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怎么稱呼呢?」韓風看到藍靜儀輕蹙進眉頭,仿佛真的在為此傷神。
「直呼名字吧,我從沒聽你叫過我的名字」
「不可以」藍靜儀立刻叫起來,「那樣很不尊重學長」
韓風看著她,眸光中的輕風已經消散,從他眸底溢出一種淡淡的悲涼。
藍靜儀怔住了,韓風眸底那種深刻壓抑的憂郁氣息讓她心里痛起來。
豪華的摩天大廈頂層,時裝考究的男人透過落地玻璃看向窗外。
「董事長,阿奔等在門外」sammi走入,雙眼出神地看向那挺拔尊貴的背影。
「讓他進來」男人未回頭,沉聲命令。
「是」sammi留戀地看了他一眼,輕悄地退出去。
「老板」高大的阿奔什么時候進來,站在門邊,低頭恭敬地待命。
「昨天下午你做了什么?」男人的聲音不溫不火,格外好聽。
「我……」長相一臉凶惡的阿奔垂著頭,牙齒卻開始打顫。
「照實說」
阿奔身子一軟,突然跪下來,「老板,饒了我,都是少爺的命令,我不敢不聽」
「恐怕你也樂在其中」
「阿奔沒有,求老板看在跟了您這么多年的份上饒了阿奔」阿奔頭一直磕在地上,誠惶誠恐地說。
「韓風是韓董事的公子,幸虧昨天失手,如果出什么事,恐怕今天你的腦袋不保」
尊貴完美的背影,不溫不火的話語卻讓阿奔如同聽到世界上最可怕的話一樣,全身如同篩糠。
「聽說是因為家庭女老師……」好半天,阿奔的腿都跪地有些麻木了,男人才又開口。
「是……是的」阿奔不敢隱瞞。
「那個女老師多大?」
「二……二十八歲……」阿奔戰戰兢地回答。
「越來越不像話了……」男人的背影有些僵硬,語氣中卻無半點起伏。
阿奔低著頭,甚至不敢向那個背影看一眼。
「你出去吧」
「是」冷汗自阿奔臉上流下來,他如臨大赦,站起身躹了躬走出門去。
至如至終,那個男人都不曾回身。
「我死定了」阿奔垂打著自己的腦袋。
「阿奔」
阿奔張開眼,如見到救星,「sammi,救救我啊,不然我死定了」
sammi輕笑,纖指上夾著一只白信封,「把這個交給少爺,你的命就可以保住了」
阿奔接過來,將信將疑,「真的?」
「收好了,這是董事長的親筆,要是丟了,你的腦袋才不保了呢」sammi輕笑著走開。
藍靜儀抱著教案在門口躊躇著,看到一位老師從樓道那端走過來,她才咬咬唇推門走進去。
同學們都沒站起來,卻都向後看,藍蕼一臉沉靜地坐在位子上,好像並未注意到大家都在看他,藍靜儀有些尷尬地走上講台。
「老師,他並不知道班長要第一個站起來問老師好」前排的肖英輕聲說,語氣中有點歉疚。
「沒關系」藍靜儀笑笑,開始翻教案。
「對不起」好聽如天簌的聲音響起,但語氣中卻無半點道歉的意思。
藍靜儀抬起頭,正與藍蕼的目光相撞,他淡漠的眸光中有一絲絲屬於少年的叛逆,「我不知道這些,不過老師是否應該抽出時間和我講一下班長的職責呢?」
「好…吧,我會找時間的」她低下頭又開始翻教案,「好了,我們上課吧」
「老師」誰叫了她一聲,她抬頭看過去,是個男生,「牛大齊沒、沒來上課」
她注意的那個男生經常跟在牛大齊屁股後的,如同小嘍啰一樣,聽說牛大齊在藍山很有勢力,不過只是聽說,她並未覺得牛大齊有什么特別。
這才發現牛大齊的位子確實空著,她也太疏忽了,這么大個人沒來上課,作為老師的她居然都沒有發現,她臉上一陣發熱。
「他去哪兒了?」
「我…不……不知道」男生支支吾吾,眼睛卻向教室後瞟。
藍靜儀懷疑地看了一眼乖乖坐在後面的納蘭兩兄弟,搖頭,牛大齊不來怎么會和他倆有關聯呢。
她又看了一眼藍蕼,藍蕼很敏感地回望她,「老師,我應該知道嗎?」
「不是,他有沒有請假?」
「他一定要向我請假嗎?」藍蕼將問題丟給她。
她面色僵僵的,深吸了口氣,「我們上課吧,牛大齊的事下課後我會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