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夜襲(一)(1 / 1)

看沈卓羲只顧低頭扒白飯,安逸笑著給他夾菜,沈卓羲也不管安逸給他夾得什么菜,只是乖乖地吃進去。邊上安寧又不樂意了,把碗遞到安逸面前,示意他也要,安逸做無視狀,當作沒看見他這幼稚的舉動,對面兩警衛員卻低頭忍不住笑了起來。安寧見安逸不理他,抓住他的手腕,把安逸要夾到沈卓羲碗里的紅燒肉直接就著他的手送進自己嘴里,眯著眼心滿意足地嚼著吃下去。安逸瞪他,這人怎么就欺負沈卓羲欺負上癮了。「像什么話,怎么總也長不大。來來,阿姨給你夾,不要客氣。」安媽媽狠狠地橫了安寧一眼,夾了一筷菜放到沈卓羲碗里。沈卓羲連忙道謝,「謝謝阿姨。」「媽你偏心。」安寧真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囔囔。「來,小逸也吃一塊。」故意又夾了一塊放到安逸碗里。「哇,小安子,你看媽太偏心了。」望著安逸碗里的肉,不滿地道。「嗯?有嗎?媽這不是也沒給爸夾么,怎么就偏心了,你看你的地位和爸是一樣的,這可是連跳了三級啊。」津津有味地把安媽媽夾給他的肉吃了,斜了眼安寧。「咳。」本來做無視狀專心吃飯的安爸爸見火燒到了自己身上,咳了一聲,覺得有必要證明下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夫人最近廚藝大漲,這碗豆腐燒的尤其不錯,和老劉有的一比啊。」此老劉乃專門給各軍高級長官司令開小灶的掌勺大廚,以前做過國宴。安逸微笑著點頭,安寧笑得把湯都嗆到喉嚨里,沈卓羲則尷尬得不行,這個他還是不要揭穿的好吧,繼續埋頭吃飯。安爸爸發現他說完,眾人臉色各異啊,安逸這孩子萬年不變的笑臉,從他臉上看不出神秘,忽略;而安寧笑得這么歡快,難道自己說錯什么了?再看看自己老婆黑下來的臉,有種不太妙的感覺。「你這是嫌棄我燒了三十幾年的菜做的不好啦?」「這哪里的話啊。」「咳,爸,這碗是沈卓羲燒的。」安逸好心地提醒。「哈哈,這個,吃飯吃飯。」安爸爸愣了愣,尷尬地道。「哈哈哈」安寧再也忍不住,連安逸臉上也是盈盈的笑意,兩個警衛則綳緊了臉皮,努力不把自家上司平時嚴肅的臉和在老婆面前沒啥地位的形象重合起來。晚飯在鬧了這么一出之後,大家臉上都是笑意不斷,沈卓羲總算也不這么緊張,開始像平時一樣剝了蝦子的皮夾給安逸,惹得安媽媽帶點驚訝地看了他幾眼,又看看吃得心安理得的安逸。吃完飯,鬧哄哄地散了,安逸帶著沈卓羲逛自家的院子。很平常的院子,可是在沈卓羲看來卻覺得很有點特殊味道,因為安逸就是在這里長大的,聽著安逸說小時候爬過這棵樹,翻過那堵牆,在這里的樹蔭下乘過涼,在那里的沙地上打過架,就覺得一切都是這么新奇和親切,仿佛看到小小的安逸還有安寧兩兄弟在這里玩鬧的情景。逛完了一圈,安逸正要跟著沈卓羲進房間的時候,被安寧在走廊上撞個正著,自然被死活拉住,不讓他晚上跑到沈卓羲房里去,還表示要和安逸一起睡。安逸被安寧拖著,無奈地對沈卓羲聳聳肩,揮手讓他進房去吧。沈卓羲呆呆地看著安逸被安寧拉走,關了門洗了澡,躺到床上,還在糾結安寧居然要和安逸睡一張床上……他們要一起睡!兩個都差不多要三十的大男人了,還是親兄弟,為什么要擠在一張床上?想到這個沈卓羲就想饒頭,為什么啊這是,沒見過安寧這么護著弟弟,粘著弟弟的,他們兩個感情好到他真的妒忌了。在床上翻了個身,旁邊是空的,才真正意識到了,今天他要一個人睡了,好像和安逸同居以來就沒有一個人入睡的經歷了,明明他們才同居了不過幾個月,可是卻覺得每天自己一個人睡覺的日子已經是很久很久前的記憶了。沈卓羲在心里苦笑,他已經如此依戀安逸,依戀他的懷抱,依戀他的溫柔。這是不是就叫孤枕難眠啊,雖然知道就算安寧不把安逸拉走,安逸今晚恐怕也不會和他睡一個房間的,明明有地方卻和客人擠一個房間,在安逸父母眼里看來一定會很奇怪的,所以安逸肯定會回自己房間去睡吧。完全沒有睡意,躺在床上,張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看著窗外綽約的樹影映在上面,似乎沒有安逸在,被子怎么也捂不熱,明明開著暖氣,身體周圍卻都是冷的,沒有一點暖意,一點點地帶走他身上的熱度,凍得他身體都有點發抖,可是他卻都不在乎。只是想著要是安逸在他的話,一定邊變埋怨他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一邊把他環抱住,讓他自己身體的暖意傳到他身上。想到安逸現在應該正和安寧在一張床上睡著吧,安逸會像摟著自己一樣摟住安寧么?或者安寧會抱著安逸,沈卓羲就覺得心痛的難受,胸上像壓了一塊大石一樣透不過氣來,胸悶的很。身邊少了安逸,完全不能習慣了,習慣真的太可怕了,他才不過和安逸一起多久,現在卻已經離不開他了,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閉著眼睛催眠自己快點睡,不睡著他就會控制不住地開始想安逸,跟著心疼。數綿羊催眠效果不怎么理想的沈卓羲清晰聽見「咔噠」一聲,陽台落地窗拉上的聲音,剛睜開眼去看怎么回事,就見一個黑影壓了上,還來不及看清楚是什么東西,嘴就被捂住。沈卓羲一驚自然掙扎起來,雙手推拒著壓在他身上的人,可是來人力量卻出奇的大,輕易地就抓住了他的雙手,兩手的手腕處被他單手壓住,沈卓羲怎么也掙脫不開,接著被什么東西捆住系在了床頭上,應該是他扔在床邊的領帶。一手捂著沈卓羲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一手探入他被子內撫摸著他的身體。被那人碰到的地方都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忍不住的顫抖,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會突然闖入安逸家的?又為什么襲擊他?認錯人了么?沈卓羲真的慌了,他不知道這人是誰,卻隱約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么,巨大的恐懼襲來,劇烈地掙扎起來,只要想到他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他就惡心得想吐,只有安逸,只有安逸可以,如果不是安逸的話,他寧死也不能接受被其他男人上的。安逸的房間就在隔壁,雖然被捂住嘴,卻不是掙脫不了,要喊人么?可是被安逸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他還有什么臉繼續留在安逸身邊。沈卓羲比那人還不想驚動安逸和其他人。抬腿去踢壓在他身上的人,也不知道那人怎么一動,就輕易的化解了,反而用膝蓋壓住他大腿,讓他一點力也使不上,手被束縛住,腳被抵住,那人又用身體的重量壓住他,讓沈卓羲完全處在任人宰割的地步。那人的手也越加放肆,撩起了他的睡衣,在他腰腹間游走,又往下摸去。沈卓羲羞憤欲死,明明被陌生人偷襲,壓在身下猥褻,卻因為身體的摩擦,漸漸被撩撥起了情 欲,無比淫 盪的身體根本抵擋不住身體上的觸碰揉捏,無比狼狽不堪的在那人身下軟了身子無力反抗。沈卓羲猛的一咬舌尖,接著劇烈的疼痛把身體的歡愉驅散開去,奮力地翻身,把身上的人甩了下去。無奈手仍舊被束縛著,無力擺脫這讓他恐懼的情況。「徒勞地抵抗是沒有用的,乖乖地讓我上了吧。」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側面傳來。熟悉的聲音讓沈卓羲停下了反抗的動作,呆呆地愣住。燈突然被打開,柔和的橙色燈光亮了起來,沈卓羲扭頭去看身邊的人,一張柔和的臉龐出現在他視線中。「安逸?」這個偷襲他的人居然是安逸。沈卓羲舒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剛才被他驚得一身冷汗,狠狠地去看這個罪魁禍首,真是的……又不是不讓他做,他什么時候拒絕過他,他用得著用強么,做什么這么嚇他,剛才他真的被他嚇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一想到自己被別的男人碰過,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安逸見沈卓羲煞白的臉色,發現玩笑有點開過了,本來想嚇嚇他的,沒想到他會這么大反應,他以為他能知道是他的。「沒事沒事,我不該嚇你的。」顧不得去解沈卓羲手上還系著的領帶,摟住他腰身安慰,發現他身體現在都還在微微顫抖,冰涼的身體,頓時心疼地去吻他發白的嘴唇,「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好在是你。」輕輕地喃喃一句,轉而想到安逸是怎么過來的,他剛才看過外面,孤零零的一個陽台,「你怎么過來的?」「從隔壁陽台上翻過來的啊」安逸說的理所當然,卻聽得沈卓羲心驚肉跳,兩個陽台之間好大一段距離呢,他就這么跳過來,要是摔著怎么辦。「你!」沈卓羲氣得說不出話,第一次發覺這人這么可惡,為什么好好的有門不走。「我可是特地過來陪你的。」摟著沈卓羲,摸著他腰間,裝著委屈的模樣道。沈卓羲嘆息一聲,這樣的安逸,他沒辦法追究他,「安寧呢?」被安逸摸得腰間發癢,偏生手被綁在頭頂,沒辦法撥開安逸的手,只能扭了扭腰,妄圖擺脫安逸的騷擾。溜-達-玲-兒「他啊?」安逸神秘地笑起來,「自然有人收拾。」發現這樣被限制著行動的沈卓羲,有一種讓人去蹂躪的沖動,也不急著去解他手上的領帶了,翻身壓在他身上,拉開他的睡衣,不壞好意地瞄著他的身體。沈卓羲像被獵人打量的獵物一樣覺得心里發毛,抬了抬腰,卻不知這個舉動更加刺激了坐在他身上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