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水渾了,不摸也行(7)(2 / 2)

床頭燈散著柔和的光,清雨半靠半坐地倚著床頭看著站在自己床前的老李,而老李也同樣的看著清雨。時間靜靜地流淌,床下的兩個人也在這樣的安靜里互相的看著,互相用眼神傳遞和詢問的著對方。

一步之遙的床,再往前跨出一步也許就意味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從此之後就要發生徹底的改變。只是這樣改變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太重要了,而且是要在彼此分開多年,一個從少女朦朧到了風華正茂,一個已經由年富力強走近了天命之年,這世事的滄桑,人心的成長與變化,在多年以後第一次重逢後就讓兩個人接受這樣的改變,是很難嗎?

難的是,一個要把少女時期藏在朦朧情竇里的東西,讓它在現實中變得明朗,不過這樣的明朗是要把一切看的更清楚,也一定要給自己一個理智的答案。

同樣難的是,當年和女兒一起最能讓自己無奈的小丫頭,現在已經婷婷的滿是青春的光華,雖然在這個小丫頭在當年給自己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但是這樣許多年的變化,讓現在完全清醒的開始審視一切的老李,要對清雨做出一個負責的承諾。

因為感情上的傷害,最容易年讓人一生都為它而痛苦,所以老李一定不能讓清雨受到這樣的困擾。

從少女到女人,清雨在床燈下的臉還可以依稀找到當年的模樣,從少女到女人,一天中僅僅幾個小時的接觸里,老李知道清雨還是小時候的性子,只是更多出了一份成熟。

歲月讓一個男人更加的成熟,但是歲月卻沒有讓一個男人發生太多的改變,如果說他上有變了的東西,那就是這個男人開始懂得了對女人的欣賞。可是一個懂得了欣賞女人的男人,為什么會讓自己有一點點的害怕?而為什么在一絲絲的害怕里,自己會那樣的在意他看向自己的每一個眼神?不知道,也無法說清楚,那就這樣的看著他,讓他給自己一個讓自己安心接受的說法吧。

有些人,他的一雙眼睛看見過多少個人,他的眼睛就會有多少種眼神閃過,因此,所有看見過他的人,也看到了他無法預測的變幻著的眼神。也有些人,從第一眼見到他,再到多年以後與他重逢,他的那一份平和都如當年一樣的,給了你一份久違的安心。

或許一個人的經歷多了,一個人為自己找一份寄托久了,他會發現自己只是需要一份安心的這樣簡單的東西。

時間如柔柔的燈光,也許是它的柔和與溶解讓本來還要許久,或者是從此以後仍然還要保持下來的這一步的距離,在兩雙目光的牽引下終於被跨越了過來。

老李笑了,他走到床邊就在那里坐下,清雨眼角稍稍地一張,那是一種柔柔的嗔怪:我同意你坐了嗎!只是她在表達著自己輕輕的不滿時,也沒忘記把被子中的雙腳往里縮了縮,給老李騰出一點坐的地方來。

一個人靠坐在床的一邊,那另一邊一定要空出相對多的地方,這樣空出來的地方要說讓一個坐在那里是富裕的,可既然坐下了富裕的時候還要再給讓地方,那一定是不止是讓你坐下來!有了這樣的認識,老李的屁股才沾到了床面上,他就把腳上的拖鞋往下一甩地爬到了床上來。

蹬鼻子上臉也沒有這樣快吧!本來對老李不情自來的坐到自己床邊上已經不滿的清雨,在心中的驚嘆還沒有發完,現在她在更大的驚異中就叫出聲了。

是老李,他想著現在連床都上來了,哪有不蓋被子的?於是,他就更是迅速的掀開了清雨的被子,一攏身進去了不說,還和清雨一樣的在床頭那兒靠坐了下來。

推,推不出去,趕,也是沒有趕出去,嬌喘噓噓的清雨一番抗議不果的時候,想和這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得死皮賴臉的老李談談靠坐在這里的條件時,死豬不怕開水的老李卻趁這一個瞬間,把剛要開口說話的清雨給緊緊地摟在了懷里。

兩只小手被一雙大手有力的握住,小臉兒已經盡力地扭到了一邊,還是被滿臉無賴的老李給貼著枕頭的逮到了,身子被壓住,雙腿被纏了,剛剛張開要痛斥老李的小嘴兒,也在一陣子的唔唔呀呀的聲音過後,被老李的大嘴死死地堵住了。

狂野的吻,火熱的氣息,一個男人強有力軀體的擠壓與揉搓,漸漸地放棄了一切抵抗的清雨,從新溫習起了在鳳尾竹剛剛學會了的親吻。「別……別亂動!要不我……我不讓你在這里睡啦!」

使勁抱住胸前的睡衣,也順便阻擋著老李要摸到自己胸上的大手,清雨給了老李今晚上最嚴厲的威脅。

「我就放在衣服外面嘛。」

胸前沒有給自己的大手留出地方來,老李一邊跟清雨說著自己意圖,一邊把大手搭在了她的小腹上。

「不,不行的!你不……不要……快拿走!要不……唔唔……呀……」

小腹上熱熱的大手很不安份,清雨不由得在堅定自己立場的時候,也要把威脅變成了現實的執行措施,只是她要采取的措施就如同後面沒有說出來的話一樣,全然失去了作用。

還是那件的睡衣,不過的東西就意味著對身體的護衛強度要大幅的下降,所以老李又用大嘴堵住了清雨的嘴時,那的睡衣才被他的大手搓弄了幾下子,就把睡衣的一個局部的防護功能給瓦解了。

據說睡衣要穿,才是完美的搭配,可是如清雨這樣的睡覺時很不喜歡穿的人來說,睡衣的防護一旦被攻破,其實就等於說半壁江山都沒了可以守護的屏障了。

這不,老李還准備再進行攻堅戰的大手,剛蓄力進攻的時候就發現,為什么古人揮師沖殺的當口會這樣喜歡說直搗黃龍這個成語了。……

滿足中的疲憊,還帶著絲絲痛楚地讓老李用大嘴和長舌頭給自己的花園做完了最後的清理,清雨從新縮在老李的懷里,跟他說起了自己這次回來要做的第一件事。

與三十三中學一牆之隔的職中,雖然名義上劃歸了三十三中學管轄,但那只是北城教育局一個臨時的推包袱的措施,而職中其他的如土地使用權等一系列的關鍵所有權,還牢牢地把握在北城教育局的手中。清雨跟老李說的,就是通過運作讓北城教育局把原職中的一切所有權都給到三十三中學,然後再以三十三中學要擴建的名義,把這些東西都換成三十三中學的所有權。

只是目前需要兩個條件,一個是三十三中學最好在高考和中考時都取得好的成績,這樣三十三中學就會因為成績的提升改變了人們的印象後,而使三十三中學的生源得到恢復。在生源得到恢復後,學校的擴建才能被順理成章的提出來,而也是這樣,在以後才不會太引人注意的。

另一個需要做的事情,也是和三十三中學有直接關系的,那就是三十三中學現在百分之八十都是鋁業集團和其他幾家企業投資建設的,但是從建設開始到現在,所有的投資都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即到底是捐贈,還是投資都不清楚,而這些問題也成了北城教育局接管三十三中學,卻不能完全管理好三十三中學的一個障礙,但是現在是必須把這一切都捋清楚的時候,否則到時候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發生。

關於職中徹底劃歸三十三中學,清雨倒是沒有表示出難度來,可是這捋清楚三十三中學自身的產權問題,清雨還真是不知道該從哪里著手了。這其中有鋁業集團等都是國企,而且這些年來他們的領導也不知道都換了多少任了,這每一筆對三十三中學的投資,現在還真找不出幾個人能知道都是屬於什么性質的。難道不成,還要找當年的歷任領導來一一核對嗎?

來三十三中學以後,老李也因為這一情況發過愁,是啊,交到你手中的東西卻不知道到底算誰的,你想要干些什么的,到時候人家找來你該怎么解釋呢?針對這種情況,有一個想法也逐漸在老李的心中形成了,那就是不管這些對三十三中學的投資都是什么性質的,三十三中學就以對等的股權和他們進行置換。

股權置換!三十三中學的股份?難道不成是把這些投資都算成股份和投資方進行置換嗎?可是三十三中學手中能和人家對等置換的股份在哪里?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