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花開不落(8)(1 / 2)

女人們開酒的開酒,點歌的點歌,只是女人大呼小叫的卻不是為了她們自己,而是把一切的優先權都給了兩位男性成員。老徐的嗓音好,花腔男高音的調子也能挑的上去,不過作為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來說,他就以一曲《紅星照我去戰斗》作為今晚上對歌的開場。

第二個拿起話筒來的是女物理教師,她同樣能唱高音的嗓子卻選了調子非常低的歌《盛夏的果實》低沉了的聲音,稍稍地有上些沙啞,如訴的調子就淡淡地在空間中彌漫。

有些靜了的包間,唱完的女物理教師把話筒遞到了老李的手上,想也不想的,老李拉過了坐在一邊的董沁,合唱的曲子是蒙古族非常著名的情歌《敖包相會》董沁的嗓音圓潤,放開了喉嚨的老李也唱的夠深情,在董沁稍微誇張了點的聲情並茂的演繹下,老李也就配合地把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腰側。

只是隨著歌曲最後那句你心准上的人兒就會跑過來,董沁是真的橫向跑了一大步,而且差一點連身邊扶著她腰側的老李也給撞出去。這是那位豪爽的老板娘,因為看到董沁越是唱到後來就越是聲情並茂的嗲的讓人渾身都不舒服的厲害,所以就干脆上前半步的揮手一推,讓已經嗲的如沒了骨頭的董沁真的跑了。

哄笑的聲音響徹了包間中每一個角落,對歌也就在這笑聲中接著進行。倆男人,好嗓子的老徐幾乎把老歌中高亢嘹亮的曲目都包了,老李就撿那些調子舒緩了許多,如《在那遙遠的地方》《兩只鵝》《草原之夜》等的歌來充數。

與倆男人對唱的女人們,對流行的曲目很是情有獨鍾,而且這些女人們中如鄒陽還非常喜歡節奏感強烈的東西。這不,當她唱起了鄭秀文的一首連蹦帶跳的歌曲時,受到感染了年輕女人們就一哄而起,也強拉硬拽上倆老男人,在這有點震耳朵的音樂聲中跳著蹦著。

有了一個開頭,一切就順其自然了,當每一首歌響起了,包間里的人們稍累了的在喝啤酒,感覺不到累就在場中間接著跳著。

不再是對歌了,而是誰想唱的時候就唱,不在用誰來拉誰了,想跳的時候總有一個舞伴來到你的身邊。啤酒喝了一打也又打開一打,除了偶然會拿起話筒唱了一曲了,大部分人都選擇去了場地中跳著蹦著。

液晶屏的光影映著董娜紅潤的帶著絲絲汗水臉,而此時的鄒陽正拿起了話筒,在四周環繞的音響里響起了更激烈的音樂節奏時,她和屏幕中那個韓國的手指上套著麥克風的女人一起,唱起了一般人聽不懂的歌詞。董娜在節奏里搖晃身體,她的對面是是剛要走下場又被她拉回來的老李,看著在這樣的節奏中不大適應的老李,董娜笑了的,把雙手搭在了老李的肩上,帶著他來感受這樣震響的音樂所表達的沖擊力。

熒屏的光影在飛速的閃爍,包間里卻在這樣閃爍節奏中越發的變得朦朧,老李幾乎被董娜擠到了角落中,當老李再無法後退的時候,已經完全興奮起來的董娜就干脆把雙手纏在了老李的脖子上。

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因為在場的兩位男士之一的老徐,在老板娘和董沁的雙面夾擊下,把一杯又一杯的啤酒灌下去了以後,現在已經迷迷糊糊的倒在包間的沙發上。如今是一屋子的女人和一個還能動的男人,而剛剛躲開被灌酒才跑到場上放風的老李,又被眼尖的董娜給逮到了,看到老徐那慘慘的樣子而愈發興奮起來的董娜,哪里還肯放過這樣的機會,想看看老李也被折騰了是什么樣子的她,就把老李堵住了。

找個人折騰折騰開開心,是這樣熱鬧的包間里經常有的事情。不過現在董娜來折騰老李不是如董沁和老板娘那樣給人來灌酒,她是用自己的青春活力與大膽火辣的肢體語言,來把老李逼到萬分窘迫的境地中去。

青春,火辣,大膽與活力,逼迫的老李已經退無可退。光影閃爍而迷離,年輕女人笑著的面容就時明時暗,而這樣明暗變換的笑臉,在這迷離而沖動著節奏中滿是挑釁和曖昧,或許是鄒陽唱著韓國女人哪怎么也聽不明白的歌,或許是越是聽不明白就愈發讓一切容易得到混合,不再後退,也無路可退的老李,在光影下年輕女人的無法說清的笑容里,雙手把她的腰身一環,上身跟著向前一探將下巴不輕不重的擔在年輕女人肩頭,臉也幾乎只有一線距離地對上了她的臉。

激烈的節奏,和著節奏而動著身體,隨著老李環著年輕女人腰身的雙手不斷的收緊,剛剛身體忽地變得僵硬了許多的年輕女人仿佛被老李感染一樣,也隨著老李動著的身體動了起來。

熒屏上的韓國女人,把手指上的麥克風舉在嘴邊滿場的游走,鄒陽那幾乎是喊起來嗓音也更讓人聽不清她在唱什么了,角落中的老李和董娜,已經完全適應了彼此間動著節奏的他們,現在身體完全的緊貼著,四只手也隨著節奏的變換,不再是環著纏著的了。

熒屏的光影忽地一暗,整個包間里沒有什么適應的就被dj的節奏所充溢,更是迷離的光,更是沖動起來的節奏,身體愈發緊貼著的兩個人忽地都不動了,因為不可自制的四片嘴唇在這個瞬間貼在了一起。

強烈的光影從熒屏上猛地散開又接著飛速的閃爍,已經適時分開了四片嘴唇和接著也分來了緊貼著身體,就隨著節奏有些瘋狂而扭動起來兩個身體,卻在隱蔽的角度上上演了更加激情和隱秘的動作。

年輕女人誇張起來舒挺的前胸,會在男人被光影閃爍而幾乎看不清動作的大手來回的碰觸揉摸,男人扭動著有些上提的腰胯,女人垂著也晃動著的小手會時時在那里邊緣的,也是敏感的部位不住的游弋。幾乎是每一個身體交錯,四片嘴唇都在飛速的節奏中點水般的相觸,幾乎是每一次的變換姿態,大手和小手都會去對方的身體上去尋找對方身體的隱秘。

更多的酒,更快的節奏,包間里除了還昏昏然卧在沙發上的老徐,被老板娘喊來的服務生扶到休息間去休息,其他的人都在包間的場地上盡情的跳動。

一個偶然的時間,一個封閉也適時的場所,一種被不知名的因素所催動起來的人們,會誇張了,甚至是忘乎所以的行為來宣泄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場所,也是這樣不知名所催動的因素,老李和他的同事們都沉浸了進去。

情緒的宣泄到了尾聲,感到累了人們也灌足了酒,曲終人散的時候,老李和這里的服務生扶著還沒有清醒的老徐,其他的女人們你拉我扶還嘴里嚷嚷著一起走出這家叫紅鞋子的ktv。

都喝這么多的酒,誰也無法再開車了,很是豪爽的碧園的老板娘干脆喊來了自己的司機,先是老李和董沁去送酒醉的老徐,然後其他人在按照各自家的遠近來一一送回。

十幾分鍾以後,老李和董沁送了老徐回來了,不過在碧園中等他倆的其他人這會兒卻有了共同的想法:這么晚就不要回家去打攪家人了,咱們不行都回學校在那里擠上一個晚上算了(請注意,是女人們擠擠的,可是不包括老李同志的。其實也不是女人們真的想擠在一起睡,可是除了董沁,其他女教師的家都在市區,最近的也要在二十公里以外了,就是有車一個個送也太麻煩了)回學校去擠擠,即使都是女同志看來也只有擠在辦公室了,想了想老李就給田蓉撥了電話。大致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也說了幾個女同事要去學校里擠一個晚上,田蓉沉吟了一下,就讓老李把電話給董沁。

接完了田蓉的電話,董沁用很是詢問的眼神瞄著老李,就和其他人說了田書記的安排:田書記那邊有地方,咱們就去那里住吧。

老李和五位女教師回了家,很微妙的是家中的女人們除了鐵奕和她的女兒小茹以外,其他人都沒有睡。這些個女人中如果是田蓉或是菲兒等著給五位女教師安排住處沒有去睡,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現在是一堆的女人們都看似閑聊的坐在了客廳了,老李不由得伸手摸著鼻子的在琢磨家中的女人都是什么意圖。

不過坐在李家客廳的女人好像多了一點,所以老李還沒有琢磨出個所以然來,菲兒和田蓉就很熱情的招待了起了五位還有點愣神的女教師了。

大致的一個介紹,五位女教師和老李家女人們算是有了初步的認識,也就是這樣初步的認識了,五位女教師也大致分清了老李家這一屋子的女人那也許很簡單的關系來。

如菲兒的媽媽,旗袍女人及她的女兒都是屬於老李親家那邊的親屬,而老李的女兒小竹和小姨子,都是老李這邊親屬,即使如大梅和清雨,說是老李以前的學生,那這會兒來師長家探望探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至於說田書記嘛,說是市里的家離學校遠了點,而李校長家的房子又有富余,所以呢,田書記為了上下班方便一些,就借宿在了老李家,要不,你們五位不也是因為回家不方便才來老李家借宿的嗎?

每個人似乎都有一個合理解如釋,可有的時候這解釋的太通了,如董娜反而會想到:這些都很巧合了是吧?要說呢,董娜這樣想是一般女人固有的一種思維方式,這是因為一個女人一旦和一個男人突破了某種特殊的關系,那凡是發生在這個男人身邊的事情,這個女人都想去問個為什么。如果是聰明的而且又涵養好的女人,會把自己問的為什么先放在心里,然後就找個時機不露痕跡地向男人把一切套出來,而智商(也許說情商更確切一點吧)稍稍有點遺憾的女人,會在更多的時候心里藏不住事兒的,立即把自己的立場擺出來的。

董娜的涵養好,所以就把想問的東西留在了以後向老李求證,只是她現在的眼神卻在滿屋子的女人身上不留痕跡的轉著,也許她想知道的東西就在這屋子里,不知道會是哪個女人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或是一個偶然的眼神,就會讓她找到了答案的。

親家母及其身邊的人,看著酒意十足的老李除了都皺了眉頭的並沒有多說什么,而大梅和清雨使勁的看了老李一眼,卻把眼睛都轉到一邊去,只有老李的女兒小竹,擰著眉毛的走到爸爸的身邊,一邊數落著爸爸不該喝那么多的酒,一邊在扶著爸爸坐下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招呼五位女教師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