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水渾了,不摸也行(9)(2 / 2)

「哎呀,本姑娘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過!只要你說了,我保證怎么著都行!」

行事干脆是雅柔為人處事的一個標簽,現在這當口下她更是不含糊。

「看你這么有決心知道,那我就告訴你行了吧,不過咱們可是說好了,你得先答應我的條件,完了我才告訴你。」

小臉兒滿是嚴肅的於蓮來了先付款後發貨約定。

「行啊,你說的我保證答應。」

雅柔不光是答應了,她還半探起身子的緊挨住了於蓮。

「嘻嘻……」

似乎是妙計得逞了的於蓮,一陣笑聲地附在雅柔的耳邊嘀咕了起來。

你個流氓!在於蓮附耳的嘀咕聲中忽地臉色一變的雅柔,一把推開了有些錯愕的於蓮扔下一句話就爬起走了,而一直是邊給倆女孩子按摩,邊看著倆女孩嬉鬧的老李,也在這個時候一巴掌抽在於蓮的小屁股蛋子上,笑著的站起身走了。

要說么,於蓮提的條件也不是什么高難度的,她是看到雅柔胸前那一雙比張楠還要豐碩的山峰眼熱心跳的不行,她就是跟雅柔說她要摸摸人家那一雙豐碩的而已,誰成想條件備有達成不說,雅柔讓她給氣走了,連老李同志也略略懲罰了她一下的給走了。從墊在上爬起了身,於蓮是不解加郁悶,因為她不明白,雅柔胸前的那一雙山峰就是非常可觀嘛,而她也就是想用手量量這山峰的胸圍吧,怎么會讓雅柔生這么大的氣呢?

其實也不用於蓮不明白,女孩子間這樣輕度帶著調侃的來一點色色的玩笑,依著雅柔的性子也不至於真生氣的,只是雅柔因為這一雙在某些時候會礙眼的山峰,弄出過不愉快事情,而於蓮的條件卻正好提到了雅柔不開心的地方,所以雅柔才有了這樣的反應。

要說吧,人家雅柔心里有不開心的節在那里,生生氣是在所難免的,可是作為爸爸的老李,你責怪於蓮是為什么的?難道你也知道雅柔的那些不開心的事嗎?

「李老師,我剛才在場上的時候小腿拉了一下,現在有點疼,你能幫我看一下嗎?」

笑著離開了於蓮,老李右側就有人在喊他了,老李停下腳步一看,是隊里三中來的那個小黑丫頭在喊自己,於是老李臉上帶著沒有消退下去的微笑,朝這個抱著自己右腿坐在另外一張墊子上的小黑丫頭走了過去。

以前隊里跑不死的人是於蓮,但是自從小黑丫頭來了,而且在加強了體能專項訓練以後,這個小黑丫頭大有取代於蓮成為隊中另外一個跑不死的人。與於蓮不同的是,這個小黑丫頭更出色的地方是她那讓老李驚嘆的靈活的控球技巧,而她和於蓮在最大的不一樣是她那少言少語,近乎有些沉默的性格。

一身來時穿來的運動衣,洗的干干凈凈的總是穿在身上,新發下來的比賽服裝(為了參加這次全省的比賽,市教育局給三十三中學校女隊購置的統一隊服,每人兩身)一次沒有穿過也就罷了,即使是同時配發下來的訓練服裝,老李也沒見過小黑丫頭上過身。

幾乎不吃什么零食,平時吃飯的時候總是讓盤碗同樣干干凈凈的她,沒有浪費過一粒糧食,而來自城郊農家的她,卻是整個三中里十個享受特等獎學金的學生之一,也是老李和其他幾位老師,為女隊的球員輔導功課時最不用操心的一個。

在整個的球隊中,平時最多候見到田甜和雅柔走在她的身邊,而在更多的時間里,是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校園楓樹下的身影。

一個有些孤單的身影,讓人見到她心中會有一種淡淡的東西在觸動,也是在這樣被觸動的心情里,老李每一次見到這個黑中透著蓮花般清麗的小丫頭,都用自己的微笑迎著她。

每一次見到老李,小黑丫頭也是同樣微微地笑著,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黑丫頭那微微笑著的臉蛋兒上會有絲絲地靦腆在不經意間浮現上來。

今天,是小黑丫頭來三十三中學校女隊後第一次主動提出請求來,所以老李直覺上就知道黑丫頭那抱著的腿,一定是疼的很厲害了她才說出來的,也就是這樣的直覺,讓老李在微笑的時候,心中也隱隱地擔憂了起來。

細致的有十多分鍾的檢查,讓球隊所有的隊員都站在了黑丫頭的身邊,那一雙雙關切的眼神,直到老李確定了黑丫頭的右腿沒有什么大礙之後,才讓這每一雙關切的眼神中都不可自制地流露出欣喜來。

是啊,黑丫頭那常常在楓樹下有些孤單的身影所帶出的淡淡的,對人心底的觸動,已經不止是老李一個人能感覺到了。

人心需要被觸動,只是我們在被觸動後一定不能讓這觸動很快的被遺忘。

為黑丫頭的右腿做完了治療,也順便給黑丫頭做了全身的放松,當一向是神經有些大條的於蓮,搶上前來扶著黑丫頭試著走路看看的時候,老李是發自內心的微笑了。

三十三中學食堂的伙食絕對不是最好的,但是其更貼近家居口味的飯菜,卻讓這所中學的教職工和學生們,很喜歡在這里就餐,因此當老李稍有些晚的來到學校餐廳里時,已經看不到空著的位子了。

學生們有起身給老李讓座的,那邊也有人在招呼讓老李過去,於是老李謝過給自己讓座的學生,朝哪邊招呼自己的那桌走了過去。

這是學校中年輕的老師們常坐的一桌,不過今天鐵奕和田蓉也和他們坐到了這里,見老李走了過來,一桌的人互相擠了擠的又騰出一個位置,老李就坐在了田蓉的邊上。

和學校里的兩個掌舵的人坐了一桌,年輕老師們不但沒有表現出一點拘束不說,相反這幫年輕人是非常喜歡和這兩位坐一個桌上。這是因為老李像一個家中隨和也幽默些的長者,而田蓉現在也越來越像這個家中的,知冷知熱卻不失開朗的大姐姐,所以年輕人在非常尊重他倆的時候,也很願意多和他倆做一些接觸。

從老李的內心來說,他認為一個老師和一個校長只是工作的面不同而已,其本質是沒有多少區別的,而老李在更多的時候,也是用同樣的眼光來看待身邊的人,這樣就讓老李在生活和工作中有著不錯的人緣。

田蓉則不同,她是從工作壓力很大的市三中走出來的,這讓她剛來三十三中學的時候,反而對這里相對寬松許多的人際關系有些不太適應。不過在她不斷的調整自己的心態,也更多的把自己融進了這樣的環境里,她是真心的喜歡上了這里的工作環境,以至於有些時候她更想在學校里呆著,而忘記了外面紛繁多彩的世界了。

只是生活不會忘記每個人,所以各種各樣的事情總是不管你心境如何的時候,都不期而至地來到你的身邊。能在世事中有一份自己的心境,或許對普通人來說有點難,可是真的在世事中失去了這份心境,大概會活的更累了吧。所以現在每當自己的心境起伏變化的時候,田蓉總是會把目光看向老李,因為她想讓老李那從來不會失去的一份淡定里給自己一個支撐,讓自己放開心懷的來面對身邊發生的每一件事情。

看著老李和身邊的同事用一塊排骨也要找一個典故來編排上一番,輕輕笑了的田蓉不由得在桌子下面,用小腿輕輕地碰了碰老李的腿。

用排骨編排典故,其由頭是由緊挨著老李另一邊的董沁那兒開始的,不過當把這場編排座位結尾的老李,把董沁也弄進典故中與排骨一起編排的時候,董沁笑著的也不忘報復地在桌子下面,不輕不重地撞了老李的腿一下。

呵呵……很有意思的是老李那邊的田蓉也在碰老李的腿,這不,兩下一撞一碰的,這車就對上了頭。不同的是,董沁就像開車的時候與同伴嬉戲那樣用自己車的車尾,甩了一下對方的車頭後就沒看最後結果的疾馳而去了,而田蓉如有心慢行的時候,卻清清楚楚的看見和自己並轡而行的那位,被人辣的調弄了一下。

的調弄,是一時興起?還是意味深長?心思剛剛活動起來的田蓉還沒有多想出什么,老李適時垂到桌面下的一只手就扶在了她的膝蓋靠上的部位了。

一只手拿著筷子往嘴里添飯,另一只就依著添飯的節奏順著田蓉的往上揉著摸著,一個在忙里偷閑,一個卻緊張害怕更是羞澀地,低頭不吃飯的在緊緊夾住了雙腿,於是桌面上風平浪靜了,可是桌面下卻是艱苦卓絕的斗爭弄得如火如荼。

人群集集的餐廳,是誰給了老李同志這樣大的膽子?說白了也沒什么,因為老李同志目前坐的地方,是餐廳中理論上的視覺死角。只是玩過cs等槍戰類游戲的人都有這樣經歷,躲在理論上視覺死角里的人是最不安全,為什么啊?因為死角就意味沒有了活動的空間,尤其是人家瞪著雙眼扔一顆手雷過來的時候,在死角中陰著的那位才會想到,原來死就是這樣死的啊!

可是能發現老李同志在死角中活動那位是誰?要是這位也扔上一顆手雷過來的話,老李會不會如游戲中經典畫面那樣的,被一下子炸的橫飛出去老遠不說,他的身體還要被彈片穿了個千瘡百孔的?嗯!看現在這位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有些自得看著死角中老李諸般演出,似乎這顆已經握在手心中的高爆手雷,就要畫一個高高拋起的拋物線飛出去了。

「哎!你不走啦!是看哪個帥哥看的你連腿都拔不動啦?」

一個嗔怪的聲音,從握著手雷這位的身後響起,准備手雷爆頭的這位一個閃身堵住了死角的角度,再陰陰地沖老李的背影笑了笑,就慢悠悠的轉身過來和招呼自己的同伴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