天給我和團團送晌午飯和夜飯,但是越吃越不得勁。」
何蓮兒抬起頭,打量著楊若晴,輕嘆了口氣。
「姐,你那是因為心里兜著事兒,哪怕是山珍海味龍肝鳳膽擺在跟前,估計你都下不去筷子。」
楊若晴笑了笑,沒反駁。
「後面團團不發燒了,說餓了的時候,我感覺這天上的日頭都亮起來了。」
何蓮兒點頭,「這種感覺我也有,哎,這幾天看著牛牛拉肚子,聽到他肚子里嘰里咕嚕的聲響,我真的煩下命來咯1
恨不得去替孩子遭那個罪,可是,有些事兒不是你想替就能替得了的。
病痛沒法轉移。
傷害卻能復制。
兩人邊干活邊聊天,互換著這幾天的心路歷程,仿佛是找到了知音。
聊到最後,何蓮兒忍不住問楊若晴:「那兩樣被扔掉的東西,果真邪門嗎?」
楊若晴說:「怎么講呢,東西本身是沒有問題的,許是因為作用的場合所以沾惹了因果。」
楊永仙的死,楊永仙的出殯,都跟常人不一樣。
所以那兩樣東西沾惹了因果,沖撞了小孩子,也就可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