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節 意料之中以後(2 / 2)

短促而壓低的一聲羞怯的驚叫了,忽地用雙手捂著臉了的黑丫頭,把頭都埋了起來。

「呃!」

被眼前了半露出在被角下的微微流動著麥色光澤的半截的,不著寸縷忽地出現在眼前的女孩的大腿,給弄得瞬間愕然了的老李,在心頭里也是來了意外的一聲。

背南面北半坐在床上的把頭埋起來的黑丫頭,愕然了之後就什么都是順理成章的老李,輕輕地把掀開一半的被角半卷起的,讓黑丫頭那受了傷的不著寸縷的左腿,完全地地露出來了,那輕卷起的被角,就基本遮擋住黑丫頭的小腹和右面的下半身的,柔柔地擔放在了她的雙腿中間。微黑中似乎是在不停地閃著流動的柔和的光暈,而在這樣的光暈下在完全放松了的,在一種充溢的柔美里有了纖細的味道。而眼前的這一切,讓你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它與球場上,那充滿了迅捷的力量和不知疲倦的奔跑著的腿所聯系起來的。

是啊,這會兒的它,才真正顯示出一個剛剛成長了的女孩子,那份本該就屬於她們的那一份纖細,那一份柔美,以及那鐫刻在豆蔻年華間的一份,可以打動任何人的少女的青澀。

光陰不止在催人老去,光陰無法留住也不是它的無情,相反,光陰的流去就是為下一次的輪回做准備,不是永遠,不是瞬間,就在我們每個人所不經意的那一刻,來了的光陰為我們帶來了春花秋月,去了的光陰為我們的記憶寫下歲月滄桑。有永遠在天邊期待,有瞬間讓時光燦爛,不放逐在天邊的流浪,不失去那瞬間的永恆,隨時間而來,讓時間靜靜地流逝,每一時,每一刻,不負光陰的輪回,不負身邊依依而濃的花蕾。是光陰的來,讓人在牽絆,是光陰的走,讓牽絆隨風而逝。那就隨風吧,放下人世間自己加給自己的牽絆,任誰人說,任誰人看。

(老木碼字的時候,身邊的幾個一個勁兒地在指點江山,話說當年,所以老木在心力憔悴的時候,就碼上了上面三段的文字。可是那幾個的話是一下子少了,沒了心情的老木也無法繼續碼字下去了,於是在老木把這段話也碼上來的時候,那幾個終於走的一個不剩了,老木今天碼字的工作也就就此結束了!

「這里疼嗎?」

三根手指平齊地輕壓在膝蓋上方股四頭肌中間肌肉處,老李輕聲地問著黑丫頭。

「不……不疼。」

大腿上的肌肉明顯的緊了一下,黑丫頭用很小的聲音回答著。

「那這里疼嗎?」

稍稍平移了的三根手指輕壓住股四頭肌的外緣,老李還是輕聲在問。

「嗯……不疼。」

已經開始放松下來的大腿,也如同感受了一下手指帶給肌肉的壓力,黑丫頭接著回答著。

「現在有什么感覺?」

三根並成了一線的手指,一邊沿著股四頭肌的外緣輕輕擠壓地向上延伸著,老李也關切著黑丫頭的感覺。

「嘶!有……有點疼了!」

短而輕地吸了口冷氣,如同一下子就柔弱了下來的黑丫頭,從她那一向是堅強的小嘴里,居然透出了絲絲的嬌弱來。

手指壓住的地方是股四肌與縫匠肌幾乎相交的位置,而這里產生了壓痛點,很難說是這兩個肌群間的哪一個出現了問題。於是,老李把壓痛點的手指松開後,從膝蓋內側上方輕壓住縫匠肌,一邊沿著肌肉方向輕輕擠壓,一邊仔細地觀察著黑丫頭對壓痛的反應。

「嘶!」

急速地倒抽著冷氣的同時,黑丫頭在疼痛的反應里一把抓住了老李探測壓痛的手不說,嬌聲叫著疼得她在眼睛里似乎閃動出一線晶亮的朦朧來。從手指探出到肌肉感覺來說,壓痛的部位雖然是在縫匠肌上產生的,不過老李也判斷出,這不是因為縫匠肌拉傷而出現的壓痛,而是在這個部位緊貼著縫匠肌的大腿內收肌拉傷所造成的。

傷病對於一個長期從事高強度體育運動的人來說,幾乎就是一種家常便飯了。

可以說,無法承受傷病所帶來的痛楚,那這個人就不可能長期地來從事高強度的體育運動。而對於黑丫頭來說,可能從她上了初中開始,高強度大運動量的體育訓練和比賽,幾乎就占據了她除了學習以外的全部時間。

也就是從這時候起,因為訓練和比賽所出現的一些傷病,經常會光顧到她的身上。只是,身體上傷病的痛苦即使再多一些,黑丫頭都可以咬著牙的不去吭一聲。那是因為,在她這些年所走過的近乎於是磨難一樣的生活里,肉體上的傷痛真的是太小了一些,而也就是這磨難一樣的生活,在帶走了黑丫頭少女花季的大部分時光的同時,更是直接地讓她在承受中用一聲不吭的沉默,來面對每一天的生活,來面對走近她身邊的每一個人。

一個沒有外形卻堅硬異常的外殼,一身在近乎冷漠的冰冷中的沉默,是她在拒絕著融進身邊的生活,也讓她幾乎是殘忍地對待著她自己。現在,她這還是幼嫩的肩膀,在沉重生活里已經倦了,累了,現在,她那包裹了堅冰一樣外殼的只是一個少女的心,終於無力再死死地把這外殼徹底的支撐住了,於是,那強自挺直的肩膀,展現了少女那真實的柔弱,於是,被孤獨和冷漠所包裹的心,在最深隱藏了那份渴望之後,被重新的喚醒了出來。

順著大腿收縮肌的分布方向,老李的三根慢慢移動著的手指,輕輕感觸這里肌肉組織的受傷程度,而黑丫頭那抓著老李探傷手的一雙手,也在探傷手指的移動中,緊上一下,松上一下的繼續抓著老李的手。三根手指停住移動的手指,只是那么稍稍加了一點氣力的下壓,剛剛還是在唇齒間捎帶有那么一點若有若無呼痛音兒的黑丫頭,一聲呀的叫痛了之後,不僅是死死抓住了老李那探傷的手不再松開了不說,那雙眼中一直隱現著的一線晶亮的水線,也隨之瞬間放大了在雙眼間彌漫開來了的,凝結成了一雙雙肆意流淌起來的淚珠,滾滾般順著臉頰墜落了。

這樣輕柔的探傷動作里,即使不是最堅強的女孩子,也絕對可以忍受這樣的痛楚。而一向那樣堅強和韌勁兒的黑丫頭,此時確如一個洋瓷娃娃般地過分地纖柔了,嬌弱了的一瞬間,就觸摸到老李內心中最是柔軟了地方。在臉頰上肆意流淌著淚珠的黑丫頭,緊抓住自己的探傷的那只手了,老李就輕輕地再床沿邊坐下的,也用另一只空著的手,輕輕的把啜泣著的女孩慢慢的擁在了懷里。

握住女孩已經更緊了抓著自己手的手指,一邊柔柔撫摸那發力了而有些僵硬了指頭,一邊在女孩的耳邊輕聲的問道:「疼得厲害了吧?」

「嗯……」

啜泣中的女孩似乎充溢著滿腹委屈的,在老李柔柔擁著的懷抱里。

一邊重重點了頭得,更是用濃濃的鼻音強調了自己的遭遇。

「是嗎?那就用葯酒擦擦吧,一會兒就不疼啦。」

誇張了一點的跟著女孩也強調了一下的,如哄著小孩子吃苦葯那般的,老李又在黑丫頭的耳邊輕輕說著自己的提議。

「不……唏……唏……不嘛,那……疼……疼的。」

已經許久的消逝在記憶里的,卻讓自己那樣期待和向往的東西,從新把自己包容了的時候,黑丫頭的身子在寬厚的懷中委屈的後怕地輕輕的扭動著的時候,那小的柔弱了聲音是那樣的怯怯。

「傻丫頭!就是擦擦葯酒的,真的一點都不疼的。」

讓流淌著淚水沾濕了自己的衣襟,讓委屈了怯怯了的女孩兒,在自己的懷中撒著只是屬於了她的嬌氣,老李的大手輕柔地撫摸著女孩柔順齊耳的短發,他也在耐心地給這女孩引誘著。

「不嘛,人……人家怕嘛?」

又是扭動著身體的女孩兒,似乎一點都不接受老李給出的引誘。

「呵呵……丫頭啊,我跟你保證!擦葯酒真的不疼的!要是你不相信的話……」

引誘,拒絕拒絕,引誘……恍然間,拒絕似乎開始了松動,恍然間,引誘幾乎用宣誓,為即將到來的實施找到了美麗的借口……